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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點更不端的事?!?/br>隨后他不待賀詠應答,很快地湊過去在賀詠唇角邊親了一下,與上次不同,這回僅僅是迅速而清淺地啄吻,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仿佛也已經滿足了。賀詠一瞬間有些恍惚:“子戒?”“長歌師兄,你說我怎么這么喜歡你呢?!毙l則緊擁著他說道,不肯放開,好似懷中抱著的是他此生最為珍惜之物。那也的確是他最為珍惜之人。賀詠沒有回答他,他不知該如何應答,只能深深嘆息了一聲。他知道,他這輩子都被衛則纏上了。可惜二人的纏綿悱惻并沒能持續多久。賀詠與衛則五感都極其靈敏,他們同時捕捉到了不遠處那突兀介入的凌厲氣息,匆忙分開,向氣息襲來的方向望過去。他們眼見著那一襲黑衣的男子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腳步一頓,隨即涼冰冰道了一聲:“抱歉攪擾,你們繼續?!?/br>那人顯然不愿理睬他倆卿卿我我的閑事,回身便欲重新踏起輕功,賀詠本還在訝異這男子為何會對他與衛則的行為反應如此清淡,卻在下一刻刻目光掠過正正瞥見了那人腰帶上束著的物事,瞳孔驟縮,當即疾聲喝道:“且慢!”“何事?”黑衣人的語氣寒意逼人,晃得賀詠神色一凜,衛則更是被唬得往他師兄身后縮了縮,方才剖白心意之時的豪情壯闊早已被扔了個干凈。賀詠用眼神指了指他腰間,面上看著氣定神閑,內心則是翻騰起了濤濤巨浪。第二把玄螭!他與衛則苦苦尋求的線索,終于有著落了。賀詠沉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有這玄螭?”黑衣人聞言,冷聲一笑:“我是何人與你何干。再說我現在有急事,沒時間同你們閑聊,失陪了?!?/br>他說完,已然腳底生風。賀詠見狀,眉頭低低壓下,抽手摸出幾粒鐵珠飛拋而出。他的手很穩,手勁控制得也很好,幾粒珠子齊齊擊中了黑衣人腿腳上的幾處重要xue位,那人當時便身體一僵,摔落在地。那人嘗試數次,可幾處xue位被擊得酥麻,掙扎半天仍是站不起身來,索性放棄,坐在那里低聲寒笑起來。“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與我有什么過節,不過這手法看著倒是有點熟悉?!?/br>賀詠心下一驚,雖說此人對于“飛沙走石”的招式沒有容瀾那樣了然于胸,不過既然也覺得眼熟,想必是與容瀾和青墨脫不開干系了。衛則躲在他身后悄聲嘀咕著:“長歌師兄,這人怎么跟那個叫容瀾的家伙一樣可怕……”氣勢確是不輸容瀾,不過到目前為止這陌生人還沒有施展出任何招式,輕身功夫在江湖上都是一致的,僅憑這個賀詠暫時還判斷不出他究竟出自哪個門派。賀詠想起之前與容瀾交涉之時,百般周旋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這回直切主題:“在下失禮了,我不過想借問一句,你可認得一個名叫青墨之人?”黑衣人的回答更加干脆:“聞所未聞?!?/br>賀詠被噎了一下,與衛則對視一眼,雙雙一陣氣悶。“你問我這個作甚,我是真不知道。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幫我把xue位解開,若是誤了事,到時候我可把賬算你們頭上?!?/br>黑衣人揉了揉太陽xue,聲音中含著些強壓的怒氣與不耐。賀詠淡聲道:“你既然擁有玄螭,何以會不識得青墨。若是想解開,就給我好好回答問題?!?/br>黑衣人思索一陣,似是明白了什么,輕笑一聲道:“原來你們口中的青墨與玄螭有關?不過可惜了,我師父不叫這個名字?!?/br>師父?這人的玄螭是他師父給他的?青墨將那兩把玄螭視若珍寶,斷然不會隨意給無關之人,既然這人提及他師父,莫非他師父就是……他們二人與容瀾失聯已久,既然找到了這個人,那如果能再找到容瀾,兩人湊在一起,還愁無從得知青墨的所在?賀詠眉心蹙了蹙,一計上心。他盡管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七八成。他不喜這種卑鄙的做法,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想到這里,他上前一步,云淡風輕道:“你若還在意容瀾的生死,我建議你還是稍作配合?!?/br>此話一出,那黑衣人冷峻的表情裂開了一條縫,繼而竟奇怪地笑出聲來。“想威脅我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換個說法。我知道容瀾不在你們手上,他的生死也輪不到你們來討論?!?/br>賀詠心道一聲不好,看來事態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煩,一時間也沒了主意。至于衛則,到了這個時候更是根本靠不住的。不料那黑衣人忽地主動說道:“其實你們并不知道容瀾在哪里,是想找他是不是?!?/br>賀詠被他繞得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就點了頭。那人得志般地揚了揚嘴角:“所以我才說趕緊把我解開,我帶你們去?!?/br>衛則愣愣道:“你就不怕我們心懷不軌?”賀詠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真太不會說話了,什么就心懷不軌,說得跟他們二人居心不良似的。黑衣人道:“比起那幫人來說,你們兩個根本無異于螻蟻。想跟我去的話,看好你們的腦袋?!?/br>雖然賀詠實在是有點聽不慣他這損人不倦的遣詞,不過到底還是咬了咬牙,蹲身下來在那人腿腳幾處一拍,將被封住的xue道解開了。那人站起身來揉了揉仍有點發酸發麻的腿,緩過來之后,居然頷首對他們淺淺行了一禮。“我知你們并非惡人,但是方才我若不那么說你們必定要壞我事,多有得罪?!?/br>賀詠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有規規矩矩回了一禮。他這才仔細看了看面前的陌生男子,這年輕人的五官生得俊朗柔和,與容瀾是截然不同的一段風度,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瞳中刻畫著極盡的嚴峻與冰冷,這倒與他們初次見到的容瀾有點類似之處。那黑衣人接著說道:“你們是孤塵門的吧,這招式我認得??礃幼幽銈儜斒且獙の規煾?,放心,我之后一定會帶你去的,但現在我必須趕緊去救容瀾,否則要來不及了?!?/br>賀詠震驚不已,啞口無言,衛則搶著替他把疑問說出來了:“救他?他出事了?”黑衣人凝神道:“豈止是出事,他陷入大麻煩了?!?/br>賀詠定了定神,平靜道:“那他現在人在何處?”“圣蠱門,”黑衣人言簡意賅道,“很可笑對吧,他竟然要被同門陷于不義?!?/br>他說話的時候,有點陰陽怪氣的。賀詠只是覺得這語氣有些瘆人,卻不曉得這話語中暗含的深意。容瀾已然不止一次遭同門所害了。他其實從來都沒有錯,只是別人硬要將莫須有的罪名押在他頭上。“我們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