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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趙書記工作忙,去家里找不到,她……她還說母親想自己的兒子了,想要見見他,為什么要阻攔,說什么也不肯走?!?/br> 李瑞嘆息:“你讓她先等一下,我馬上下去接她?!?/br> 李瑞掛斷了警衛的電話,立即找出韓曉棠留給自己的那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高杰:“高主任,我是小李啊?!?/br> 高杰知道李瑞是趙鴻的秘書,他突然打電話到學校來,高杰有點意外,忍不住問道:“趙書記有什么事嗎?” “那個家里來客人了,要見韓曉棠,麻煩您去叫她一下,就說家里有事,讓她趕緊回去一趟?!?/br> 高杰雖然有點懷疑,但李瑞不愿意細說,他也就沒有再追問,立即走出辦公樓,來到了大一三班的門外。 邱睿文正在上課,看見高杰出現在自己班級門口,語氣不善的道:“我們正在上課,高主任有什么事等下課再說,不要耽誤了學生上課?!?/br> 高杰畢竟是教導主任,別的老師見了他都是巴結奉承,可是邱睿文卻是從來不溜須拍馬。但他教學經驗豐富,年年被評為先進教師,高杰被數落,也不敢翻臉,還陪著笑臉道:“那個韓曉棠家里有急事,讓她現在回家一趟,邱老師通融一下?!?/br> 別的事,當然可以等等,但是事關趙鴻卻是等不得的。 邱睿文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但還是高聲叫道:“韓曉棠,你家里人讓你現在回去?!?/br> 這些學生都是天南海北的來到了省城讀書,他們離家千里,學校要全權負責他們的安全,所以開學的時候,都具體調查過,他們的籍貫住址,還有家庭成分問題。 是長期住校,還是星期天回家,韓曉棠填了自己有親戚在省城,星期天要回去,這些情況邱睿文作為班主任是知道的。 也就沒有懷疑,何況是高杰親自來找的,應該是家里真的有事,就叫韓曉棠回去。 時隔二個多月,韓曉棠也漸漸淡忘了趙暉一家,以為只是自己杞人憂天,可現在猛然聽到自己和李瑞說好的暗號,那表明他們真的去省政府鬧事。 韓曉棠也很焦急,胡亂的把書本塞進課桌里,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教室,慌慌張張的向校門口走去,沒注意到高杰一直跟著她。 直到坐上了公交車,韓曉棠才注意到他,不解的道:“高主任,您……您這是……” 高杰壓低了聲音道:“是不是趙書記出了什么事?” 他知道韓曉棠星期天住在趙鴻家里,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等到韓曉棠放假了回去再說,這么急迫,而且還是李瑞打的電話,實在是令人懷疑。 韓曉棠知道,趙鴻被下放到農村,他的妻子又病重去世,期間是高杰不顧被牽連的危險,一直照顧還在上學的趙旭陽,他是真心對趙鴻的,也就沒有隱瞞,把自己和李瑞的約定告訴了他。 聽到趙暉一家竟然敢去省政府鬧事,高杰氣的額頭上青筋直冒,咬牙道:“當初趙書記有難,他們一家躲的遠遠的,現在見到有利可圖,就又扒上來吸血?!?/br> 韓曉棠也很氣憤,卻無計可施,公交車真是太慢了,好不容易到了省政府,兩人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就大步往省政府大院走去。 警衛早已得到了李瑞的指使,就直接放他們進去,兩人快步走進辦公大樓,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搬了一把椅子,老神在在地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央。 李瑞正在她旁邊低聲的勸說:“老太太,您還是去辦公室吧,我給您泡杯茶?!?/br> “我不是來喝茶的,我要見趙鴻,我要見我的兒子?!?/br> 高杰還沒走到近前,就忍不住道:“你老現在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了,當初他被冤枉下放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是你的兒子。師母病重去世,你老沒有出面,你的孫子尚且年幼,還在讀書,你也沒有出面照顧,現在雨過天晴了,跑過來認兒子,天下那有這么便宜的事?!?/br> 第86章 趙母撇了他一眼道:“他是誰?在這里大放闕詞?!?/br> 李瑞想要回答,高杰卻搶先道:“好叫你老人家知道,我叫高杰,師母重病住院是我愛人照顧的,喪事禮儀下葬都是我辦的。趙旭陽高中期間是我出的學費,是我照顧他的,所以我比你更有資格在這里大放厥詞?!?/br> 高杰說的義憤填膺,趙母卻不看他一眼,只是瞪著李瑞道:“趙鴻吶,讓他出來,他還當什么書記,讓一個外人在這里欺負他媽?!?/br> 李瑞陪著笑臉道:“趙書記正在開會,真的很忙,您先回去,隨后我們一定會去看您的?!?/br> 趙母哪里肯走,見人越聚越多,還可憐兮兮的擠出了兩滴熱淚,哭訴道:“趙鴻他父親去世的早,我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現在做了大官,就不認我這個娘了,大家給我老婆子評評理,還有沒有天理了,這個忘恩負義的不孝子啊……” 趙母這樣的做派在民間司空見慣,但出現在省政府的機關大樓,卻是開天辟地頭一回,眾人很是好奇。 有的在替趙鴻擔憂,有的卻是在隔岸觀火,有的卻是幸災樂禍,不管是那種,大廳里人越來越多。 趙母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哭的就更加起勁,李瑞沒有辦法,轉身就要去趙鴻,韓曉棠卻攔住了他:“林秘書,你去轉告趙書記,千萬不要露面,否則今天的事難以善了?!?/br> 李瑞為難的道:“可是趙書記不出面,她一直不肯走,這么多人,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br> “趙書記只要出現,肯定會被他的母親死死纏住,那以后他就別想甩掉趙暉一家了。你們出面,不管做什么,別人都有說辭來指責你們,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住把柄來攻擊趙書記。但我只是一個學生,誰還能和我一個小姑娘理論,你說是吧?!?/br> 李瑞再一次見識到韓曉棠,看事情的犀利通透,是啊,她只是一個學生,不管她做什么,別人也無從指責,因為她只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小姑娘。 趙母在這里顛倒黑白的哭訴,一口一個不肖子孫,責罵趙鴻,高杰氣的吐血:“趙書記什么時候不認你了,是你在趙書記出事以后,登報和他斷絕關系的,現在怎么變成趙書記忘恩負義了……” 可不管高杰怎么說,趙母都不理睬,好似根本沒聽到高杰的話,而高杰想要和一個上了年紀,胡攪蠻纏的老太太講道理,真的是異想天開。 趙母見李瑞消失在樓梯的拐角,應該是去叫趙鴻了,正有點得意。不防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一個小姑娘,卻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哭起來,比她的哭聲大了數倍不止。 趙母本能的想要甩開,韓曉棠卻抓的很緊,大哭道:“奶奶,你怎么才來啊,你知道嗎?趙書記下放以后,得了重病,疼的昏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