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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總算徹底接受自己彎了的事實,放在從前,他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被同性壓在下面,關鍵他還非常享受。這真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情。劇組在北方的戲份已經接近尾聲,大約還有四天,就要挪地兒了。承影被錢導拉著補拍各個細節鏡頭,忙得腳不沾地。白鷺琢磨著反正也沒幾天了,干脆發信息給小河讓他在家多陪老爺子幾天,不用趕過來。小河回了個比心的表情包,說:鷺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新年快樂!白鷺:……他僵在原地,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那天晚上他聽到了?啊啊啊??!白鷺活二十幾年第一次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如果不是地面被凍得硬邦邦的,他真想挖個坑就地把自己埋進去!白鷺坐立不安,總覺得如芒在背,他扭頭看了看周圍,大家伙都在忙著,沒人關注著他。他忍了忍,還是決定到別的地方走走。村子里的路燈少的可憐,只有村頭村長家的院子墻壁上按了一盞燈,年代久了,電路老化路燈跟著出毛病,燈泡動不動一閃一閃,光線也很微弱。地上的積雪依舊很厚,白鷺踩著雪地靴,往村子另一頭走,冷冽的空氣吸進肺部讓他冷靜很多,心態逐漸平和,腦子里的思路清晰許多。既然確定和承影在一起了,往后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這是必然的,他得學著去坦然面對。走著走著,白鷺來到了村外的一處蘆葦蕩,就在山腳的湖泊邊。這幾天沒降雪,蘆葦上積壓的雪已經融化掉落,夜里望過去,黑壓壓一大片。白鷺看了會兒,轉身想要回去,一會兒承影發現他不見了又得鬧脾氣。腳步還沒抬起,蘆葦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呻、吟,在空曠的夜里,隨著風飄過來,格外清晰。白鷺愣在原地,這么冷的天氣跑到蘆葦蕩里玩妖精打架,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會玩嗎?他默默轉身,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要是被人家發現,以為他故意偷聽,那就尷尬了。走出幾步,女人的聲音繼續隨著風飄來,一字不落地灌進白鷺的耳朵里——“欽堯……嗯……我愛你……啊……”聲音很耳熟,她喊得人名更耳熟。白鷺只做什么都沒聽見,木著臉迅速離開了現場。副導演竟然跟村里的年輕媳婦攪到一塊兒去了,這事兒真是讓人意料不到。第二天早晨,白鷺和承影到拍攝場地,一眼看到站在美術組車廂外和一個年輕妹子說說笑笑的錢欽堯。錢欽堯是錢導的親弟弟,據說讀的文學專業,文人出身。平日里很傲氣,架子比錢導還大,沒事改幾句臺詞寫一點酸詩,彰顯自己的才華,不過他對劇組里的年輕姑娘倒是很熱情。他的皮相不錯,比錢導帥多了,又瘦又高,還會收拾自己,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看起來像三十出頭,正是最受年輕姑娘歡迎的款。仗著自己的導演身份,不知道禍害過多少妹子。白鷺悄悄打量了他好幾眼,承影似笑非笑地捏住他的下巴轉向自己,不滿地說:“那老頭有什么好看的?”白鷺把他的手挪開,說:“我只是覺得現在的小姑娘眼神都不太好?!?/br>三言兩語就被年紀大一兩輪的渣男哄騙去了。兩人坐著閑聊了兩句,化妝師提著化妝箱來了,承影又得去化妝了,他往錢欽堯那邊瞥了一眼,留下一句,“輪不到你cao心了?!?/br>白鷺愣愣看他走進化妝間,后知后覺地:“我沒cao心啊……”***三天后,的部分劇情總算拍攝完畢,劇組要挪窩了。因為是玄幻題材,所以后期會有很多特效內容,所以錢導宣布去K市的攝影棚,那里的攝影棚是全國最大設備最先進的,大制作電影一般都會去那里。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白鷺收拾完要帶走的行禮,站在二樓的窗前,恰好看到錢欽堯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后往村外蘆葦蕩的方向走。這一回他看到了女人的面容,竟然是那個窗后與他對視的奇怪女人。她不像是會輕易被哄騙的人,怎么也被錢欽堯這個浪蕩公子給拿下了。他想起大學時代王楓在寢室說過的一句話:女生啊,一談戀愛就沒有智商啦!白鷺沒有想太久,不一會兒就提著箱子下樓了,承影還待在爐子邊喝茶。自從除夕夜過后,他倆就直接睡一個屋了,除了拿衣服,樓上基本沒人上去。“我看到錢欽堯和村里的女人往湖泊方向去了?!彼樋谔崃颂?,把小河帶來的鍋碗瓢盆一股腦塞進一個編織袋里。承影笑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有什么不平的?出了事,也是他自找的?!?/br>白鷺挑了挑眉,這話聽起來,必然會出事似的。他腦中不由閃過那只躲在窗簾縫隙后的眼睛,但是疫鬼不是已經被抓了嗎?白鷺低頭摘下頸間的翡翠瓶,一個小小的人浮在里面,一動不動,暈過去似的。兩人一整夜都沒有回屋睡覺,一個是有千年修為的劍靈,一個是筑基后期的修士,睡不睡覺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差別。白鷺干脆拿出蒲團,在爐邊打坐修煉。次日清晨,眾人坐著車子離開村子。村民們出來送行,他們這些日子可是給村子帶來不少收入,村長拄著拐杖樂呵呵地跟錢導說話,希望往后還能有劇組過來。錢導笑呵呵地答應回去幫他宣傳。白鷺看著站在村長身后的女人,原來她是村長家的孫媳婦。女人與錢導身后的錢欽堯沒有任何眼神接觸,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根本想不到兩人私底下是那樣的關系。從離開村子到坐上飛機,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錢欽堯啥事沒有,好好地坐在走道隔壁的位置上打呼嚕。白鷺暗道看來是自己多想了,承影估計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并非指錢欽堯一定會出事。想到這里,他笑著搖搖頭,把椅背往后調了調,也開始睡覺。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不睡覺太無聊了。閉上眼,不一會便沉入了夢鄉。白鷺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間趕到周圍有人在走動,還有許多人說話的聲音,但他怎么都無法睜開眼睛。眼皮像被粘在一起,即使意識想要清醒過來,身體卻不允許。直到下機后兩個小時,白鷺才清醒過來,睜開眼,他發現自己正睡在一間酒店的大床房里,窗簾嚴密地遮擋著外面的光線,室內一片昏暗。行禮都被隨意丟在地上,裝鍋碗瓢盆的編織袋被壓在最底下,不知道碗有沒有被壓碎。白鷺漫無邊際地想了會,房間門被打開了,房卡插入卡片槽里,室內瞬間明亮。承影走進來,嘴角勾著溫和的弧度,“終于醒了?!?/br>白鷺抓了抓腦袋,起身走進衛生間準備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