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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云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張口,似乎想說什么,但江夜書幾乎下一刻就撬開她的齒關,直接把她的舌尖給卷住了。 陶云云雙頰爆紅,按上他的肩膀, 狠力一推, 卻沒推動。 江夜書纏住她的舌尖輕輕一吮,陶云云渾身一激靈, 就只能睜眼看他,魂都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陶云云頭暈目眩, 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江夜書卻察覺到她還睜著眼,忽然張嘴,咬了她一口。 “嗷!”陶云云一下把他推開, 用力之大,不但從椅上掉了下去,還往角落里縮了縮,捂著嘴巴驚恐地看著他。 江夜書抹去唇上濕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不知這算是你占我的便宜,還是我占你的便宜?” 陶云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流氓!” 江夜書都被她給逗笑了,捂著額頭,肩頭抖動得發絲都從上面滑落了下去。 陶云云被他笑得滿臉通紅,偏這時系統還在她耳邊落井下石:【啊……好像是狗宿主先流氓的?!?/br> 陶云云強辯道:“我只是碰一碰,他,他舌頭都伸進來了??!” 系統嫌棄道:【噫——】 陶云云:“……” 陶云云胸口起伏,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她只知她心臟砰砰跳動,震得自己頭暈目眩,甚至還有點委屈,但分明是自己先開的頭,這時候委屈都顯得有些矯情。 江夜書握住她的手腕,忽然把她攬到了自己的懷里。 陶云云坐在他腿上,不安分地掙扎。 江夜書攥住她的雙手制在她的身后,道:“丫頭,什么都不會,還敢故意勾引人?” “誰勾引——”陶云云掙扎不脫,渾身緊繃,怒瞪他。 “我看見了?!苯箷鴾惖剿叺?,“你經??粗?,用那種帶著愛慕的眼神……” 陶云云氣都有些喘不過來了:“我那只是欣賞的眼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果只是欣賞,為什么以為我利用你,你就對我這么不假辭色?”他替陶云云把鬢邊的發勾到了耳后,更露出她通紅的耳朵還有耳后豎起的茸毛。 “你不希望我利用你,你防備我并不因為正邪之見,只怕我對你不好,所以你才想把自己武裝起來,不能再讓自己對我動心?!?/br> 陶云云咬牙切齒:“江教主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江夜書收緊手臂,按在她腰上。 陶云云“啊”了一聲,剛叫出聲就羞窘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江夜書低笑道:“你明明是怕我利用你的,但你卻還是忍不住靠近我,除了喜歡,又能有什么解釋?” 陶云云別過頭去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被江夜書近在咫尺的臉給影響到。 江夜書卻把唇貼在她的耳朵上,故意沖她這里吹熱氣。 “你故意的……”陶云云渾身發抖,努力想要止住顫抖,卻如何也止不住。 系統此時正在她腦內推薦各種各樣的道具卡。 陶云云明明也想使用道具卡把他給干掉,但她的腦子都已經僵掉了,使用道具卡就幾個字,她連在腦子里喊出來都做不到。 “你那時說,歪了的花,可把它移出去,讓它自己一個人生長?!苯箷?,“我好像被你說服了?!?/br> “只不過一朵花未免也太孤單寂寞,我還想再挖一朵來陪我……”他湊在她耳邊道,“我希望你就是那朵花?!?/br> 陶云云一怔,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地就松懈了下去。 ※ 揚州城西,周辛安與周衍等人趕到的時候,江夜書與陶云云早已人去無蹤。 周辛安嚴厲地責問了眾人當時為什么不放信號彈,眾人唯唯諾諾,也只寥寥幾人鼓起勇氣,說起了對陶云云身份的質疑。 “那魔頭挾持的當真不是陶小姐,我等親眼所見!” “且他懷中之人不哭也不鬧,肯定與魔頭就是一伙的……” “魔頭說她是陶小姐她就是陶小姐嗎?指不定就是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策……” “我等不敢放信號彈,全因陶小姐身份不明,怕魔頭再施詭計??!” 周衍忍不住道:“如果江夜書身邊之人不是陶小姐,他何苦與諸位在這里演戲?” “這個……”武林盟眾人登時尷尬了起來。 “其實,那魔頭自稱是江夜書,他也未必就是江夜書啊……” “是啊是啊,說不定是某個堂主,護法呢……” 這一回他們辯駁的聲音就明顯底氣不足了。 周辛安一口郁氣涌上心頭,差點站立不穩。 周衍忙去扶他:“爹,你沒事吧!” “無事!”周辛安咬牙道,“只是陶小姐被魔頭擄去,你我又如何向陶家交代?” 周衍不由黯然,那日陶云云曾想與他解除婚約,只是沒有堅持到底。他本聽她說她對江夜書無意,心存僥幸,沒想到他與她的婚約,到底還是把她牽扯進來了。 周辛安終是道:“諸位!”他用了幾分內力,幾將此話震入眾人耳膜。 武林盟眾渾身一個激靈,趕忙向周辛安行禮:“遵盟主令!” 周辛安道:“昔年揚州和談宴,江翌為逼我周家就范,在我兒身上下了兩道生死符!此生死符唯焚寂心經可解。明人不說暗話,江湖上諸多盛傳,盧大小姐曾為周某人偷來半部焚寂心經。此事確有其事,但焚寂心經并無修仙秘術,甚至連我兒身上的毒我都束手無策!今日陶姑娘又被那魔頭擄去,我留在府中的半部心經也被那魔頭盜走。魔頭說,他盜回此經是為陶小姐解毒——” “父親!”周衍一震。周辛安把此事說出去,不是把陶云云引入眾人視線,將她置于險境了嗎? 周辛安卻攔下周衍,道:“他想利用陶小姐,引我武林盟內亂。我雖不知魔頭具體行動為何,但諸位切記,焚寂心經并無修仙功用,陶小姐心系我兒,也與那魔頭并無瓜葛——” “哈哈,哈哈!” 半空中忽然傳來幾聲長笑,許是夜風所染,帶著幾分凄厲與陰冷。 武林盟中膽小的人打了個哆嗦,摩擦自己的手臂為自己取暖。 那女聲卻由遠及近,幾下半功夫,揚州城外數尺高的旗桿上坐了個女人。 “誰說陶小姐與我云升教教主毫無瓜葛了?”那女人一身紅衣,眸利如刀,生生將下頭的人全都剜了一遍,“我教主與陶小姐柔情蜜意,可是連焚寂心經都送給她練了呀!” “魔教妖女,休在此胡說八道!”周衍登時怒道,“我父親早看穿了你魔教的詭計!你們謠傳焚寂心經能修仙,無非是想引眾人惦記我周家,再惦記那莫須有偷盜了你云升教心法的人!陶小姐是為我進的云升教,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