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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還……” 江夜書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為我想討好你?” 陶云云心內道:“這還不算討好?” 江夜書柔聲道:“我是不確定你身上的毒還解不解得了,若解不了,怎么說也該在你臨死前給你吃幾頓好的?!?/br> 陶云云:“……” 陶云云馬上對系統道:“統統,我決定了,以后就叫他狗教主!再也不改了!” 系統:【……好噠!】 陶云云在心里罵了一通江夜書,總算心情舒暢,她面上仍帶著一個月前般討好的微笑,只扒飯時風卷殘云,也如一個月前一樣。 江夜書:“……” 他看著她的吃相,莫名就有點不是那么餓了。 陶云云:“統統,他是不是在看我?!?/br> 系統:【報告狗宿主,是的!】 陶云云吃相就更難看了。 江夜書:“……” 等江夜書嫌棄地別開眼去后,酒樓里又多進來幾個江湖人士。 江夜書沒有要包廂,與那些江湖人士也就隔了三四張方桌的距離。 “武林盟的人都撤了大半,偏就咱們還留在這里?!?/br> “盟主公子的未婚妻被魔教擄走,好好的武林大會,好好的喜宴,一樣也沒辦成?!?/br> “哼,依我看這不過是武林盟的借口罷了,他們就是不想與魔教開戰!” “周盟主從前哪有這么畏手畏腳的,難道這其中當真另有玄機?” 陶云云震驚,怎么他們還是在揚州嗎? 系統道:【揚州在長江下游,之前船上我不是告訴你你和江夜書在長江中下游嗎?】 陶云云倒抽了一口氣,驚懼道:“統統,我現在可真有點佩服他了!” 怪不得她會暈三天呢,江夜書竟然先把她擄到更上游,然后帶著她漂下來,又漂回到了揚州。 就算武林盟追蹤到了他的行跡,水路掩蓋了一切,誰能想到他又回到揚州來了?這種刁鉆的心思,這種迂回的算計,擱誰誰能想得到! 陶云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帶她進揚州城,卻也沒給她易容…… “怎么,吃不下了?”江夜書倏忽道。 陶云云目光一暗,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擔心?!苯箷坪鯊乃惹懊樀膭幼髦锌创┝怂男氖?,道,“只是調虎離山之計,先前揚州戒備太嚴,我無法太靠近你……” 陶云云心頭一跳,卻也分不清是戒備還是其他:“那敢問,江教主又為什么要接近我呢?”怕引起旁人注意,教主二字她說得極輕。 “當然是為了幫你徹底解毒?!苯箷瓜卵鄣?,“若你真與周衍成親,新婚之夜他發現你中了劇毒,自然會把賬算到我教的頭上。 “現如今……已不能讓他們再繼續拱火了?!?/br> 陶云云沉默。一時間也只有隔壁桌的高談闊論充耳可聞。 莫怪乎客棧酒樓是最好的打聽消息的渠道,總有人耐不住寂寞,會把自己知道的與自己的看法一并向友人傾瀉出去。 陶云云就在這樣的嘈雜聲中吃完了飯,只是后半程沒什么胃口,吃相便比先前好看得多。 江夜書似乎才注意到她頂著真容,給她找了個帶面紗的斗笠讓她戴上。 陶云云總覺得這么大個斗笠讓自己更加顯眼了,只是無人知江夜書的真容,她跟在他身邊,竟然也沒人發現。 這里是揚州西城區,北城處留下來的武林人士最多,全因金家就在北城。 江夜書就在還未散盡的夕陽余暉中帶著她走進西城區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 四面房屋矮小,高度也參差不齊。 陶云云瞧見好幾座屋檐下都有燕子窩,新新舊舊,多數都是舊的。 江夜書推開了一座帶著最大燕子窩的老屋,有個老人迎出來,似乎早就等在這里。 “教主?!崩先讼蚪箷卸Y。 江夜書道:“免禮?!比缓缶蛶е赵圃铺みM了院落。 直到坐在藤椅上,手臂上全被扎滿銀針,陶云云還有種不真實感。方才那院里曬了各種各樣的草藥,這老人是大夫,江夜書竟然真的是帶她來解毒的。 “可解七分,另外三分……”老人捋著胡須,說了一大堆文言文。 陶云云聽得腦袋都暈了,江夜書問:“若能@#¥%……多久可解?” 那老人道:“若能@#¥%……當即可解?!?/br> 陶云云一頭霧水:“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系統:【正在查詢數據庫——查詢完畢,是暗語,狗系統也聽不懂?!?/br> 陶云云:“……” 江夜書便道:“有勞魯長老?!?/br> 魯勝仙回禮道:“不敢不敢?!?/br> 老人去抓藥了,江夜書坐到了陶云云的對面。 陶云云也不避諱,直接問道:“剛才你和他在說什么?” 江夜書道:“在說你身上的毒,要如何才能解?!?/br> 陶云云問:“那要如何才能解呢?” 江夜書目中波光流轉,柔聲道:“你真的想知道?” 陶云云渾身一麻,道:“若不適合我知道,那我就不聽了?!?/br> “告訴你也無妨?!彼麉s道,“這剩下的,自然要洞房花燭,采陽補陰——” 陶云云臉脹了個通紅:“你,你騙我??!” 江夜書好整以暇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騙你?我云升教的毒,當然也與別處不同?!?/br> 陶云云氣憤道:“如果是這種事,你需要和他用暗語嗎?再說怎么可能有那樣的毒,你先前給我下毒是想要挾我去偷焚寂心經,就算你想言而無信,也不可能不給自己留退路,難道你那時就想把自己也坑進去了?” 江夜書目光閃爍,道:“你就這么肯定,我會犧牲自己給你解毒?” 陶云云面色一變,目光卻更兇狠了。 “別瞪了?!苯箷鴽]好氣地道,“眼睛瞪那么大,跟死魚眼睛似的……” 陶云云在心里簡直把他噴了個狗血噴頭!奈何形勢比人強,也就只能在心里罵他幾句。 “焚寂心經可解你的毒?!苯箷K于道,“只不過,恐怕得你自己修習才解得了……” 陶云云渾身一顫,垂下眼道:“那江教主剛才與他密語所談,難道是愿意讓我練那焚寂心經,徹底解了我的毒嗎?” 江夜書沒有立刻回答,沉吟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若他回答是,那么他就是故意想把她推出去當一個靶子;而若他回答不是,當初他給她下毒就是不懷好意,如今說要給她解毒也是惺惺作態。 無論是或不是,他都不安好心。 陶云云提著一口氣,等他的回答。 “丫頭?!苯箷逯冈谔僖伟咽稚陷喦昧艘环?,輕聲道:“若我說,我確是想給你解毒,沒其他特別理由,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