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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從三年之前,秦三世就再也沒有下過一步瑯琊山,父子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一面。 趙燕歌對秦三世的感覺很淡,卻不會真把秦三世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對待,“等會我回去就給他寫信,讓人送過去?!?/br> 不管親爹再不靠譜,趙燕歌也感激他給予的身份和當年的放權。 而此時,瑯琊山上的秦三世也在心里念叨著趙燕歌,父子兩人難得的跨越千里有了心有靈犀。 “有些無聊,可惜不能下山?!?/br> “手也好癢,可惜不能下山?!?/br> “聽說山下變化很大,可惜不能下山?!?/br> 要是他的船還在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是無聊到爬樹上數葉子。 在這清冷的山上,每天也就只有美食可以緩解他的寂寞,可惜,太上皇后不讓他多吃,說是要維持他的身體健康。 說來說去,不過是饞他的外貌,餓著他不讓他長胖罷了。 對此,秦三世心知肚明,早就看透太上皇后心里的那點算計。 待山下再一次送東西過來的時候,秦三世關心的問了一句,“我的船你們陛下已經看完了么?可以送回來了么?” “三世陛下,這是陛下給您寫的信,這里面可能會有答案?!彼蜄|西的人為太上皇奉上趙燕歌的信件道。 信里面沒寫別的,就是身為兒子問候父親的話語,別的很少提及。 哼,虛偽。 真要是想他了不會過來看看他么,他不能下山去,他這個做兒子的還不能上山么。 不過他也是做過帝王的人,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如人所愿,只是抱怨幾聲,手中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順從自己的內心,把信件給塞到了懷里。 “好了,好不容易才上來一趟,給我講講山下發生的事情吧?!鼻厝赖?。 他雖然下不了山,信息卻不封閉。 “三世陛下,說來有件好事,那些水泥路很快就要來到咱們山腳下啦?!彼蜄|西的人回想了一下,高興的說道。 秦三世不由一驚,“怎么這么快?”要知道路是從咸陽城開始修的,瑯琊山距離咸陽城可不近。 這才幾個月,路就修到這里來了。 “聽說施工隊的人非常多,每天都在抓緊時間干活,從不偷懶懈怠,路修起來自然就快。這都是陛下仁德,政治清明的體驗?!眮砣讼蚯厝琅闹乜诒WC道。 他沒說的是,那些人之所以干活那么賣力,最大的原因可能是能在施工隊里吃的飽,還有工資拿。有報酬的勞動回報,百姓們干活自然賣力。 “看來他做的的確不錯?!鼻厝蕾澰S的點頭道。 他還以為趙燕歌可能要在皇位上磨合個幾年才會成長起來,沒有想到那個孩子能夠上手的那么快。 這樣一來,他這個父親就更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想到這里,秦三世心中隱隱的惆悵若失。 自從國庫和銀行相連以后,朝廷一項項??畋慌鷱拖氯?,錢大把大把的撒向民間,民間又存到銀行里面,又回到了國庫的手中,雙方形成了一個良好的循環。 這期間,紙幣也慢慢被人所接受,看到紙幣在大秦境內可以暢通無阻的使用,有少部分人已經習慣了更為方便輕盈的紙幣。 百姓們手中有錢了,能買更多的東西,臉上的笑容自然也就多了。 馬車內,老者看到離咸陽城越近,底層的老百姓越來越開心,那做不得假的表情,心里對那個改變了整個大秦的帝王不由越來越好奇。 “老爺,已經打聽清楚了,咸陽城的稷下學宮讓有學問的學子們免費入住?!毙⊥苓^來開心的說道,身為在老者身邊長大的人,他從未懷疑自家老爺的學識。 “敲門磚是學問么?!崩险叩?,可別小看這個條件,天下九成的百姓們都會被攔在這個門檻外,這也就充分保證了稷下學宮內來往皆是身具學問的人,光是這一點就非常的不得了,假以時日,稷下學宮必定會成為大秦朝堂人才的最大輸出地。 “那老爺,我們要去稷下學宮么?”小童不由緊張道,從小在山林中長大,少見外人,讓他對那些有學問的人既敬且畏。 “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去拿回一樣動西?!崩险叩?,車子駛向咸陽城郊外的一處別院。 別院內整齊干凈,老者登門,拿出地契,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些仆人紛紛口稱“主人”前來拜見。 跟隨在老者身邊的小童看到這一幕險些目瞪口呆,他待在老者身邊數年,爺孫倆一直都在山上吃糠咽菜,他們沒有種地自給自足,而是選擇下山采買。 以前小童見老爺能夠拿出錢來,只以為那是老者年輕時的積累,早晚會有花完的一天,一直都擔心著,可是現在,小童知道自己想錯了,他家老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家里面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的清貧。 相比于小童的震驚,老者顯然適應良好,熟門熟路的進了宅子,而后在一處臥室中歇下。 直到睡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小童都還沒有想明白,不過知道老爺不會害自己,就把這點甜蜜的煩惱給拋到了腦后。 兩人并沒有在別院內待很久,老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別院的東西,湊成三口大箱子,之后就駕車駛向稷下學宮。 “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崩险叩?。 “老爺,您到底是什么人???”小童不由疑惑道。 “你說身份啊,只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罷了,至于別院,只不過是名下的一點薄產而已?!崩险叩?。 親眼看到滿箱子財寶的小童“……” “老爺,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br> “我是說真的,你之所以那么驚訝,是因為你見識太少了?!崩险卟挥傻?,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山里,導致小童的眼界也跟著狹窄起來,現在想來,實在不該。 到了稷下學宮,負責招待的人身穿一身儒袍,一身明顯的文人氣息,一看到老者,就從他清亮的眼中得知這位也是一位飽讀詩書的人,不由熱情了起來。 “老先生此次前來稷下學宮,不知是想前來為學子們授課?還是想當一名學子?” “老朽想在稷下學宮討口飯吃,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考核流程?”老者道。 “自然是有的,老先生請,這個問題將會由幾位先生和先生一同討論?!苯哟奈娜说?。 過來稷下學宮當老師的,自然要嚴格把關,學子就沒那么多要求了,只要為人聰慧,肯努力上進即可。 “這位小友可是要入稷下學宮當一名學子?”文人看向一旁的小童道,那一身的穿著,可不是一個下人該有的打扮。 聽到文人這么問,小童心里有些緊張,然后就聽見老者道,“是啊,他也入稷下學宮,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