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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月一眼。蘇明月只覺渾身冰結一般,頓時噤了聲。他繼續道:“是我怕有人吃醋才叫他不要說的。他是個忠心的,打成那樣都沒有說。倒是你們,為這么點小事果然鬧將起來,是要別人看我安寧侯的笑話嗎?”他越說越冷肅,充滿了逼人的氣勢。廳里眾人十分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時間,偌大的廳堂安靜得只聽得見玄昀喝水的聲音。思琴臉頰通紅,又氣又愧,心中暗忖:說什么他賞秦云裳的,分明是為了那個賤婢把事情兜下來!秦云裳則擦干眼淚,眼露喜色,含情脈脈地望向玄昀。玄昀沉聲道:“你們應該明白家和萬事興的道理。知道如今外面怎么傳我安寧侯府嗎?”他頓一頓,冷厲的目光在廳中掃一圈后定在思琴臉上,接著說道:“有人說侯府的姬妾爭風吃醋,下人跟著遭殃,常有下人無故失蹤,然后在亂葬崗發現尸體。今天我要是回來晚了,趙佑安也許就被打死了。就算他真偷了東西也該送交官府,怎能由得我們在府里用私刑?這是草菅人命!這般罪過鬧將出去,我當得起么?你們當得起么?”這番話說得不可謂不尖銳,也不可謂不合理,簡直如重錘一般敲打在人心上。今天出頭用刑的幾個人冷汗涔涔,面色鐵青。思琴直接跪倒在地。雨燕抬起茶杯喝水,用袖子掩住面容,嘴角忍不住帶上笑意。這侯府里確實有人失蹤,那是侯爺清除身邊的暗探,如今侯爺卻被說成是妻妾吃醋,把自己摘個干凈不說,還給思琴扣個治家不嚴的帽子。還說得這般有理有據,義正詞嚴。主人果然是主人,夠陰險夠狠辣。果然聽玄昀對思琴道:“你一向嚴謹,進退有度,為何變得這般糊涂?”思琴叩頭道:“是妾身治家不嚴,請侯爺責罰!”玄昀嘆息道:“責罰就免了。府里的事暫時交給雨燕打理,你好好反省。想通了再說吧?!?/br>思琴留下眼淚,哽咽道:“多謝侯爺?!?/br>玄昀面色一凜,看向眾人道:“以后再這般鬧,絕不輕饒!”眾人唯唯諾諾,心里都清楚,今天的事侯爺分明是護著云裳夫人的。思琴夫人想打壓人家,反被奪了手中權力,這以后只怕是要失寵了。便有人開始盤算如何討好有權的雨燕夫人、和得寵的云裳夫人。玄昀走過場安撫了秦云裳一番,便急三火四地去了趙佑安院里。此時,趙佑安的傷口已經上藥包扎,人還昏著。玄昀一進屋,再也不掩飾他的焦急與關切,問道:“他傷得重嗎?”李甲斟酌著回話道:“沒傷到筋骨……可是……傷得有些重……”玄昀沉著臉問道:“到底有多重?”李甲一咬牙,答道:“傷到了臟腑?!?/br>話音剛落,趙佑安一邊咳嗽一邊吐出兩口血。玄昀忙用巾帕擦拭。趙佑安緩緩睜開眼,虛弱地望著玄昀道:“我……沒偷……”玄昀柔聲道:“我知道。別怕,我在這里?!?/br>以前玄昀也說過這句話,如今在趙佑安聽來仿若天籟,像摩挲著心田一般,只覺得自己沉沉浮浮,終于找到可以安全休憩的地方。他安心地閉上眼睛。玄昀坐在旁邊,心疼得厲害,胸口如堵了一團亂絮。他面上似乎沒有什么表情,但劇烈的胸口起伏顯示出他真實的心境,身側的雙拳緊緊攥在一起,只握得手指發白。他猛地一拳捶在床沿上,惱怒道:“混賬!我連他都護不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沒說“總有一天”會怎樣。李甲從他赤紅的雙目中看見無奈和憤怒。他暗想,主人有那么多情勢要顧及,不能放開手腳去做想做的事、去護想護的人,再如何強勢也是可憐。他正想得出神,忽聽玄昀道:“要如何治,你盡管告訴我!”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在娃們滴鼎力支持下,俺在古耽滴月度積分榜排在30多名,看來這個月有望沖榜喔?。?!感謝所有支持俺滴娃,俺爭取日更回報大家哈?。?!(二十三)你身我心2他正想得出神,忽聽玄昀道:“要如何治,你盡管告訴我!”李甲回道:“臟腑受傷用上好的藥材也治得好,不過會留下咯血之癥,身體也會大不如從前,不過……”玄昀瞟他一眼道:“不過什么?”“如果輔以無極功替他接續經脈,當能痊愈并不留遺癥?!?/br>“只是用無極功療傷么?”“是?!?/br>玄昀的眉頭稍稍舒展開,道:“這有何難?!?/br>李甲猶豫著說出自己的顧慮:“用無極功續脈須得連續十四天運功三個時辰……主人的無極功正在突破八層的關口,此時施功損耗極大,此后須得更多時間修練方能恢復……”玄昀打斷他道:“無妨?!?/br>李甲聽他說得堅決,知他已下決心,便不再勸阻。當天晚上趙佑安就被送出侯府,對外說是送去醫館醫治。次日玄昀也離開侯府。***玄戰英先前養傷的小院,如今玄戰英傷愈離去,趙佑安又搬了進來。今天是玄昀施功的第四天,李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端著藥推門而入。玄昀剛剛收功。李甲瞅見他面色蒼白,額上掛著細密的汗珠,知道此時施功對他損耗極巨,不由擔心道:“主人可有何不適?”玄昀擺擺手,慢慢下床,起身時有些微踉蹌,李甲忙上前扶住。“為何他還昏迷不醒?”“他全無內力,忽然承受無極功之力自然會有些不適,過兩天就好了?!?/br>玄昀“嗯”了一聲,抬袖拭去額上汗珠,“你出去吧?!?/br>李甲剛走到門口,又被叫住。玄昀沉吟著問道:“我聽說服下無極丹,配合無極功打通經脈,能讓沒有內力的人平添功力,可有這回事?”“有?!?/br>“如果給趙佑安服用無極丹,我再施功能達到這個效果嗎?”“可以,無非是功力弱一些。主人難道想……”李甲愕然道。要知道無極丹是武林至寶,煉制十分不易,對學武的人而言便是無價之寶。李甲行走江湖至今,也只聽說過無極丹的名頭,卻從沒聽說誰用過。玄昀仿似自言自語道:“他不會武功,呆在我身邊太危險……有些內力至少可以自保,只是……哎?!彼L嘆一聲,對李甲揮揮手。李甲走出房間,關門時仍見他蹙眉沉思,仿佛遇到了極難抉擇的問題。房間里一片安靜,只聽到兩人淺淺的呼吸。窗外風吹梧桐,好似情人間低語呢喃。玄昀端起藥碗,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