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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的,就算是不良習慣,也得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和一些難耐的戒斷反應。嚴格來說,阿勝是失戀了。他計算著寧寧離開的時長,算得到她大概出了蝴蝶城,才告知任哥這件事。任哥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知道阿勝對這個禮物不滿意,那不要了就不要了,再追責也沒意思。當初買下寧寧的錢并不多,而放在阿勝身上的也絕對不止這個數。可那天晚上阿勝還是有了一些悸動,他回想著寧寧說的那句話,在床上用力地自慰著。他想象著任哥的表情,動作,神態。他的鼻腔充滿了任哥身上的酒腥和煙味,還有專屬于他的氣息以及阿勝聞慣了的沐浴露的芬芳。他狠狠地射在被褥上,再用被子嚴絲合縫地裹緊自己。寧寧說得對,阿勝確實應該更進一步。無論是他想借熊貓之死讓任哥和紅河、洪山開戰,還是他應該更明確地向任哥表達自己的心意,他都應該做得更多一些。可當他看見任哥那張似乎壓根沒有把他往某方面考慮的表情時,阿勝又猶豫了。比起突然之間地挑明,阿勝更需要的是一個契機。一個任哥再次醉酒,或阿勝再次幫他處理難題的機會。而阿勝相信只要任哥再次接到洪爺的電話,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允許任哥再去脫掉褲子。第31章那個機會是在一周之后,熊貓的葬禮上到來的。尸檢報告出來了,阿勝沒看,直接交給任哥。其實報告沒有什么特別,也不可能真有人花功夫在那一條尸上尋找兇手的蛛絲馬跡。畢竟幫派的人那么混亂,即便找到了,那人也未必有蝴蝶城的身份,也根本對不上檔案。幫派不配合,警局難以抓人。下葬的那天整個墓區只有藍蓮幫的人來了,和墳頭灰白的色彩不同,他們穿著黑漆漆的衣服,像一群聚攏過來的烏鴉。后來跟熊貓的那個女人也到了場,但大家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她的反應還算淡定,一個烏蠅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也不知道她到底哭沒哭過。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她的雙胞meimei,聽說熊貓是把兩個人都搞定了,但這只是話題,熊貓從不把女人帶到場子里或拿出來招搖過市。第一個女人的經歷讓他特別謹慎,若非他橫死,估摸著也沒人知道他身后還藏著這樣一對姐妹花。任哥很晚才來,本來阿勝讓他不要來的,畢竟改選在即,這個時候參加一個黑幫頭子的葬禮實在太招人耳目。但任哥堅持,他說如果連熊貓的葬禮都不能來,那他這個老大還真的名存實亡。任哥混在人群中,等到阿勝帶人鞠躬獻花并燒紙后,才走上最前排。他轉過頭來面對熊貓手下的一群陌生的面孔,他說今天的事我會記住,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從今往后你們要配合美芽和蔥花。熊貓旗下的洗浴中心靠近蔥花的片區,以后蔥花幫襯。剩余的酒吧嗨場則由美芽幫著看,一定要守住熊貓的陣地。兄弟們有一點點的議論,熊貓手下一個叫石頭的上前,他認識坤總,坤總也眼熟他。他說坤總,熊貓哥的場子我們了解,蔥花哥和美芽姐恐怕不了解吧。任哥聽得出言外之意,這石頭是想接替熊貓的位置。話音剛落,部分兄弟也開始應和。任哥舉手讓他們安靜,告訴他們——“你們的場子是你們贏來的,那肯定還是你們主管。所以石頭,你可以指揮美芽和蔥花調過去的幫手,他們不過是看在情分上,撥點人過來幫幫手而已,這一點——”任哥轉頭,示意美芽和蔥花——“兩位有沒有意見?”沒有,蔥花和美芽沒有意見,而石頭和一幫兄弟也比較滿意。說到底熊貓場子的話語權還在他們自己人手上,即便蔥花和美芽甚至阿勝覬覦,也不會那么容易攻克下來。任哥選擇在祭拜典禮上說這話,也是趁著美芽和蔥花沒帶什么自己人來。這樣和熊貓的人不會當場起嚴重的沖突,場面也更容易控制。不過他也明白,要美芽的人屁股還沒坐熱就從場子里撤出去,難說會不會有點小摩擦。所以他得先把命令傳遞下來——至少這一回不能再讓阿勝搶了先。望著紙錢燒起的煙和碎片一路往天際飄散,任哥也有點惆悵。熊貓剛剛躺下,他就得當場瓜分地盤。財富真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可要他們戒掉活著時對財富和權力的追求——難,凡人皆難免俗。阿勝一聲不吭,他的臉上始終沒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不爽還是認命。而蔥花則在聚會散去之后笑了笑,任哥能從這樣的表情中知道他躲過阿勝一家獨大的喜悅。任哥讓那對姐妹花先走后,自己也早早離場。阿勝同樣載著他,車后排空著,車上只有他的任哥。任哥在等阿勝向他發問,問他為什么不讓美芽繼續坐鎮,是不是對他有意見?;蛘邌査麨槭裁催€要給蔥花一杯羹,是不是因為抓不到確鑿的證據。遺憾的是任哥沒等到,阿勝似乎真的完全服從,一路開便一路沉默,直到任哥的手機打響。任哥盯著號碼看了好一陣,輕笑了一聲。洪爺不是不知道今天熊貓辦葬,而他竟連這一點也不會體諒。但無論如何,下一周公示名單就要出來了。在這關頭任哥還是順從的好,公示結束之前,他不可以讓洪爺針對自己。而正當他即將接起電話時,握著方向盤的阿勝卻突然騰出一邊手,猛地抓住了任哥的手腕,冷冷地道——“別接?!?/br>第32章任哥沒理會阿勝,他試著掙開,但他沒做到。阿勝的手勁很大,這一次似乎已經不是一點點的不甘心,而是執意要干涉任哥。“你要干什么?”任哥問,手機在他掌心一震一震,震得手指發麻。“別接,任哥?!卑僬f著,扭頭看了任哥一眼,咽了口唾沫,“別去?!?/br>任哥還想說話,但手機的震動卻停止了。阿勝也再握了一會,繼而慢慢松開了任哥的手腕,再乖乖抓回方向盤。任哥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是決定安撫安撫,他把手機換到另一邊手里拿著,緩聲道——“我知道你們心里不舒服,但我這不是在努力嗎,我說過只要過了公示階段,等我——”“不,你不知道?!卑衮嚨卮驍嗔怂?,語氣堅定。任哥吃了一驚。他知道阿勝現在逐漸在膨脹,但他還沒想過對方居然已經到了出面頂撞的地步。他還有話想說的,可被阿勝這么一插嘴,后半句竟怎么也想不起來。任哥沉默了,握著手機望著窗外。洪爺還會打來的,而即便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