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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輸入了整整五分鐘也沒輸完。 林夭垂眼瞧著,懷疑他要發長篇大論譴責她,誰知道發過來只是單單一個“嗯”字。 后面又發來一個省略號。 林夭能從這字里行間瞧出冷漠的情緒來,她指尖無意識在鍵盤上敲了敲,最終當作沒看見。 后來沒再在微信上聯系過。 偶爾會因為江意禾見面,他像從前一樣沉默寡言,她也很快離開。 這樣似有若無的相處模式直到高考正式結束的那個晚上才解除。 西州的夏天挺燥悶的,空調打開,嗡嗡作響。 林夭在宿舍清理鏡頭,宿舍里幾個人有的回家了,有的備考二戰研究生,就只有陳圓還在。 陳圓在陽臺打電話,林夭仔仔細細清理機身傳感器的灰塵。 她把機身舉起來打量,陳圓正好掛掉電話,推開陽臺的推門走進來,一些冷氣竄了出去。 陳圓邊伸懶腰邊說:“林夭,你弟好像在宿舍樓下站著?!?/br> 林夭疏懶地從一堆機器里抬頭:“嗯?” “就上次美食街見到那個,挺高挺帥氣那個,他好像在樓下站著?!?/br> 陳圓回想起江嘉屹,那張有點陰郁疏冷的臉她記到現在,眼角眉梢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暗自可惜地嘖了一聲。 只可惜是林夭弟弟,不好下手。 林夭放下相機,越過陳圓走到陽臺往下掃一眼。 她們宿舍在三樓,陽臺正好對著宿舍樓門口的方向,平日里很多熱鬧都看得一清二楚,一直被室長說是吃瓜的風水寶地。 所以此時林夭視線往下一投,立馬看見站在路燈下的人。 影子被昏黃的燈光拉長,光線籠罩了靜靜立著的人,他低垂了頭,看不清楚神情。 手里握著手機,屏幕亮起熄滅,亮起熄滅,偶爾照亮他下頜角的線條。 的確是江嘉屹。 兩三個月沒見,他頭發長了些,偶爾被風帶起幾根。 林夭靠著欄桿,在晚風的燥熱中皺了皺眉。 剛高考完,他來做什么?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林夭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看他,他正好也把手機舉起放到耳邊。 他凝望前方混沌的黑暗,情緒不明。 手機屏幕顯示,是他打來的電話。 接起。 他聲音過分清冷,近乎陌生,他開門見山—— “你在宿舍?我有話想跟你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啦,希望大家支持正版,筆芯! 第16章 露骨 “你在宿舍?我有話跟你說?!?/br> “不在” 林夭睨著樓下, 神色淡淡。 江嘉屹久久沉默,忽而在晚風中抬頭,三樓陽臺一道影子一晃而過, 從欄桿前消失。 空蕩蕩的,毫無痕跡。 “……” 他瞇起眼。 “你在哪?”他問。 林夭靜悄悄關上陽臺的推門, 瞥一眼外面濃郁的夜色,確定他那個角度看不見宿舍里面。 “在外面拍照?!?/br> “我聽見空調的聲音?!?/br> 他們宿舍設備老舊,空調不僅滴水還總是嗡嗡響。 林夭食指豎在唇上,示意陳圓不要說話, “對,在酒店給一個女生拍私房?!?/br> 惹得陳圓古怪看她一眼。 “什么時候有空?”他聲音很淡,一再妥協。 “最近都沒什么空, 要畢業了, 挺忙的,你高考怎樣?” 話題輕而易舉錯開。 半響他回答:“還行?!?/br> “那就好,我還有事,挺忙的,先掛了?!?/br> 客套而疏離。 江嘉屹放下手, 凝視被掛斷電話的手機屏幕,好一陣子后嘴角一扯, 冷笑出聲。 夜晚的風茫茫吹來,攜卷來陣陣悶熱。 他默默站了一會,覺得這個晚上越往下越燥熱,讓人生煩, 最后轉身離開。 * 江意禾疲憊地整個人躺在沙發里,一只腳垂在沙發邊沿,高跟鞋還沒蹬下來, 吊兒郎當掛在腳尖。 她剛剛從公司回來,累得不想呼吸,但還是抽空給林夭打了個電話。 瘋狂吐槽江夏知母女在公司里跟她作對的事情。 聊了十來分鐘,忽然想起什么,話題一轉:“你去海市的機票訂了嗎?幾號去?到時候我和江嘉屹去給你送機?!?/br> “訂了……” 林夭一句話還沒說完,江意禾耳邊的手機剎那間被人抽走,剩下的半句話在空中蕩了一下,最終落在了別人耳里。 江意禾驚得撐起身,才看見江嘉屹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正立在她面前,微微擋了光線,眼底一片冰涼。 他及時把她的手機放在耳邊,聽完下半句話—— “這個月二十號的機票,早上八點飛,太早了,不用送?!?/br> “你去海市?” 不輕不重四個字,終結了原本緩和輕松的氣氛,陡然降到冰點。 字句中的冷意讓江意禾側目,吊兒郎當勾在腳尖的高跟鞋啪嗒掉在地上。 對面不知道是沒說話,還是掛了電話。 江嘉屹冷沉瞥一眼手機屏幕,原本還在通話中,可緊接著一聲細微的動靜,提醒他,電話被掛斷了。 “……” 江嘉屹直接氣笑了。 他忍了忍,問:“她是不是在宿舍?” 江意禾默默收回手,“你別生林夭的氣,她去外面工作也正常,海市也不遠……” 她還沒見過江嘉屹這樣講話,以前他偶爾會頂嘴,但口吻也沒有今晚這樣冷冽。 像一座亙古以來的死火山突然爆發。 “她是不是在宿舍?!彼粋€字一個字重復。 “好像是?!苯夂檀?。 他臉色更難看了,抬手給林夭回撥,結果顯示已關機。 “她剛剛好像說手機快沒電了?!苯夂烫媪重步忉?。 江嘉屹壓著嘴角睨她,半響把手機丟回她懷里,心灰意冷:“隨便吧?!?/br> “她愛去哪去哪?!?/br> 說完,他轉身回二樓。 江意禾奇怪地抿抿嘴角。 林夭是真的手機關機了,她那個“是”字沒脫出口,就已經黑屏了,她看了看插著的充電線,順著線看向插頭,才發覺插頭沒插到插座上,一直沒充。 把插頭重新插上,手機顯示百分之一的電量,一時半會沒辦法重新開機。 她屈腳坐在床上,指尖插在發間,凝視手機屏幕,回想起剛剛江嘉屹的話,意識散了散。 早晚都要告訴他的。 林夭仰頭靠在床邊的墻上,想。 手機能重新開機后,林夭支棱著一條腿,手肘抵在膝蓋上,指尖捻起手機,晃蕩了幾下。 冷氣吹在臉上,她像感覺不到溫度。 直到陳圓把空調的風向升起來,皺眉道:“這樣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