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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又冒出來了,他甩手就給了傅靈君一個巴掌,恨聲道:“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 傅靈君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后齊業。 【警告警告!】系統盡職播報,【數據庫分析,后齊業對宿主的好感降至三十以內!】 “我這么相信你,卻沒想到你外表純良,內里就是匹披了羊皮的狼!你jiejie大義之名傳遍了大江南北,你卻想污蔑她為了和自己的姐妹搶功而構陷你?” “我是披了羊皮的狼?”傅靈君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悲憤難抑地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她可是你的嫂子??!” 后齊業喉間一甜,被她這一盆突如其來的臟水潑得差點氣吐血。 傅靈君卻還在說,罵他道,“你竟然能愛上自己的嫂子,還為她打自己的老婆???!” “來人??!”后齊業喊。 門外的侍衛立刻沖入了門中。 “五皇子妃,狀若瘋癲,胡言亂語!把她關進東廂,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你敢關我?”此時的傅靈君幾乎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新仇舊恨一起涌上,掙扎怒罵地道,“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說,人家是你哥哥的妃子,是你的嫂子,你竟然敢看上你自己的嫂子!就不怕傳揚出去被天下人恥笑嗎???!” “給我把她的嘴也堵?。?!”后齊業氣得渾身血液逆流,坐在屋內,手臂都是顫抖的。 如果說他之前還對傅靈君抱有一絲希望,如今親眼所見,這希望就連同愛情的火花一起被澆滅了。 管事湊過來,道:“殿下,剛才主子娘娘在府里大喊大叫,這全府上下怕是都聽到了?!?/br> “叫他們的嘴都給我閉嚴實了!”后齊業攥緊拳頭砸桌子,咬牙切齒地道:“瘋子,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管事猶豫片刻,道:“這樣的流言若是傳出了府,對您和側妃娘娘的聲譽都會有影響。而且主子娘娘她在坊間還有善名,關著她不是長久之計……” “那你說該怎么辦?”后齊業冷冷地道。 管事恭敬道:“不若讓主子娘娘病逝?!?/br> “不行!”后齊業反射性就拒絕了。 “殿下?!惫苁聞竦?,“紙包不住火??!” “再等等吧……”后齊業蹙眉,道,“再等等?!?/br> ※ 東宮,牡丹亭內。 汴京第一場大雪終于鋪白了天地。 傅瑜君坐在亭中刺繡,外頭的雪花悠游自在,時不時就勾引著她的視線。她忍不住抬頭,手一錯,就被針給扎了一下! “??!”鮮血染上了絲絹,傅瑜君搶救不及,懊惱地擦了擦絹面。 不過就一滴血罷了,這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又白花了。 “都開始下大雪了?!彼蛧@著道。 為什么后齊修還沒有回來? 傅瑜君讓紅袖回宮去取塊新絹子來,自己就坐在亭中等候。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觸目可及,真真似鵝毛一般大小。 傅瑜君起身,去接了一片。 雪花融化在掌心,她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踏下了亭階。 東宮內的宮人多數都因這大雪躲在屋中,傅瑜君漫步在雪中,一時也無人能看見她為她打傘。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也是同樣的大雪,后齊修便在這一日被廢,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他的死訊。 王氏長者牽扯進孝德仁皇后之死的人全都被后齊修殺光了,剩下的王氏族人唇亡齒寒,自然不顧一切要把他拉下太子之位。后齊修全順他們的意,然后就在漫天大雪中離開了京師。 傅瑜君呼吸著冰涼的空氣,擦了擦自己有點通紅的眼睛。后齊修的死訊傳回汴京,太后就召見了她。她告訴她說,她在坊間的名聲已到人人稱頌的地步,若不是有她助力后齊業,太子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當年的她只看出了太后的傷心,卻沒看懂。她甚至為大周不必交給那樣一個荒唐的太子而感到高興。對太子本人,她只不過有局外人的憐憫與唏噓…… “怎么還哭了呢,是不是想我?” 一柄充滿了江南特色的油紙傘遮在了頭頂。 傅瑜君抬頭看去,就見后齊修替她打著傘,笑眼盈盈,滿目溫柔。 “你回來了?”她道。 然后她撲進他懷里直接抱住了他,閉上眼,道:“是,我很想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是不是粗長了,得意叉腰.jpg 明天就要換榜了,求沒收藏的小天使們收藏一下,愛你們比哈特=3= 第26章 廢太子x賢良皇后(二十六) 后齊修有些驚訝,但他一下子就回抱住了她,輕撫她的脊背。 “好啦,這次回來,我會向父皇請命,留守汴京,不會再走那么久了……” “太子殿下三過汴京而不入,妾身豈敢強求?” 后齊修不由笑了,道:“你這是在氣我先前沒回宮去看你嗎?這事我可就冤枉了,父皇給我的差事不好辦,我天天都在和一群老狐貍周旋。若不時時看著,就怕他們馬腳藏得更好,我就更難提早解決一切,早點兒回京陪你了?!?/br> 傅瑜君松開他,便見他用僅剩的右手舉著油紙傘,大半個傘都罩在她的頭頂。 他望著她的眼實在有些溫柔,傅瑜君忍不住捂住了他的眼睛,道:“不許這么看著我?!?/br> 后齊修握住她的手道:“好,我不看?!?/br> “誰讓你握我的手了?”傅瑜君又道。 后齊修卻仍握著她的手,只要她不掙開就不放開。 紅袖好不容易打著傘提著籃子穿過拱門,撞見這一幕,趕忙識相地退開了。 傅瑜君瞥見人影,難掩羞窘地放下了手。 “好了?!焙簖R修又把她的手撈了回來,握住,道,“我們回宮吧?!?/br> 雪地中,兩人一傘并肩,紅袖從一旁的殿柱后窺見,不禁偷笑出聲。 后齊修把她牽回屋里,替她把落濕了的披風解了,又要替她脫鞋。 傅瑜君忙捂住自己的腳,道:“我自己來?!?/br> 后齊修就坐在她身側,瞧著她,道:“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br> 傅瑜君愕然抬頭,后齊修一下子抱起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愛妃如此害羞,看來孤得讓愛妃早日習慣才是!” “你這——不是說現在我們不適合要孩子嗎?”傅瑜君耳朵根都紅了,抵著他胸膛道,“王氏的事可都還沒解決呢!” “他們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焙簖R修抱著她,把頭蹭在她的肩上,“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次讓我出京,是給我最后的時間考慮。我若仍不想當太子,做正事的間隙就夠我去找王氏報仇?!?/br> “但你若殺了他們,值此天災之際濫殺朝廷命官,朝野民間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