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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讓自己分神。兒時相識成長,這些年的情分使得我與他勝似親兄弟,所以不管他說什么,我都不會惱,“既然如此,麻煩你再讓廚子備上頓豐盛的宴席,我可不想到那就只能吃上幾口粗茶淡飯?!?/br>婉娘掌心連拍兩下花梨木桌,沒好氣道:“你倆以為是去醉香樓擺壽宴呢?要不要再從三國請些揚名的藝妓去助興?”平下心緒,她淡然開口:“你還沒回答煙呢,打算幾時動身出發?”我凝神沉默片刻,暗里平緩氣息,展顏一笑說:“出了這院子,我一會兒從角門走,不叫前邊的人發現?!?/br>話音未落,婉娘與煙已經震驚得齊出聲:“你今日就走?”比起他們的慌亂驚訝,我反倒顯得格外淡然,嘴角凝起的笑遲遲未消,“拖著不去總不是辦法,既然連地方已經確認,與其一直被動著,我倒想出其不意?!?/br>婉娘朝我寢殿方向靜望,沉凝會兒道:“你打算只身前往?”“不然呢?”我臉色稍有認真,擺手制止想要提出異議的煙,一字一句說得極慢,“明知去闖的地方是虎xue,難道真要我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軒弈塵去么。說得好聽些是拉著他去冒險,實則不就是把他往火坑推嗎?無辜被牽連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該再牽扯禍害更多。我仔細看過多次醉香樓的地圖,對那地形完全了然于胸,即使沒人帶路,想要找到地宮墓室入口也不難。與其帶軒弈塵去會使我分神,我情愿獨自前往,方便速戰速決?!?/br>婉娘被我一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雖心里不大情愿,到底沒再多勸什么,不過是叮囑幾句,多是讓我小心安慰的話。未避免旁人耳目,只有煙送我到后院偏門,王府院落外早有馬匹候著,站在馬旁的人正是魏子稽。“欺君罔上,魏公子不怕皇上怪罪下來,許是會人頭落地的?!?/br>已是深秋時節,魏子稽那柄愛物卻始終不離手,開扇的動作一氣呵成,他緩揮竹扇笑道:“違逆攝政王的命令等同抗旨,橫豎都是個死字,我情愿選擇多活些時日?!?/br>魏子嵇取過放在木盒中□□,旋即在我臉上折騰一通,已然是另外一人,再普通不過的長相,出入哪兒都不會被人惦記上。“你倒會精打細算?!睙熃忾_系在樹干上的韁繩,親手交到我手里,笑道:“你找了大堆的借口,其實無非是不想軒弈塵涉險。你放心去便是,神武這有我和婉娘看顧,短期內出不了多大的事?!?/br>我淡笑頷首回應他,當下無言接過韁繩,我腳下略使勁直接翻上馬背,“我不在,自己小心?!彪p腳輕踢馬背,轉眼人已消失在視線所及的身后。驕陽當空的正午,出入繁陽城的百姓絡繹不絕,我牽著馬隨人群出城,由于近來局勢緊張,想要進出城的縟節要比往常復雜。魏子嵇依我吩咐不曾透露我的出城蹤跡,輪到我過城門檢查果然沒隨意放行的跡象,偏巧不巧盤問我的人竟是顧常發,他平時看似吊兒郎當,做起事來卻是極負責認真的人,我饒是交代好半天才被放了行。如今神武國力日漸興盛,更勝當年神武國力鼎盛時期。出了城門我并不著急即刻起身前往醉香樓,擇了個京郊官道邊的茶棚稍作休息。“客官要點些什么?”小二利索地擦騰出空桌,恰好是我想要的偏僻位置。“一壺茶,再來盤茶點?!蔽颐鰩酌渡㈠X放在桌上。這小二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工夫就把我點的東西都送來了。我等他離開招呼別人,才取出魏子嵇備下的錦囊中地圖,圖上所示路線并非去醉香樓最快的那條,但能掩人耳目,萬一有人追蹤亦方便甩開。我出行甚是隱秘,王府中自有婉娘安排的人假扮我,至于那幾人事關重大,即使對我出行頗有埋怨,表面上猶不會流露出來。我一路行得十分謹慎,凡是發現稍有可疑的人事,便會特意繞行,到頭來才發現都是自己多心。走了數天的路,我方來到目的地,眼下三國相處融洽,不見半點戰事之態,醉香樓生意必是不差。又事先已有吩咐軒弈塵,并沒特意停業,我還沒到醉香樓門外,已聽客喧如沸。我依軒弈塵的建議,以療養清修為名,要了最靠里古宅邊的院落一間。初到的幾日沒有任何動作,仿若真是僅僅來調養的文客,暗中沒少留意在古院落中服侍的小二與雅客。這一日似乎是賭場有人鬧事,院中大多家丁被派去平息,竹青苑來往的人越發稀少。我見機趁沒人注意時閃入古宅,僅有一墻之隔,此地顯得陰森荒涼,毫無人煙氣息。軒弈塵過去多有修葺宅子,卻仍見破舊斑駁。倒也多虧他不曾大整過,才得以保留宅里上三界陣法的原樣,哪怕不靠醉香樓的圖紙,找地宮入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剛進地道,我吃了一驚,不由警惕打量起眼前出現的人,“你怎么在這?”那人甚是恭敬地行禮,“煙老讓我在這恭候戰神,讓我任由戰神差使?!?/br>眼下關節兇險,我無法用靈力與煙確實,心中疑竇大起,明面上還得顯得淡然平常,“你在此地等了幾日?”煙屬下的姓名我大多記不得,只是依稀覺著臉熟,像前幾日在京郊荒宅護送周老伯的其中一人。果不其然,他聞言即刻回道:“那日陪周老伯回來,煙老讓我先來這探路,自后一直呆著等戰神到來?!?/br>我不再打量他,使了手勢讓他在前帶路,表面像是放松警惕,藏籠在袖中的左手始終蓄了股勁,出手即刻能致人死地。地下通道彎繞岔路很多,不仔細分辨很難瞧出其中細微差異,稍有出錯可能就會走入迷局。長久失修的地道,有不少地方墻磚以剝落,水滴落在地形成水洼,一不注意踩到,立刻濺得滿身水。我漫不經心道:“你似乎對此地特別熟悉?!?/br>他微愣片刻,似有心虛地笑道:“我生怕帶錯路,這幾日在地宮已來回走過多次?!?/br>“是么?煙倒是有心,回去看來得好好謝他才行?!闭f話間我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沿地道一路走到岔口方停步,忽然輕笑道:“通往主墓的地道多有咒法封印,不想你這小小魔將竟有如此能耐,在這來回穿梭多日,還安然無恙毫發未傷?!?/br>地道中非?;璋?,怕被湮瀨發現,我只能用火折子取光,細微的光亮在一片漆黑中格外微不足道,更是難以照清此時站在我面前那人的神色。錯綜復雜的地道中時有冷風竄過,使得緘默無聲的氛圍越發滲人,過了會兒隱約聽聞有水珠滴落聲,亦不知是墻壁滲出的水還是冷汗。走過我身邊時,那人顯然有些瑟縮,強裝鎮定道:“戰神這邊請,沿這條路走到底便到了?!?/br>我擦身走過他身邊,突然駐足不前,不解問:“你不打算隨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