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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就掉一地。論歲數,蘇璃比我小不了多少,你們一稱呼,我就真年長不少?!?/br>迷魘身邊久待,脾氣不免有些呆板,尋思禪顯得很是為難,視線不自禁的落在我這,貝齒輕咬下唇滿臉委屈地求助。我是瞧不得他們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著說辭要安慰。“我不是豺狼猛獸,用不著處處尋蘇璃出頭?!睙熢秸f越在意,眉眼微有忿忿之色。平日見慣對我彎腰恭順的人,難得有能與我平輩相稱的仍就沒膽僭越。煙感覺的孤寂我同處其中,自能惺惺相惜,遂笑道:“膽大的人本來不少,一殺二除的也就不多了。連茗毓迄今見到我都總稱呼錯,更別說尋思禪和影。你非得從我身旁找個沒心沒肺的,我想大概就池羽能擔當一二?!?/br>煙連點數下頭,十分贊同地說:“那小子天身像缺根筋,不怕天不畏地的,頭一回叫我就學你,都不帶點敬語的。你說真少些什么吧,倒是機靈的鬼精,說話得體,不得罪人也不會讓自己吃虧,說出來的話叫人歡喜?!?/br>我含笑挑眉,忙不迭自傲夸贊,“那是他本事,婉娘嘴上封得嚴實,心里同樣很歡喜池羽?!?/br>煙笑得合不攏嘴,頗有幸災樂禍的口吻,“你我都那么慘,何況是她?過去你甚少來魔殿走動不知道,長老里不少比她年長的,對她都是敬語,可把她給氣的。特別是早些年,她還年輕呢,一群頭發花白的老頭都用小輩口吻對她說話,她每遇一次,都沒給人好臉色瞧?!?/br>影靜默在旁驀地嗤笑,停下撥核桃的手,笑道:“這話傳到婉主耳里,保不準被你們氣死?!?/br>“哎……話不能亂說?!睙煋炝吮P里核桃仁送進嘴里,細嚼慢咽良久促狹挑眉,一肚子壞水,“我可沒說她老了,但畢竟她也有些歲數,總算不上年輕吧?!?/br>難得捉到他壞嘴的時候,我抓住機會就說:“這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說予婉娘聽,不必謝我?!?/br>煙微有一愣,咬牙切齒威脅道:“蘇璃,活膩了是吧?”我撩起袖管狀作開打的模樣,眉間稍挑兩下,挑釁地開口:“要開打嗎?我隨時奉陪,嘴上我說不過你,論靈力暗殺我還有些自信?!?/br>看事的不怕事大,尋思禪與影沒有拉架的意思,曉得現今的我不會輸煙,倒在一旁有敲鑼打鼓助興的意味。煙腦子素來好使,從來不吃眼前虧,收斂尋釁的氣息,掛起令人作嘔的笑。他側首擇了太師椅舒服一坐,翹起二郎腿自娛哼起小曲,索性無視我們。沒戲能唱,我略略有些覺得掃興,對旁兩兄弟微聳肩,淡笑道:“兩位看客還滿意嗎?”尋思禪昂然興致像燃盡的柴火,燒盡不再,斂起笑意只余清淺淡笑,躑躅片晌下決心道:“璃,迷魘死在上三界哪出?”影聞言甚是不解,直言說:“哥,你想做什么?難不成還打算去祭拜嗎?”露骨的厭棄從自己弟弟口中漏出,尋思禪難以招架,斂容垂首默聲沒多說。我思慮再三,拍了拍尋思禪肩,淡笑道:“待所有麻煩事都了卻,我擇個時間陪你去?!?/br>尋思禪眼中有難以言喻的喜悅,輕聲低問:“璃不介意嗎?”想罷不覺心里有多少嫌隙,我和氣道:“人都不在了,再比來比去也是無趣幼稚。再說那處偏僻,靠我嘴上描述也怕你找不對地,與其讓你多跑幾次,不如我陪著去。但先得說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影緘默沒多久還是憋不住,脫口而出:“搞不懂你們兩的心思?!?/br>宮里人折騰一夜,喧鬧聲驚擾到宮中細微每一角落,為尋到翔賀等叛臣,翔麟宮是掌燈徹夜,通明燭火照的翔麟宮上空亮如白晝明日。雖無任何旨意,淑貴妃的永福宮徹夜有人監視把守,閑雜人等不得進出,等同是軟禁。闔宮驚動的搜索一直持續到初陽晨曦,浩蕩的巡查仍是無果,翔賀挾持翔鈞真如消失一般,宮門沒有人硬闖出宮的消息傳來,宮內是找不到一點蹤跡人影。翔書官心里焦急卻也不是暴君無理的人,最后不得已妥協,忙碌一夜的侍衛休息兩個時辰再作打算。有我與煙相助療傷,文錦恢復的很快,雖算不上痊愈,已能在清思殿隨意走動。文錦坐在窗邊望著內宮往來的人群,滿是好奇地呢喃:“這翔賀難道真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怎么宮里人尋了一晚上,連根頭發都沒找著?!?/br>煙盤腿冥想是一心二用,緩緩道:“不好說,許是他用了極其簡單的法子蒙蔽眾人雙眼?!?/br>我頗認同煙的話,畢竟是凡人又無內力修為,可再往深里細想只覺頭疼毫無頭緒。尋思禪擔心我過思頭疼,忙上前勸道:“找人的事宮里自然會有人擔待,璃就少cao那些心,別到時又頭疼,平白受累遭罪?!?/br>文錦細嘗小廚房送來的點心,笑道:“怪不得迷魘過去要記恨戰神,我看著都嫉妒。過往可是我待尋思禪最好,都沒瞧過他這般細心對我,當真是重色輕友,令人心寒?!?/br>按理尋思禪在迷魘身邊久待,臉皮不至很薄,哪知他面色微微漲紅,嗔怪直喚:“文錦哥!”文錦豈會隨意饒他,抿了口茶曼聲道:“怎么?許你沒良心的做事,不許我說了?哪有只許州官放火,百姓不得點燈的理。戰神得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然旁人不曉得以為是我欺負他,趁一時口舌之快?!?/br>文錦原就是玩笑話,做不得數亦不能當真,我淺笑未予理會,說多易錯,更不必提容易漏嘴給人抓把柄。影了然我心思,眼角帶著溫笑淡淡道:“文錦哥且饒我哥一回,大可見他以后表現再下斷論?!?/br>文錦是聰明人懂得點到為止的界線,瞧我軒眉不愿多言,他微沉吟俄頃含笑道:“我往后就住在戰神殿后院,就依影的話到時候一看便知。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性子向來是有句說句的,別到時得罪惹怒了人,鬧得個有家不能回。與其晚景凄涼,我情愿一開始就自尋出路?!?/br>我低低哼笑一聲,無奈地開口:“沒人敢在魔族戰神殿放肆,你安心住下就是。只不過往后的日子,我得要池羽陪著思禪去尋你,省的成日被你欺負回來怏怏不樂?!?/br>煙伸展雙腿,冥想結束一掃適才頹靡之態,興致勃勃道:“你說的起勁怎先問池羽同不同意了,寵著這個就去委屈另一個,我看所有人里就屬你沒良心?!?/br>我威嚴橫掃一室直落到煙身上,“說的是,我就是性子冷酷,等眼前雜事處理干凈,你會瞧到的?!?/br>煙如何聽不出我的威脅,不在意的攤手,“不愧是我的至交,曉得我愛看戲的脾氣?!?/br>皮厚如斯我真是說不出半句不是,無聲瞪著他像是看稀罕的奇物。清思殿外的吵雜聲越發漸響,細聞能聽出戎裝鐵甲敲碰的脆響,來者人數眾多,大步流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