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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就跟誰一般,幼兒在那個階段,最常做的是是模仿,而且此時是他們大腦發育最快的時機,若能適當引導,定是能事倍功半?!?/br> 楊正院緩緩點頭,看趙安然的目光從挑剔到了欣賞,忍不住問:“你待如何做?” 趙安然拿出隨身攜帶的大疊資料,因沒想到會碰到楊正院,只帶了一份。她將其中的對幼兒培養的企劃遞給楊正院,而將整個托幼所的發展規劃方案則遞給史副院。 楊正院想不到,眼前這少女壓根不用口述,竟直接形成了書面文字內容遞給他。而且她似乎對字沒有什么研究,但通篇干凈清爽工整,條理性極好,前面寫了大框架,后面分類別細訴,標了標題,每一頁還注了頁碼。 是個細心的。 再看內容,楊正院卻是壓根不舍得放手。一直以來,他都在想,大齊興教是不錯,但似乎太過固化,而學子們常常死記硬背,很多東西根本做不到融會貫通。趙安然的這份企劃里面,就點名這一點,人人皆有個性,原本就不必拘泥于細節,該是以每人的特點出發才是。 若按趙安然這份企劃案里面的方法,托幼所的職責是讓孩子們快樂的成長,成長中發掘他們的散光點。不僅時下更好的教育孩童,對將來的發展,也是極有好處的。 楊正院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抬頭問她:“這些說法與方法,都很是不錯,但孤掌難鳴,我觀你事務并不少,如何能以一己之力教養那么多孩子?聽聞安心幼兒園開辦伊始,問詢之人多至數百,想來入學的孩童之數,也不止寥寥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 ☆、第 67 章 趙安然點點頭, 又將托幼所的發展規劃與培養幼師的規劃遞給他看:“這是我做的五年計劃,細分到每一年每一個月,當然這只是大體的框架。至于師資力量的培訓, 也得加強起來, 這些是我對師資的培訓方案,目前能想到的,只能是我傳十再由十傳百。這些我且能解決,不能解決的是大齊教育整體的發展方向?!?/br> 楊正院與史副院對看一眼, 對趙安然拿來的這些東西是無比的感興趣,只覺得心內熱火芬騰,深覺自己活了幾十年, 教了幾十年,竟然不如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趙安然解釋:“幼童教育是第一步,但我也只能以幫忙帶孩子作為開始,用以吸引人。這在中產普通百姓里頭尚可,對上對下,都不能盡如人意。時下富貴人家教養, 大多是生活上過于寵溺, 而學習上過于嚴苛, 三四歲就逼著讀書識字者比比皆是。而窮人家里頭, 別說讀書了, 孩子們都穿著開襠褲到處跑, 能顧上溫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膳d教,原不該是如此啊?!?/br> 楊正院若有所思的沉吟:“廣開門戶,我從前便有所想法,只真正cao作起來卻著實麻煩。趙所長對此可有想法?” 趙安然一笑:“此等大事, 我一介平民自然無想法。我想做的,是將托幼所推廣整個大齊,為興教做第一步的努力?!?/br> 教育是他們的事情,趙安然確實插不上手,今日她來,是來尋求幫助的。錢財她有,地位卻無,無人愿意相信一個商戶女能搞好教育工作,但若史副院被她說動,則事半功倍,何況今日還多了楊正院。 楊正院也不過隨口一問,知她不能,也不惱,反問道:“興教……敢問所長是如何想到興教這一步的?” 趙安然戚戚然:“并無一步一步想,只是來城之后每日荒廢時光,深覺愧疚。卻也不是沒想過將湛州產業一樣開在洛城,或是涉及其他產業,以我只能,未必不能將趙家家業擴展起來,只錢財乃依附之物。二位大人若是去外地行走一番,便知如今大齊是何等情形,表面風光實在只是表面粉飾太平罷了?!?/br> 史副院因家中兄長與族中兄弟亦有在外為官者,自然對此等情況心知肚明,而楊正院也并非一心只讀圣賢書,不問世事的老人。當下二人都沉默下來,靜靜的看著趙安然。 趙安然說道:“當時我世叔馬長生不顧我祖父反對,執意上洛城之時,我曾問過他,風雨飄搖之際,緣何要選一條幾乎不可能的路。他與我說,若人人自危不顧其他,大齊焉能長久。二位大人,我無才無能,不論是對各地天災人禍,還是諸方侵犯我大齊盡不到一絲力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教育?!?/br> “教育……”楊正院輕輕拈起一顆黑棋,壓在棋盤的正中央,“為何是教育?!?/br> “少年強則國強,孩童是大齊的希望。大齊如今的教育體系,主要是針對有才學之人,可孩童千千萬,不是所有人都會學會考,但他們未必就不優秀,未必不能為大齊盡力?!?/br> 史副院感嘆道:“誰說我大齊未來不可期?便是趙所長這樣的女娃娃,也有如此抱負?!?/br> 楊正院是經歷過奪嫡之爭,也深知當今圣上并非明君,若非一干忠肝義膽臣子苦苦支撐,大齊未必能粉飾的住那滿目瘡痍。不過諸位皇子倒是自小就能看出不俗,將來太子登位,未必不能扭轉乾坤。 這樣一想,他覺得著實可惜,若趙安然不是個女娃,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他低頭看著幾份被趙安然整理得清清楚楚的文件,這個女孩膽大心細敢想敢做。他從前也曾有所耳聞,說湛州一代的趙家是大善之家,當時不以為然,如今才覺得,她是當真心系天下。 如今這等胸襟寬廣的人,便是男兒也不多見了。 …… 趙安然回家的時候已至傍晚,倒不是與二位大人談論多久。相反,楊正院將資料都留下,打算細細研讀之后,死活拉著她又足足下了一下午的圍棋,還指出許多她棋藝上的不足之處。 棋藝對于趙安然來說不過是點綴,她滿心想的,是如何立于不敗之地,若宋元曲夫婦敢做任何事,她都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至于這原身親生的外祖家,不到萬不得已,她壓根也不想去認。 數日之后,楊史二位院長便親自來了安心托幼所。不過趙安然并不在所內,她去城中一處宅院看房子去了,打算盡快開辦第二家分所。 楊史二位大人到達的時候,守門的門衛一絲不茍問:“二位是來參觀的嗎?現下正是幼兒入園時辰,若要參觀還請再等一會。來,請您靠邊?!?/br> 楊正院的隨從聽了這話,立時要上前爭辯,被楊大人攔住,只微笑著搖頭:“不是來參觀的,我們應趙所長相邀,前來商談要務?!?/br> 那門衛以為是富商談合作之類,他也不大懂,并不多想:“那您二位怕是沒有約具體時辰,現下所長不在,不過我們東家夫人與少東家都在?!?/br> 楊正院略略失望,雖說他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