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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冤枉我,信件都是送到紅旗大隊的供銷社,哪里有半路取走的道理。 再說不過是一封信,我拿它做什么,燒火都不頂用?!闭f完,委屈的皺緊了眉頭接道:“曉棠,我們是姐妹,是一家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污蔑我?!?/br> 隊員們一想也是,一封信件有什么用,但韓曉棠在村里人的印象中,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怎么會和郵遞員一起冤枉韓曉霞,這也說不過去啊,但疑惑的目光卻也忍不住向韓曉棠看來。 面對韓曉霞百般抵賴,韓曉棠依舊冷靜沉著,緩緩說道:“有沒有偷信,有沒有用,只要搜身,把信件搜出來不就清楚了?!?/br> 韓曉霞想要激怒韓曉棠,讓她亂了分寸,只要逃過了眼前這一關。以后,她就可以取而代之去城里上大學,端上鐵飯碗,成為國家的正規工作人員,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不用再呆在這窮山溝里。 可是韓曉棠臉色平靜,不管她怎么辯駁,怎么潑臟水都無動于衷,輕易不說話,但只要開口,往往寥寥一句話就直中要害。 是啊,只要搜出信件,一切都可以解決了。大冬天,外面很冷,村口空曠沒個遮掩,狂風肆虐,寒冷刺骨,張永順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 而且隊里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可沒有時間在這里耗,聽她們在這里掰扯,就把韓曉棠推給身后兩個上了年紀的婦女,果斷的道:“搜一下,看她身上有沒有信?!?/br> 聽到要搜身,韓曉霞臉色都白了,她怕錄取通知書有個閃失,也怕被人發現,就把信件藏在貼身的地方,要是被搜出來,那一切唾手可得的美夢就破碎了,她就要在鄉下呆一輩子。 想到這里,韓曉霞的眼睛都紅了,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狠狠地瞪著沖過來的兩個婦女,大聲叫道:“你們敢,你們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給你們看?!?/br> 那兩個婦女平時就不喜歡,韓曉霞煙視媚行的樣子,現在有機會可以教訓她,哪里會手軟,上前一個拽住她的手臂,一個就要去搜身。 此時后面又跟來了好多個女人,她們也是聽到謝雅茹在隊里,大喊大叫的說是有人行兇殺人,就跟著過來看熱鬧,只是她們走的慢,被拉在了后面。 王玲也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看到自己閨女被圍在中間,嘴上還有血,不禁嚇了一跳,難道是有人要殺曉霞。 她飛快地跑了過來,跑到近前就看見兩個婦女,兇神惡煞的拽著韓曉霞,要撕扯她的衣服,頓時就叫罵起來。 王玲仗著撒潑犯渾,在隊里的女人堆里沒人愿意惹她,王玲便以為人家是怕了她,很是趾高氣揚的。 她認為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絕不能讓別人欺負自己,她雖然不怎么疼愛韓曉霞,但那到底是自家閨女,怎么能讓外人欺負。 立即沖上前擋在了眾人面前,尖聲叫道:“你們干什么,我看誰敢欺負我們家曉霞,這還沒有王法了。隊長,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欺負人,也不管管?!?/br> 張永順雖然是一隊之長,但看到王玲,也是頭疼不已,皺眉道:“曉霞拿了曉棠的信,你要是不想讓搜身,就勸勸她把信拿出來,還給曉棠就好了?!?/br> 韓曉霞站在王玲身后,委屈巴巴的道:“娘,我根本沒拿曉棠的信,她欺負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闭f完,裝作害怕的樣子,趴在王玲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又說了些什么。 王玲的眼睛頓時亮了,神情也更加堅定,剛才她只是不能容忍別人欺負自家閨女,現在卻是誰敢碰韓曉霞一下,她就要和人拼命。 還胡攪蠻纏的威脅道:“你們也聽見了,我們家曉霞根本沒拿那個死丫頭的信,你們誰要是敢碰我家曉霞一下,我就把她嫁到誰家去?!?/br> 說實話,韓曉霞長的還算不錯,只是看著輕浮了些,但能下地干活,在窮的叮當響的鄉下,沒有多少可以挑選的余地,韓曉霞也是可以考慮的,但她的父母實在是不成器。 王玲蠻橫不講理,韓慶生jian懶饞滑,沒一點一家之主的擔當,家里的日子過的一塌糊涂,誰家沾上這樣的親家,哪里還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因此,這一句威脅十分管用,剛剛才虎視眈眈的兩個婦女,立即后退,動作迅速,生怕被王玲沾上,她們寧愿自家的兒子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想和王玲做親家。 即使有人家里沒有適齡婚嫁的子弟,想要上前,王玲就往地上一躺,撒潑打滾,一邊哭嚎一邊叫罵,和唱戲一樣,別人根本近不了韓曉霞的身。 韓曉棠看著她們母女丑態百出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涼涼的開口道:“別人不敢,那我來搜?!?/br> 他們都是老韓家的人,王玲再混賬,也不可能把韓曉霞嫁給自己的堂兄弟吧。何況韓曉棠還是苦主,她才不在乎王玲撒潑打滾,說著就要上前,謝雅茹也很配合的一左一右堵住了韓曉霞。 對待別人,王玲可以胡攪蠻纏,但對于韓曉棠,她這一套就不管用了,但韓曉棠低估王玲多年練就的厚臉皮。 見她們堵住了韓曉霞,要強行搜身,王玲頓時急了,在地上也沒起身,只是順勢跪在了韓曉棠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大哭道:“曉棠,曉霞可是你的親jiejie,你可不能敗壞她的名聲啊。 你這樣當眾搜身,以后可讓曉霞怎么活啊,她以后要是嫁不出可怎么辦?曉棠,二嬸給你跪下了,你就放過曉霞吧……” 韓曉棠也是開了眼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怪不得韓曉霞臉皮那么厚,原來有母親言傳身教。她想甩開王玲,可是王玲緊緊抱著她的腿,死活也不肯撒手。 她們都是韓家的人,別人也不好插手,而且誰也不想沾染王玲。誰要是招惹了她,那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王玲能站在他家門口,罵上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 謝雅茹身單力薄,哪里是王玲這個潑婦的對手,而趙旭陽畢竟是男人,他也不好去拉扯王玲,一時間都僵持住了。 張永順也是一陣頭疼,別人可以袖手旁觀,可他是隊長,不能撒手不管啊,只得硬著頭皮道:“曉霞她娘,你先放手,有事慢慢說,不過是一封信,讓曉霞拿出來就行了,何必鬧的這么難堪?!?/br> 王玲怒斥道:“你那只眼睛看見曉霞拿她的信了,你們和韓曉棠這個死丫頭合起伙來,一起欺負我們家曉霞,也不怕天打雷劈?!?/br> 即便張永順是大興生產隊的隊長,但和一個潑婦也講不出道理來,而且王玲畢竟是韓曉棠的嬸子,這樣跪在她面前,像什么話。 “曉棠,要不就算了吧,畢竟只是一封信而已,有什么要緊的?!?/br> 有人立即符合,鄉下好多人都沒上過學,大字不識幾個,真心覺得一封信一點用都沒有,不能吃不能喝的,要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