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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孤零在這兒,她會怪我的,過去已錯失了許多時間,我想慢慢補回?!彼靵淼氖肘Р患胺?,像撫碰孩童般摸著我黑發,“我不能陷你于危境,倘若我出現,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br>心中泛著淡薄的凄哀苦澀,我強壓住悲愁,淡然道:“總算快過去了,我現在把修為還你,母親這留我看顧?!?/br>他搖一搖頭,掌心忽然傳來股熱度,等我注意想要掙脫已是無用。大約一刻時父親緩緩放下手,倒沒虛脫地支不起身,只是臉色略顯蒼白,“從今起你承我之位,不僅神族,七界皆是你子民。父親老了,再沒精力管理太多事,該有年輕人接班了?!币娢覒n心忡忡,他淡笑道:“放心,等你收拾完湮瀨,我自有辦法討回這些年的委屈,在靈山隱世過日并不成問題?!?/br>“有你山下那幾個老友看守,即使你沒靈力,也沒人能闖上來冒犯?!蔽冶居写蛩愠ヤ螢|便把神族一并交于婉娘打理,如今打得如意算盤被只老狐貍攪亂,被逼即位,越想越覺不滿,揶揄道:“你哪里是力不從心,分明是溺美色而廢朝政,還給自己找大堆借口?!?/br>父親溫言道:“待你母親醒來,記得時時來探望?!?/br>我沒好氣回道:“解決眼下棘手事,哪怕母親未蘇醒,我也會日日來問安?!?/br>父親深邃瞧我半會兒,不急著發話,給自己又沏壺茶,篤悠悠道:“把那幾個孩子帶來,你母親喜歡熱鬧,雖然沒機會有兒媳婦,多些個兒子總是好的?!蓖nD了下,見我有些呆愣,笑道:“想來池羽和尋思禪會討她喜歡些,她總愛歡鬧些的孩子。蘇兮月有點傲氣不礙事,帝王家免不了的。軒弈塵相貌不輸你,小心有人動了邪念。至于影,跟你多年,切莫虧待他?!?/br>我啐了口,抿嘴笑得極難看,咬牙一字一字道:“你在報我剛才不敬之仇么?!?/br>“你說呢?”父親得意的眉宇輕揚,稍有恢復體力,便起身準備出門,“時候不早,別浪費時間了。我送你出靈山,出了山你便能回人界??撮T的老岳和卿封每日都在那博弈,不知道數千年棋藝精進沒有,我順道去同他們下一局?!?/br>聞得卿封二字,我呼吸有瞬息的停頓,驚得愣了許久。難怪那老者敢直呼婉娘的名字,他消失的早,傳言他已歸于混沌,不想還活著。我良久回過神,連話都說不流暢,“卿封……老靈王?修為與你在伯仲間的那位?”我原以為自己聽錯,但見父親點頭沒有否認,越發覺著荒謬,“他給你看門?”父親不以為然地聳肩,得意的賊笑道:“誰讓他當年輸了棋,愿賭服輸。給我這主神看門,虧待他了么?!?/br>院中腳步聲漸近,來者有兩人,皆是修為極高難以對付。父親靈力盡失,未免他遭遇不測,我果斷擋在他身前,以防萬一。房門被人很干脆地推開,隨吱聲傳來的了一人憤慨地譏嘲:“為主神看門,我只覺榮幸之至?!?/br>父親橫推開我,朗笑相迎,“你們腳步到快?!?/br>岳淵看眼我,又瞧了眼父親,忙不迭把父親扶到桌邊安坐,笑道:“你兒子來的蹊蹺,又遲遲不見下山,所以下完盤棋來瞧一瞧。怎么回來不去找我們?”他目光無意瞥到院中,眉頭微蹙,“靜璃小妹還沒醒么?”“應該快了,得到湮瀨的修為,我到時渡她一半,估計不過多久便可醒來?!?/br>卿封外屋里屋翻了遍,突然在里屋大笑出聲,轉眼端了個棋盤出來,二話不說放在桌上,“這回我可不會輸你?!?/br>父親一把按住卿封推來的棋盒,慢吞吞道:“若再輸我怎辦?替我家蘇璃看一萬年門?”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嚇得忙擺手要回絕,哪知卿封滿口答應下來。他倆掀開棋盒玉蓋,當即下了起來,完全把我和岳淵晾在一旁,忘我投入其中。“走吧,我送你下山?!痹罍Y對此司空見慣,輕拍我肩轉身就走。繼承主神所有靈力,靈山的靈壓于我如春風拂面,即使為趕路用靈力疾步而行,絲毫未覺困難。岳淵在九重天極負盛名,忽然出現在山下,很快引來圍觀路人。至于我,托相貌所累,想隱瞞身份亦無用。“你出了靈山便會回到原來的地方?!?/br>我不顧他反對堅持行了個小輩禮,告辭后轉身要走,剛邁的腳尚沒落地,想起才發生的事,小聲道:“卿封會贏的吧?”岳淵揚聲爽朗笑道:“等你把妍冰結果,記得守門留個位置,他會馬上來報道的?!?/br>第94章九十四章剛出靈山我便立刻昏死了過去,再醒來已回到人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卻非回到醉香樓墓室。九兒與她爺爺對我忽然出現有些意外,偏巧不巧還是在□□與他們碰個正著,沒法糊弄說剛到,好在他們守己不多言。“繁陽城可還太平?”我換了身上回來留下的衣衫,沒多耽擱時間,從馬房選了匹良駒,著急回宮里探個究竟。九兒的爺爺不明話里意思,照著回道:“京里一切都好,沒聽說出過什么事?!?/br>暫不出亂子即可,我心下稍松了口氣,仍是不敢耽誤,疾馳駿馬無休時的往神武趕。偷入醉香樓地道剛過二更天,不想九重天兜轉一圈,來到人界不過是三更天時。離宮離繁陽城不遠,依現下的速度,用不著到天亮便能趕到宮中。沒幾個時辰我便來到京郊,此處可遠見繁陽城高墻,又不多時已到城門下,由于城中有宵禁,城門很早就落了鎖,虧得我出門捎帶了王府腰牌,想要入城倒也不難。我騎馬停在城門外,伸手掏出腰牌剛想敲門旁特意設置的鐵環,手抬到半僵住沒再下手。我遲疑片刻小聲下了馬,拉著韁繩無聲離開。我一路拉馬步行,離城門有段距離,我這才騎回馬背,調轉方向朝恭陽門行去。恭陽門是宮里最隱蔽的密道,除皇帝自個會在遺召中得知,連眾家皇親也無從知道,更不說禁衛軍統領等侍衛,至于蘇兮月何故要告訴福安盛,又準許他告訴小夏子,就不得而知了。“什么人?”漆黑中忽見寒光閃來,一柄□□直逼我咽喉。我自小耳力極好,雖在墨黑一片中見不到人,猶是立即辨認出人聲,暗叫不好,沉穩氣息道:“顧常發,你怎么會在這?”顧常發聞聲當即放下武器,似是瞧見救星,“蘇兄,可總算是把你等回來了?!?/br>暗道前路崎嶇,騎馬前行反而不便,我二話不說下馬往暗道口趕。乍見顧常發出現在哨崗,我心里已有眉目,仍不心死問:“宮里發生什么事?”顧常發深諳事情嚴重,沒跟我玩笑,神情嚴肅道:“我原在正門值守,三更不到時,小夏子突然帶了虎符出來。還不等他把宮里事說清楚,我們突然瞧見一股亮過白晝的輝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