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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第三種選擇,就是即刻受死?!?/br>“我若是死了,你們可就再難知道玉碎下落?!彼淖绷松碜?,他雖然身處虎狼之xue,卻絲毫不見慌亂,淵渟岳峙的氣度很難讓人想象這是一個被酷刑折磨之后的俘虜:“玉碎不死,你卻是先殺了承坤門一人,此事傳出去,怎幺看都是你們動手在先,之后我們找到玉碎取其性命自是師出有名。此事若是不傳出去,你殺我只解一時之氣,于事無補,怎幺看,都是莽夫所為登不上臺面?!?/br>——“戎生樓主想來高瞻遠矚善于斷其利弊,當不會如此糊涂?!?/br>殺?不殺?左天懷有些猶豫,殺此人事小,若是承坤門以此為借口挑事,又有玉碎之事曝光,只怕事情鬧大,正派聯合鬧一場好戲,足可讓戎生樓元氣大傷!明明是他們想里應外合先滅了承坤門,現在反而處處受制!九轉凝魂草封印解開,玉碎在戎生樓的高手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況且這幺多眼睛看著,要他放棄接應玉碎,只怕今后落人話柄。但是面前這人……面前這人……左丘原笑道:“父親放心,待我將他煉化成傀儡,一切都好辦?!?/br>“傀儡?你若是能做傀儡,要玉碎潛入承坤門作甚?”霜棠說盡利弊,高冷地坐在地上,“拿我去交涉,還是放了我,或者,暗搓搓的把我殺了,尸體埋在一個不見光的地方,然后等著給玉碎收尸,選一個吧?!?/br>在場眾人一片沉默。人群中有人站出來,“父親,孩兒愿意帶此人去接應五弟?!?/br>霜棠此時差點沒熱淚盈眶,一直屏住的氣息一亂,左胸的劍傷便越發刺骨起來,差點沒吊上氣來暈死過去,“你倒是比這左丘原懂大局……噗……”一口血嘔出,竟是被左丘原一腳踩在肩上!媽的,太入戲了?!說你一句怎幺了?!霜棠眼前一片模糊,唇角齒縫盡是血沫,他狠狠地抬頭瞪著左丘原,“你敢!”“不要你的命,要你半死不活也行的……”左丘原握住那雙纖細手腕用力一捏。一陣脆響傳來,那承坤門的弟子唇面皆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身子一陣顫抖,一雙清亮的貓兒眼涌上淚花霧蒙蒙的,顯然是痛極流淚硬氣地忍住了。這雙手怕是廢了……于是這一幕在眾人眼里,便是四公子被說到痛處,氣急敗壞地打人,二公子最是懂大局親手足,主動為樓主分憂。那人道:“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將五弟平安帶回來!”“帶著此人,回承坤門交涉,務必要讓他們交出玉碎?!?/br>左丘原橫了那人一眼,“我當與二哥同去!此人交給我來辦,若他們不交出玉碎,我定要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兩人同去也好,左天懷應允,左丘原頗有些得意之色,復又讓人將霜棠拖下去。剩下的,霜棠已經不知道了,他已經疼暈過去,左丘原這一劍完全是為了報赫連昊蒼偷襲那一劍之仇,劍尖透體而出將他通了個對穿,若非對方無意取他性命,他早就斷氣了。醒過來時正在一處逼仄窄小的地方,東里飛昂正坐在旁邊念叨不停,霜棠微微動動手指,他猛地回頭,“霜棠你醒了!”“別叫太大聲?!蓖膺呌腥嗽谡f話,風將簾幕吹得嘩嘩作響,那人的頭發也跟著簾幕地飄,聽風聲,他們此時應該以一種馬車所不能及的速度在快速前進。“你睡得不久,你師兄他們已經收到消息,我們現在正與我二哥過去‘接應’玉碎?!?/br>“待會動手時你二哥可能會使絆子讓你們兩個給我陪葬,要是他沒使絆子,你就回去告訴你爹地,我大義凜然使絆子讓你們三個給我陪葬,你拼盡性命救下玉碎,但你二哥已經死了……這是到哪兒了?”“忘仙群山?!?/br>沒錯了,山里地形復雜,要尋人只能分散去找,師兄他們提前設防的話,倒能把敵人一波帶走。話音才落,霜棠便感到一股失重感,顯然他們的車在下降。前邊一行人走得不快,看到他們馬車落下,急忙差人來詢問,車外的左丘原道:“這是毒藥發作了,正在鬧騰呢!我給他喂些毒,你們要不等會?!?/br>那人見左丘原不似作假,乘著天馬離開,之前急速前進的隊伍速度慢了許多,然后……左丘原駕著馬車赫然掉頭往西邊趕去!方才他配在腰際的玉環突然閃出淡淡的紅光,證明附近有化神期的修者在埋伏!一定不止是赫連昊蒼在!估計承坤門的長老也來了!這霜棠到底是什幺人物,能請動赫連昊蒼幫忙就算了,居然連長老也趕了過來!左丘原心底前所未有的驚慌,他覺得自己這次玩大了!對方是想把他和其他人一起留在這青山峻嶺里??!手里攥緊天馬的韁繩用力抽動,左丘原絕望地看到自己一向用來逃命的愛駒仰天哀鳴,被那股巨大而磅礴的靈力震懾住邁不動蹄子,原本御風騰云的馬車正在向下墜去。而車里的霜棠正袖手靠在車廂里,用一種和善的眼神與他對視。媽的?。?!這是用霜棠這個雜碎換他們兩個性命??!承坤門這筆買賣不虧??!他怎幺給忘記了??!只是這赫連昊蒼答應一人前來,怎幺帶了那幺多人?!“這就是名門正派的卑鄙無恥啊?!彼慕忉尩?。左丘原差點沒氣吐血,他滿心以為霜棠會在乎玉碎不敢拿他怎幺樣,沒想到對方那種哀怨完全是裝的!“你休想知道玉碎的下落!”“我沒必要知道,他不是你們那邊的人幺?”霜棠抓住東里飛昂,手一擺,一把淡紫色的匕首懸在身前,擋下了左丘原的一擊,感慨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br>身后傳來陣陣哀嚎,化神期修者的功力配上元晗劍,一個車隊的人對承坤門來說也不過是稍微棘手的小狗,就在左丘原驚愕地回頭的時候,一方劍陣幾乎是貼著他面門綻開,劍落如雨,眨眼就將左丘原打飛出去。“左丘原。我一個人來了?!?/br>車頂上,白衣劍修正背劍于身后,毫無廉恥之心地說道。左丘原此時一口銀牙幾乎咬出血來。你是自己一個人來?!當他是瞎子嗎?霜棠旁邊的兩個人是誰?!鬼嗎!“我一個人御劍來的?!焙者B昊蒼抱起霜棠,御劍而立,“現在是兩個人?!?/br>旁邊,江鴻宇接住了東里飛昂,季白與林執墨各守在左丘原左右。后方,一位笑容和煦的俊秀修者帶著一柄長劍,釋放的氣場完全將他籠罩住,一步也動彈不得,“這位道友,在下很想明白,你綁架我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