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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臉道:“鏡月太子的膽量果然了得,竟敢就帶三兩人前來翔云大營?!?/br>軒棄彌并不識煙,也不怕生,遂笑道:“沈將軍的軍營我來過兩回,每次都能安然回去,倒沒覺得有什么危險?!闭f話時稍作停頓,他的目光已打量好幾番煙與婉娘,“有怕沈將軍的功夫,我難道不該更小心你們么。萬一我哪句說錯有所得罪,隨時可能會身首異處?!?/br>煙聞言朗笑出聲:“我向來不是心狠手辣的,這話說給蘇璃聽去吧,放我身上實在有些冤枉?!?/br>軒弈塵礙于有人在不便與我太親近,只選了與我稍近的矮榻側倚,“最近的時日我都與離在一塊兒,沒見他出手傷過任何人。你這般言說未免有些夸大?!?/br>煙冷哼了聲,也懶得張口訴說我的劣跡,倒是婉娘抬頭道:“是煙說的偏頗還是蘇璃出手絕情,待往后日子平順下來,你去問問影便知道。我擔心你到時候覺得自己眼拙,對蘇璃失望的很呢?!?/br>“何苦五十步笑百步,互相揭短處,讓人瞧見只剩難堪?!睅ぷ永镌綕u昏暗,我見軒弈塵隨手用剪子稍剪燈芯,又瞥幾眼婉娘,疑惑問:“你那靈力怎會驀然猛進如斯多?雖然湮瀨確沒全然恢復,但沒削弱到你就能與他抗衡的地步。你欺瞞的了湮瀨,可騙不了我?!蔽也幌攵嘤袕澙@被蒙混過去,索性把話說開,“想不到魔族那幫食古不化的人會跟你胡鬧,萬一被湮瀨發現,豈非把魔族的底都泄出,到時湮瀨不把你們一齊滅了才怪?!?/br>從前都是婉娘訓我,如今經我這么一說,稍有憤憤輕嚷:“我聞得你受到襲擊,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br>我凝神淡淡開口:“湮瀨本就不打算殺我,想來你或許知道其中緣由?!?/br>婉娘揚了揚嘴角,避重就輕說:“不就是你一日不找到我哥尸身,他就不會動手殺你?!?/br>我哼笑她的不老實回答,對她的答案本就不報希望,慫了慫肩道:“想要我命還沒那么容易,如意算盤也有撥錯的時候?!?/br>“風流男兒多薄情,說的正是你。有了新人在側,你連舊人去向都不管不顧了?!睙煋u頭晃腦的揚言,唉聲嘆氣的模樣當真欠揍。軒弈塵自知煙話里指的是他,羞澀的微微垂下眼簾,手中絞著衣帶子。他又擔憂軒棄彌的感受,不時偷瞄而去,三番四次不見軒棄彌面有悲色,才稍有放心。倒不是不掛心,而是婉娘辦事妥帖,絕不會讓我多有擔心傷神。面對煙的挑唆,我不以為然道:“瞧你們樣子,就知道他們過的很好。今日沒有前來,想是事發突然,又找不到人照看宮中,把兩人留下了照看一二罷了?!?/br>婉娘似乎真是有些累了,半耷拉著眼眸,輕哼幾聲魔族小曲,緩緩道:“其他人也沒什么,只是小皇帝脾氣大了點。他醒來發現自己回到神武,當場就發了一通脾氣,甚至揚言要親自揮軍來救你。好在池羽幾番勸阻,給攔下了,不過我們來前他還生著悶氣。我看你這次回去,多半沒好果子吃?!?/br>嘴角含著溫和的淺笑,我聲音輕了半分道:“蘇兮月生養在宮里,向來只有別人對他唯命是從的份,有些脾氣不足為奇。他畢竟是明事理的人,都不用等我回去解釋,過個一天半日自己都會想通釋懷的?!?/br>說了一會兒話,把那兩兄弟晾在一旁,實在有些失禮,我轉頭對軒棄彌道:“怎的一日不見詩姬月出現?”軒棄彌擔心聲響會妨礙婉娘休息,聲音低淺道:“我留她在魏王府看顧,府上總不能沒人看管。王府里的人做事松散,假使再放縱,豈不要亂套?!?/br>他的話半真半假,我亦不愿多有追究,冷暖自知又何須旁人提點。我摸著下頷點頭,“確實如此?!甭杂兴妓?,我忽低笑出聲,搖頭說:“過慣江湖俠義生活的女子,突然嫁夫隨夫,還要做出一副主母的姿態來,當真讓人難以想象?!?/br>軒弈塵心細地吹滅離煙與婉娘近的幾盞燭燈,面上大顯喜色,聲音輕細似蚊吟揶揄:“嫂嫂當真是三哥的賢內助,內宅里管的井然有序,從沒出過什么亂子?!?/br>月影婆娑,稀稀疏疏從帳門縫隙透入,泠泠有清風吹入。軒棄彌坐在光線較暗的角落,不時搖曳的燭火偶而劃過他面上,神情清冷隱約而朦朧?!坝兴龔呐詤f助,我確實能省不少心?!避帡墢涀旖嵌眄曃?,淡笑感慨:“她若坐鎮中宮,必是端莊淑德,深得人心,確是做皇后的不二人選?!彼脑捓锫牪怀霭朦c喜悅,多的只有無奈悵然。“有嫂嫂這樣的嬌美賢妻,三哥還打算納滿三宮六院么?!避庌膲m抿嘴而笑,笑意下掩藏著若有似無的認真。軒棄彌自覺說錯話,撓頭訕訕笑了笑,收斂悒悒的神態,笑道:“哪個男人不想嬌妻美妾在懷,何況乎是一國之君?!?/br>我不假思索道:“溫柔鄉自古都是英雄冢,棄彌老弟可要小心了?!避庌膲m連連點頭,佯似鄙夷的數落幾句,就這樣玩笑到后半夜才都睡下。第86章悠然回程次日清早cao場傳來陣陣cao練時的叫喊聲,我醒時已漸婉娘靜坐在桌邊進著早膳,她統共就吃了幾口稀飯,之后就一直在用木筷攪著自己碗中稀飯發愣。“我還以為經昨晚一役,婉娘會學煙難得懶怠?!蔽夷抗庵苄谕衲镏苌?,慢慢落到她漠然無神的面上,淡淡道:“湮瀨與我父親之間究竟有什么仇恨。從前你總告訴我,他是為了權才鋌而走險。真正的理由應該不止這個,究竟是因為什么?”婉娘嘆息著輕放下木筷,猶豫了片刻,道:“也罷,你總會知道。湮瀨他對你母親……”婉娘垂頭用摸著左手鏤空雕花鐲子,這曾是我母親的愛物,“湮瀨對權力的渴望確實不假,只是他位極神族第一長老多年,至少在你母親嫁于我哥前,他都不曾覬覦過主神之位。我過去聽靜璃提起過,她小時候似乎救過湮瀨一命,或許正是那一時的緣分,便情根深種,釀出之后種種禍根?!?/br>我驚得半晌說不出話,微微蹙眉道:“姑姑是幾時知道的?”“我起初只知道你母親救他一事,直到你母親過世后?!蓖衲飷澣婚L嘆,頓了有些久,才再開口:“那一日,我哥因為小事念起你母親,便想去你母親墓上祭拜。我怕他有事便陪了去,不料見到湮瀨在靜璃碑前慟哭?!?/br>我眸光微微一動,已含了幾分悲慟,苦澀道:“或許,母親若還好好的活著,很多事就不發生了?!?/br>婉娘黯然搖頭,“我曾就此事仔細問過哥哥?!?/br>我焦急道:“父親怎說?”婉娘略一沉吟,緩緩道:“你知道神族曾發生過件大事,那是再你父母剛成婚那會兒,神族長老接二連三的消失,后來你父親派過幾個神族戰神去調查,卻沒有一個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