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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阿勝來,都沒讓阿勝說什么,就拍著胸脯保證——“勝哥,我看你是比火炮那個外來幫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到底是自己人,我不選你還能選誰?!?/br>阿勝說,那不一定,你看你們的大狗,胳膊肘向外拐,一下子就咬上火炮的褲腿了。小狗說所以我和他不一樣啊,“那時候坤總來給洪爺進貢,說實話我一點都看不下去,這不是沒辦法嘛。你上來接替洪爺的位置,那是天大的好事?!?/br>當然阿勝不會完全相信他,他最后還是得要點保證的,比如——“那你得幫我打狗,你把大狗給打跑了,我才能順利上去,你說是不是?”小狗很為難,但這確實是唯一的出路。以大狗這種硬脾氣是肯定不會跑的,而阿勝要再親自動手,恐怕也容易招人非議。但小狗動手就不會有那么大的風險,大小狗不和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況兩人那么熟悉,摸清了平日的喜好,要找機會下殺機也容易許多。等到改選的前兩周時,阿勝收到了消息。大狗這回則是嫖娼死了,說是偉哥服用過量,送醫院已經沒氣了。他把報紙遞給美芽,美芽一看就笑了。阿勝說美芽,你和他搞過的是吧,他真需要吃偉哥?美芽說他不用,他要用的話自己也不會貪跟他上床時那種暢快了,“不過誰知道,說不定這兩年退化了,急功近利,想要一振雄風。報紙這么報道,我們就這么信唄?!?/br>當事情進展到這里,阿勝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他相信到了這個地步,火炮就算再有實力,也是下一屆改選的事。而這一回的呼聲——阿勝聽得到,大多都是關于自己。第55章不過意外仍然是發生了,不是發生在阿勝身上,而是發生在任哥身上。其實這一個月來阿勝也很奇怪,任哥應該掀起更大的反擊才對,應該讓更多的警察來清掃他們的地盤,甚至隨便找點罪名,把這些元老先押到警局才是。更不用說旺叔從樓上跳下去——這幾乎就是在做給任哥看,告訴任哥,我就是做到這份上了,該怎么處理,你自己掂量。可偏偏沒有。任哥就像放任阿勝的囂張氣焰一樣,除了查封了自己旗下的幾家店鋪外,基本沒有更大的動作。改選的前一周,阿勝來到美芽家里。他丟了三個薄荷糖到啤酒瓶中,晃了晃,把沫子都晃出來。沫子溢出瓶口,順著手背流下。阿勝說我們就提前慶祝一下吧,到時候辦了宴席,估計一兩周之內沒什么時間和你小聚了。美芽說你沒玩過,不要加那么多。但阿勝執意。那么多年過去,他想起弟弟的時間很少。他忽然想知道如果弟弟現在還活著,看到他走到龍頭之位時又是什么感覺。他會覺得很自豪嗎,還是他會認定,當初不讀書就是對的,讀了書也沒有出路,倒不如出來混一混。阿勝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了。他只知道如果弟弟走了正途,便不用擔心哪一天就橫死街頭,不用擔心今天有山那么多的錢堆在面前,明天會不會有一雙手銬把他帶走。不用擔心大哥到底是把他們當炮灰,還是真把他們當兄弟。不用冒著高風險廝殺拼搏,自然也沒有機會享受像天降大餅一樣的豐厚回報。阿勝覺得自己變得很輕,他躺在美芽的沙發上,美芽則靠著另一邊。美芽噴了點煙在阿勝的臉上,他便騰云駕霧,順著輕飄飄的身子竄入地下或云端。然后他散開了,像云一樣,像霧一樣,倏忽之間,所有壓在身上的負擔都不復存在,而他抬腿往前走,甚至感覺不到行走的重量。他看見了弟弟,弟弟已經長大了,很健壯,很英俊,他說我哥就是不一樣,我是天生就能喊你大哥的,這是我比別人強的地方。他看見了母親,母親從遠處走來,以一種他應該熟悉的模樣和形態。那從未于腦海中清晰的模樣變得準確,而那未曾給他留下印象的懷抱也變得真實和溫暖。他還看見了父親,父親還是在喝酒,他拉著阿勝一起喝,喝得滿面通紅,和阿勝勾肩搭背。他說我沒用,但你和你弟能出息。我對不起你,阿勝,你會不會原諒我。阿勝不知道,因為在那樣的云層里,他的心中沒有半分的埋怨與仇恨。他不知道為什么不原諒父親,所以他說好啊,我會,弟弟也會。最后,他看見了任哥。任哥也說話了,可他聽不清。他只知道任哥抱著他,像精疲力竭一樣抱緊了他。他依賴地把頭壓在自己的頸窩,手臂卻一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阿勝也抱住了任哥,他說任哥,你也想的,是吧。任哥點點頭。阿勝撫摸著任哥的皮膚,他又說,任哥,你硬了,你對我硬了。任哥又點點頭。然后阿勝再做了什么,他就不記得了。他好像一直在高潮,但又沒有zuoai的真實片段。隱隱約約中他似乎能為所欲為,而任哥也愿被予取予求。等到他從云層降落,天空已微微發亮。他拍了拍睡在隔壁沙發的美芽,他說美芽,我能完全相信你嗎?我怕我上去了,結果會和任哥一樣。美芽也睡得迷迷糊糊,她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阿勝,她說勝哥,你不能完全信我。幾個幫派勢力要均等,否則你不僅會像坤總被反,還會像洪爺死得不明不白。阿勝還想調侃幾句,可這時他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是石頭的聲音,他說勝哥,恭喜你,這回你沒阻礙了,剛收到的消息,坤總被抓小辮子了。可聽到這樣的消息時,阿勝先是一怔,幾秒之后清醒了大半,不僅沒感覺到喜悅,反而好似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心臟。第56章事實證明,在阿勝為自己的選票作出努力的同時,火炮也會做著同樣的努力。但是阿勝的行動方向在準確地擺平一條一條的線路上,而火炮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把任哥的相關材料遞上去。這樣的舉動讓阿勝進退兩難。火炮的行動很正當,他沒有當即反叛阿勝,因為搞掉任哥,就相當于為阿勝上位掃清障礙。但阿勝不得不懷疑這也是某種威脅,威脅他再繼續和外來幫爭到底,那他的登位也意味著任哥的仕途被一并毀掉。現在任哥的上頭只是收到了一部分,到這一部分可大可小,可降職可判刑。火炮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們可以讓任哥不舒服一下,也可以讓他不舒服很久??淳涂床牧线€有多少,外加任哥的關系網到底有多硬了。火炮師爺的這一子押在了阿勝的死xue上,阿勝甚至不知道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