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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強勁的力道韓曉棠也清晰的感覺到了,不是因為要攙扶她,不是因為別的。 僅僅只是想要擁抱一下她,好似朝思夢想了很久,終于如愿以償的喜悅,從趙旭陽guntang的雙手上傳來,清晰的轉達到了韓曉棠的腦海中。 雖然很用力,但趙旭陽很快就放開了手,那個包裹的主人感覺到后面撞擊的力道,轉過身不好意思的想要道歉。 但他忽略了那個包裹的體積,他這樣一轉身,那個包裹又朝剛剛站穩的韓曉棠撞去,趙旭陽連忙伸手把韓曉棠拉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個包裹。 包裹的主人見自己接連撞了人家兩次,更加的不好意思,說話都結巴起來:“那個,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br> 趙旭陽也沒有絲毫要怪罪的意思,面帶微笑的對那人道:“沒事,你趕緊上車,馬上就要發車了?!?/br> 自己撞了人家兩次,人家還這么寬宏大量的,那人很是感激,對兩人頷首示意,就趕緊上車找座位去了。 這下韓曉棠更說不出話來,只是看了看趙旭陽還拉著自己胳膊的手,趙旭陽連忙松開,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雖然被撞了一下,但那個包裹里面裝的應該是棉被褥子和衣服什么的,很軟,撞在身上也不是很疼,韓曉棠就搖了搖頭。趙旭陽也無語了,剛才還只是話少,現在直接變成啞巴了。 第74章 婚禮 但趙旭陽也有點尷尬,畢竟他剛才趁機抱了韓曉棠一下,雖然沒人看見,但他的臉也有點發燙。就抬頭有點心虛的看向韓曉棠,韓曉棠卻立即轉頭,避開了他火熱的視線。 好在已經安排好行李的謝雅茹和侯亮及時過來,解救了兩人的尷尬,謝雅茹過來,毫不猶豫的就緊緊抱住了韓曉棠,苦著臉慘兮兮的道:“曉棠,我好舍不得你?!?/br> 韓曉棠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要到省城讀書,我們還能見面的,別難過了?!?/br> 汽車到點要出發了,司機不停的按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謝雅茹只得依依不舍的放手,韓曉棠也有點舍不得,就開口叮囑道:“你到北影,記得給我寫信……” 兩人情意綿綿的難舍難分,趙旭陽一臉無奈,司機的喇叭按的越來越急,可他卻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了,只得抬腳準備上車。 “路上小心一點?!?/br> 韓曉棠總算記起還有趙旭陽這個人,難得的關心了一句,她的本意是現在火車上的扒手多,注意安全。 但謝雅茹卻故意歪曲她的意思,笑道:“你放心,我會替你看好他的,絕不會讓火車上漂亮的meimei把他拐跑了?!?/br> 面對謝雅茹調侃,趙旭陽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符合道:“你放心?!?/br> 一個二個的奇奇怪怪,韓曉棠抓狂:“我放心什么啊放心?!?/br> 趙旭陽從她身邊經過,壓低了聲音道:“我不會被拐跑的?!闭f完就上車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韓曉棠。 汽車轟隆轟隆的開出了汽車站,消失在馬路上,韓曉棠才回過神,意會出趙旭陽最后一句話的意思,忍不住臉也有點微微發紅。 好在天冷,侯亮也看不出她是害羞還是凍的,就招呼韓曉棠去找到了驢車,一起返回生產隊。 韓曉東的婚禮定在了正月十八,床,柜子什么的年前就打好了,也沒上漆,就涂了一層清漆,可以清晰的看出本來的原木色。 房子是去年蓋好的新房,用自制的土培磚蓋的,外面的墻壁是土色的,房間里面刷了一層白色的石灰,倒是白亮亮的很好看,只是不能用手摸,一模就是一手白灰。 去迎親的時候,韓曉棠,劉梅李秀蓮,還有幾個年輕男子一起,在丁玉安的帶領下,趕著生產隊的平板驢車來到了紅旗大隊。 驢車雖然寒酸,但也比走路強,車幫上兩側蓋上大紅的布,驢頭上也掛了一個大紅花,很是喜慶。 陳芳的父親沒有了,主事的是她的大伯和大伯母,陳大伯負責在外面招待男客,大伯母照顧女客,分工明確,倒也井井有條的。 陳家院里院外都是人,很是熱鬧,剛過了新年,地里還沒有開工,人們也空閑,隊里有了喜事,就過來湊熱鬧。 心腸好勤快的幫忙摘菜,擺桌子椅子,做些力所能及,懶惰的就坐在桌子旁邊,等著喜宴開席。 韓曉棠他們到的時候,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眾人看著她紛紛交頭接耳。 “那個就是大興生產隊唯一的大學生,還是個女娃娃,長的蠻漂亮的,不知道說了婆家沒有,她……”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就有人打斷了她的話,壓低了聲音道:“別亂說,那可是韓慶斌的閨女,讓他知道你嚼她閨女的舌根,小心揍的你滿地找牙?!?/br> 但那婦人還是忍不住道:“長的是真漂亮,大學生就是不一樣?!?/br> 有人符合道:“那是,在大興生產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她爹是韓慶斌,沒人敢造次,要不媒婆早把他們家門檻給踏平了?!?/br> 平常韓曉棠穿的很樸素,反正這個年代都穿的土里土氣的,她也不在乎??山裉焓亲约掖蟾绲南彩?,不能穿的太寒酸,丟了他的臉面。 韓曉棠就把謝雅茹給的衣服,挑了一件棉格子雙排扣上衣穿上,這還是其中最不顯眼的一件。但韓曉棠長的漂亮,身材也好,再稍微一打扮,便驚艷了眾人。 雖然韓曉棠也盡量讓自己泯然眾人,但她到底是來自繁華發達的現代,比這個年代的人見多識廣,氣質上便截然不同,大方而自信,即便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依然淡定自若。 女方家里給迎親的隊伍準備了宴席,丁玉安帶領著劉梅他們過去坐下,一邊吃一邊等著新娘子出閣。 韓曉棠卻徑直去了陳芳的房間,陳芳家里人口少,只有她母子還有弟弟一家三口,房間倒是很寬綽,陳芳在下屋單獨住了一間,雖然是土墻的茅草房,但勝在寬敞。 此時,她們大隊和陳芳相熟的姑娘,都圍在她的房間里,給她捯飭。但這個年代真的沒有什么可選擇的余地,也沒有什么化妝品。 陳芳穿著那件在百貨大樓的買的大紅色上衣,下面穿了一條深藍色的滌卡褲子,腳上穿了一雙心的丁字口布鞋。 雖然也很一般,但在這個缺吃少穿的年代,這樣一身新衣,已經很奢侈了。但韓曉棠也有點不滿意,陳芳父親早逝,她小小年紀便撐起了這個家,要干家務不說,還要下地干活,皮膚曬的稍微有點發黑。 韓曉棠就讓姑娘們去灶火找了一根沒有燃盡的木柴棍,敲掉浮灰,用剩下的黑炭頭,給陳芳描眉。 先用陳芳弟弟的削鉛筆的小刀把亂七八糟的的眉毛修整齊,然后用帶著黑炭頭的木柴棍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