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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掉下來。他用被子蓋住腦袋,更深地蜷進被里。過了許久,他都以為玄昀走了,卻聽玄昀開口道:“我昨晚孟浪了。但是我不后悔!真心喜歡一個人,就想完全擁有他,就想行歡好之事,這與男女無關。我既然喜歡你,自然也是想的。不顧你的意愿是我不對。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強迫你??赡阋惨煤孟胂?,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如果不喜歡,你為何會主動親我?既然喜歡,為何不能與我歡好?要是怕受傷,我以后一定會注意;要是其他原因,你也要說出來,我才知道該如何做?!?/br>他的語氣無比誠摯,說的話也是把姿態放到最低,趙佑安覺得如果繼續不理睬似乎有些冷酷,從被子里鉆出腦袋,擺出嚴肅的樣子質問道:“我是男的,為什么要被你壓?”玄昀忍住笑意道:“你想壓我,也是可以的?!?/br>趙佑安沒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干脆,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嗎?你不誆我?”玄昀微笑道:“我誆你干什么?只是你從來沒有和人歡好過,須學些經驗才行。我以后會慢慢教你?!?/br>玄昀俯□,眼睛對著眼睛,笑問:“還有嗎?”趙佑安眨著眼,認真想了一回,道:“我不知道喜不喜歡你啊?!?/br>玄昀笑容消失,眼中有失望也有惱怒,聲音仍然平穩道:“你可以慢慢想?!?/br>趙佑安搖頭道:“喜歡也不行啊。我要結婚生娃的,要不然我們趙家就絕后了?!?/br>玄昀的修眉微揚,隱隱顯出冷厲的味道。趙佑安被他盯得不自在,又縮進被子里。玄昀瞪了他半天,嘆了口氣,似乎妥協道:“放心,不會讓你絕后的。我送你幾個姬妾就是了。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任是遲鈍如趙佑安,也聽出他話里滿滿的醋意。趙佑安只當他隨口說說,便閉目不答。后來他真的睡著了,也不知道玄昀什么時候走的。過后幾天,趙佑安都下不了床。他覺得老臉給丟光了,不管是玄昀進來,還是李甲進來,他都裝睡覺,不理人。玄昀每日都來替他上藥擦身,一天三次藥有空就親自看著他吃,沒空也定要李甲看著他吃完。趙佑安由他打理,只是不說話。再隔了幾日,趙佑安已經能下床了。玄昀又消失了。他的起居全由李甲照顧。有一日李甲對他道:“其實侯爺對你真的不錯。這幾日你病著,你的飲食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的。貴為侯爺啊,能為你下廚房?!?/br>趙佑安不相信道:“你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真的。你喝的粥,吃的雞湯都是他親自做的?!?/br>趙佑安回憶起來,前一、兩日的粥確實一頓咸一頓淡,后幾日就越來越好吃。不由信了幾分,道:“他什么時候學會做的?”“不知道??赡芫褪亲罱?。上回燉雞湯把手都燙起泡了,現在還沒好?!?/br>趙佑安想起前幾日見玄昀確實是包著手指,暗想自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完全沒必要如此討好自己,便信了十分。喃喃道:“他這幾日不是很忙嗎?”“是很忙。只要有空都要來看你,替你做飯。你今天吃的就不是他做的?!?/br>趙佑安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是好。(三十二)但為君故趙佑安自打住進這院里,幾乎沒出過門,所以李甲提議出去逛逛,他欣然同意。前兩天下了第一場雪,天氣雖然已放晴還是很冷。玄昀讓人替趙佑安做了好些新衣,今天出門就穿了一身簇新的棉襖,披了裘皮大氅。這段日子每日都是補藥養著,他面色紅潤,新衣一襯,頗是精神。李甲圍著他轉一圈,嘖嘖嘆道:“真是人靠衣裝,你這么擺弄擺弄,還真像位少爺?!?/br>從沒穿過如此貴氣的衣服,趙佑安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現在被贊揚了,心里也高興。兩人在街上轉了一圈,聽了場戲,大吃了一頓,便乘馬車往南邊去。趙佑安見馬車駛進一處僻靜地方,一家一院,連著一排住戶,奇道:“李大哥,我們這是去哪里?”李甲擺擺手道:“莫急、莫急,馬上就到了?!?/br>行了一會兒,馬車停住。李甲引著趙佑安下車,去叩面前的院門。門吱呀開了條縫,有名老仆湊在門邊問道:“誰???”“安寧侯叫我們來的?!崩罴桌^趙佑安,指著道:“這是你們的主人,趙佑安?!?/br>門嘩啦打開,老仆躬身道:“原來是趙爺啊,您可來了。姑娘等了好幾天?!庇譀_著院里喊:“老婆子叫姑娘出來,趙爺來啦?!?/br>趙佑安被李甲拉進院里。是一座兩進的院落,白墻墨瓦,花木扶蘇,即使是蕭瑟的冬天也頗寬敞齊整。連上老頭,院里有四名仆人,見了趙佑安都叫“爺”。趙佑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李甲道:“這是怎么回事?”李甲嘻嘻一笑道:“侯爺對你真不錯,給你買房置仆,還給你買了個老婆。侯爺挑的人,應該不會錯?!?/br>趙佑安大吃一驚,愣在當場。李甲把他拉進屋,按坐在桌旁,拿出一疊紙道:“這是房契和仆人的賣身契,還有你老婆的……侯爺說了,你想在府里住還是這里住都隨便你,這里的一應開銷他替你出了?!?/br>趙佑安接過契約,手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他這是做什么?”一陣香風掠過,睡著環佩輕響,一名小丫鬟扶著一名麗人進來。麗人對兩人施禮,盈盈道:“奴家何鳳,給兩位爺請安?!?/br>李甲笑道:“今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這位就是趙爺趙佑安?!?/br>何鳳抬頭細細打量趙佑安,一看就是老實人,心里也頗滿意。對趙佑安嫣然一笑。此時趙佑安正神游天外,沒注意到何鳳的殷切。李甲忙打圓場道:“快坐啊?!?/br>何鳳側身坐下來,替兩人斟上茶水。趙佑安這時才注意到多了一名女子,見她長相衣著皆不俗,想來便是玄昀替自己買的“老婆”。李甲詢問她家里的情況,她倒也不見扭捏之態,大方應對。原來何鳳家里原是生意人,只因家鄉遭災,故來投靠京城的親戚。不小心在路上被劫,財物被洗劫一空,老父也在路上病逝。她一個孤女無以為生,被人牙子賣到京城,因她識文斷字,長相也算中上,原打算賣到官家當丫鬟,不想被安寧侯看中買了去。竟是給人做老婆,還算是當家的主母,也算是因禍得福。李甲點點頭,對趙佑安耳語道:“身家倒是清白,看著人也端莊?!?/br>趙佑安全無喜色,聽他如此說,更是心中顫抖。從院子到仆人到何鳳,都是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