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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跑去外面買吃的了?”江彬看了看許拓手中提著的打包盒,意外地問。“嗯,昨天回家太晚,今天又出門太早,所以沒有讓我媽再準備便當……”許拓走了過去,將午餐一一擺放在覃飛揚面前。他重新直起腰來,好像在思索著什么,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朝向覃飛揚說,“你高中真要去別的學校?”“是啊,你聽到了?”江彬嘴快地回答。許拓低著頭,直直地盯著覃飛揚。他想聽到覃飛揚說些什么。比如,他不是因為自己的表白和去年那時候冒犯的舉動才選擇遠離他。比如,這件事情,他為什么不先告訴自己。覃飛揚始終一語不發,他起初還正視著許拓的目光。后來,他干脆轉開了頭。許拓閉了閉眼,難掩失望地,轉身離開了天臺。覃飛揚放學后,一直低著頭想著事情,等他抬起頭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高中部cao場邊。距離五米的地方,就是許拓放自行車的地方。人的習慣真的很可怕。腦海中還沒有意識,雙腳就先行動了。他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然后微微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正朝著的體育館門口,只見一個身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就像一陣風般直沖著初中部的側門而去。沒一會,他又飛一般地跑了回來,對著單車棚一頭沖過來。覃飛揚站在原地看了一會。許拓將車鎖打開后就騎了上去,正要發動車子,卻看到覃飛揚站在不遠處。那個大高個,居然揉了揉眼睛,張大了嘴,傻乎乎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最后,許拓露出開心的笑容說。覃飛揚其實想說他的確打算先走的,可是又無法解釋為什么他還在這里。所以他干脆沒有解釋,一屁股坐到了自行車后座上。許拓小心翼翼地將車子駛過出了校園那一段在修善的道路,一邊扭著頭喊,“如果路太陡,你記得抓緊我?!?/br>“喂?!瘪w揚沒有抓緊他,卻輕輕地喚了他一聲。聲音再輕,許拓也聽到了。許拓將車子放慢,逐漸停了下來。他回頭望向覃飛揚。“你不是應該很生氣么?!瘪w揚低聲說,“我去別的學校念高中?!?/br>“沒有啊?!痹S拓搖了搖頭。覃飛揚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充滿質疑地看著他。許拓只得又說,“我是有一點不開心。但是,我又覺得,你都要離開這里了……”覃飛揚愣了愣。“我如果再為了這事跟你鬧僵,豈不是,連這僅有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也錯過了?!?/br>許拓說完,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開了話題,“對了,那個學校在哪,遠不遠,我騎車過去的話,要多久?”覃飛揚還沒有回答,他又緊接著說,“反正,你住的地方不會搬,對不對?”覃飛揚在心里嘆了口氣。每年寒暑假,父親找他過去的時候,都會象征性地問他,“那幢老宅子住得不舒服吧?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他知道父親只是說些場面話。但是,他的回答,卻是真心的,“不需要,我在那里住著挺好?!?/br>父親名下有很多房子,并且都有著各種用途。而這幢被淘汰的老宅子,用來安置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再合適不過。否則用其他任何一棟房子代替,都是種浪費。覃飛揚反而感激父親這么做,沒有讓他在那些富麗堂皇的冰冷建筑里,活成沒有自主思想的傀儡。再過幾年,他就能徹底地從父親的束縛中擺脫。可以過他真正想要的生活。林樹中學是一所新創辦的私立中學。覃飛揚進入學校的時候,是第三屆學生。整所學校只有十個班級,人數少到做課間cao的時候連cao坪都站不滿。但是這所學校里的學生個個出手闊綽,各種豪車直接開進學校,名牌滿教室都是。相對應的,這些學生沒幾個認真上課的,也沒幾個人的成績上得了臺面,一到考試結束,連成績都需要老師召開集體會議討論決定之后才能公布。公布出來的也當然是摻了水的分數。在這么一所無法無天的學校,覃飛揚很容易就成為了另類。每一次考試他的分數都是人家的好幾倍,是人家組個隊也趕不上的存在。并且他上課也不怎么專心。但他向來和同學關系淡漠,也就不害怕被人孤立了。不過,這所學校為了掩人耳目,正常學校該有的,他們一樣也沒落下。甚至還裝模作樣地組建起了籃球隊。拿他們的口號來說,籃球現在是高中生里的熱門運動,少了籃球就沒有了青春。他們甚至還想要參加比賽。只是半個學期過去了,似乎球隊里的人一次訓練也沒參加過。覃飛揚被球隊負責招募的人找上是情理之中的。他已有182公分的個子,站出去也是很惹人注目的。雖然瘦了點,但是打打籃球也不需要多強壯。覃飛揚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在許拓來他們學校找了他一次之后,覃飛揚就又被球隊的人纏上了。“剛剛來找你的就是雅安中學很出名的許拓吧?你和他關系這么好,你一定也經常打球的吧。別想隱瞞了,快加入我們籃球隊吧!”匪夷所思的邏輯,他們也不嫌繞口。覃飛揚一個字也不想搭理他們,只是留給他們一個背影。許拓第二次來林樹中學接覃飛揚回家的時候,還是被這所學校華麗的外表給深深震懾住。“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學校吧?!斌@嘆歸驚嘆,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在這里上學會很輕松,“飛揚,你有沒有被那些富家子弟欺負?聽說他們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對誰都是呼來喝去的?!?/br>覃飛揚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看了多少無聊的電視劇?!?/br>正相反,貴族學校里的學生都喜歡獨來獨往,偶爾有三五成群的人,也都只關心他們自己的圈子。更可況,其實每個人都知道覃飛揚的家世。雖然知道得不完全,但也知道覃飛揚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人。“你今天又不用練球么?”覃飛揚問了句。“嗯,比賽打完了呀,現在只是做些常規的訓練?!痹S拓騎了一小時自行車趕來這里,還是一身輕松的樣子。他在來的路上,一想到可以提前見到覃飛揚,渾身都是力氣。許拓在沒有球賽的時候,球隊的事情也少了許多,偶爾有鄰校的球隊找上來邀請雅安參加友誼賽,他才需要忙碌一段時間。“高陽邀請賽?”新一輪的友誼賽在高陽中學舉辦。往年如同高嶺之花一般獨占峰頂的高陽中學,曾經很不屑于來舉辦這種毫無利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