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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回,我已基本看透他出招套路,閃身脫離戰局。突然有人出現在身前,婉娘頗為驚訝,旋即湊近發現是煙與茗毓,關切道:“覺得怎樣?”煙抿嘴低咳幾聲,發牢sao道:“躺那兒裝死還算輕松,哪知有人學藝不精,光顧逃命不管手里傷員,險些搭上我半條小命?!?/br>婉娘松開扶煙的手,仔細查看茗毓的情況,“有力氣說笑,估計你也沒大事?!?/br>煙的臉色蒼白略有些虛脫,他接過茗毓,擔心道:“怎樣?”“不算嚴重?!蓖衲锩嫔匠?,手兀然搭上我命脈,輕笑道:“比你稍稍嚴重點?!?/br>煙清楚自身傷勢輕重,眉心當即嚇得猛然一跳,“有性命安危?”“聽她胡說,她嚇你罷了?!蔽以捳f得很輕,身后仍是引起一陣sao動。軒弈塵離我最近,搶先抱住我后背,雙臂肩胛微微顫栗。我從后將軒弈塵拉到懷里,淡笑安慰煙,“茗毓的傷回去養段時日會好,別這么驚乍?!?/br>前朝大殿四處喧鬧嘈雜,神將們雖然迫于威逼不敢逃離,仍是慌了神到處喊吶,驚恐中敵我不分,發生不少互斗殘殺。湮瀨不停朝我這發招,引得大殿中風煙不斷,久久無法散退,而周遭圍堵的神將被兩股靈氣所傷者不在少數。“誰在說話?!变螢|試圖接近,數次因靈氣阻擋無法上前。他逐漸停住手,警覺道:“你是誰?你不是婉清紗?”婉娘方才一探,自然摸出我現在修為能耐,全然沒起初焦慮緊張,“確實不是我,我沒這本事與你對抗,不代表魔族沒有能人?!?/br>“來者到底何人?”我松開依在懷里的軒弈塵,交給尋思禪照顧,大臂一揮散盡殿中煙霧,“沒多久不見,您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第95章九十五章大殿靜得純粹,滿是人的殿中仿佛寂寥無聲,靜到能聞得殿外清風掃落葉的簌簌聲。明晃燈火照得大殿每處角落都清晰可見,眾人百態復雜多變,即使習慣掩藏的湮瀨也沒能藏住瞬息間的震驚。湮瀨笑似以往,但此刻讓人看起來好像有些猙獰,“蘇休然過得好嗎?”“托您鴻福,父親他過得很是愜意悠哉?!?/br>“他怎么也不來看望我這老朋友?!彼旖菐Я四ㄕ鎿吹男?,仿佛真在為朋友仍在而高興,“你既見到他了,怎么沒同你一起來?”我想起靈山時父親說得奇怪的話,又想到岳淵陪我下山時閑談,我心念轉動,胡亂猜測笑說:“我來時正巧父親與卿封前輩在下棋,實在不好打斷他倆興致。而且我又擔心這兒的事,只得自己先來?!?/br>婉娘驚訝道:“卿封沒死?還在我哥那?!”上三界同樣有許多傳說,其中關于卿封的傳言相當多,有說他與父親是兄弟,所以才會與父親、婉娘同掌三界,也有說他修為與父親難分伯仲。我剛出生那時,卿封忽然消失在上三界,靈族當時傾全族之力去找,連神族、魔族皆派人相助,也沒能找到,對卿封的存在,我一直是感到熟悉而陌生的。我點點頭,憋笑如實回道:“人正在靈山,聽說是給父親看門?!?/br>卿封當守門人,可算是上三界一大奇事,連湮瀨都有些藏不住震驚的眼神。婉娘傻愣地呆了半會兒,噗嗤笑出聲,捧腹大笑全然不顧形象,嘴里不斷呢喃:“卿封居然當個看門的?!?/br>煙長我些歲數,曾與卿封有幾面之緣,對他很是敬重,不敢出言調侃,忍笑道:“蘇璃,說話可要小心,你確定那位是卿封?說不準只是同名同姓,或者同音罷了?!?/br>“岳淵告訴我時,我還心存懷疑,后來父親傳他所有靈力給我,我才確信?!毕肫鹎浞庵苌淼膲浩雀?,我話哽在喉邊,忍不住干咽,“有關卿封的其他傳言,我不大相信,單一條他與父親的修為在伯仲之間,我不得不信?!?/br>婉娘止住笑,奇道:“岳淵也在呢?”緊接又問:“神族其他長老呢?”“我走得急,沒瞧見其他人?!?/br>湮瀨始終一副淡淡的模樣,即使聽說我繼承父親全部靈力也不為所動,反倒像老朋友閑談般開口:“上三界大多退位的長老都住在太陰峰,我去搜索玫苑時,碰到不少熟人?!?/br>婉娘冷哼了聲,譏嘲道:“你沒跟他們動手?”“多年來,除卻你沒見長進,那群人增進不少。我那時沒恢復靈力,貿然出手豈不吃虧?!变螢|微微蹙眉,后半句像是自說自話的低聲呢喃:“沒想到卿封居然在?!?/br>婉娘與卿封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又與他是平輩,遂喚了卿封小名笑道:“小封有提到我么?”我點點頭,稍加概括回道:“說你不思進取?!?/br>說話間,湮瀨忽然朝我襲來,我迅速擋去他一波偷襲,與他交戰之余,還得時刻看顧婉娘身后的幾人,怕自己一不注意會有人被他抓去做人質。湮瀨之前一股腦的攻擊應該是試探,此時他非但沒使用靈力,反而故意將自我靈力封印泰半。“蘇璃,我剛在想,你是故意拖延時間,等我被打的半死才來的吧?”煙見我對付湮瀨游刃有余,故意想讓我挨些苦頭,分我心神。我側臉躲開湮瀨尖利的指甲,眼角仍被劃出一絲血痕,“我哪曉得父親修為竟然到如此地步,若我知道最上層的靈力是壓根沒光暈的,早就瞬移過來救你們了?!?/br>婉娘索性不管我,幫煙療起傷勢,“我記得從前還能瞧出一點來?!彼D念想起我前不久的話,自愧嘆息道:“難怪卿封說,這些年就我止步不前。想必那幾個隱士里,早有不少人凌駕在我之上了?!?/br>皇宮朝堂大殿朝拜時,經??梢姅蛋俟賳T朝迎見駕,其地寬敞可想而知。我與湮瀨的殺招往來,互相牽制,絲毫不覺束縛,無需為擔心傷及周遭人而束手束腳。經上次試探,湮瀨已摸透我暗殺風格,比起上回,明顯接招從容許多。倒是我額間漸被逼出一滴冷汗。湮瀨擋去我劃過他喉間的薄刃,笑道:“別說靈山那群老怪物,單單你眼前兩個小子,再努力些年,超過你不是問題?!?/br>婉娘拗不過煙的執意,松開控制煙的手,屈尊救起茗毓,“有人幫我分憂,我好樂個清閑,躲懶混日沒什么不好?!?/br>大殿里除了我們幾人外,其他人像是殿門前的石獅子,不敢嗆出半點聲,神族將士更是嚇得大氣不喘。眼見我與湮瀨的纏斗并沒落下風,神將們心里惶恐,無一敢造次自尋死路,沒人干擾,我打得倒覺暢快。湮瀨的招式中不時夾雜靈力攻擊,大有試探我修為根基的意思。我瞬間收回勁,翻身瞬移到他攻勢范圍外,指尖緊夾一根透明的尖針,“你做事依舊這么齷齪,真是一點沒見改變。難怪神族這些年做事,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