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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涌現的淚水憋了回去。 果然是他…… 這是什么意思,做個告別?還是不想告別想讓她戴上。 許清清不曾遇到過像陰冽這樣的人,傷人傷己,想要愛卻只會強硬掠|奪。 她還記得那天她給陰冽的私人醫生打過去電話,她說陰冽受傷了, 需要治療,然后那位醫生竟然說了一句話: “唉,陰總總是這樣寵著你可怎么辦啊,人身不是鐵打的,清清小姐,你還是不要下手那么重了?!?/br> 聽得許清清連生氣都顧不上,最先的反應是震驚:陰冽寵她?? 她在電話這邊問:“你從哪兒看出寵的?你維護自家主子能理解,但也得講事實吧?!焙喼北犞劬φf瞎話! 對面沉默片刻,開了口: “除了小時候被打得差點兒死了,成年后,他就沒有再受過那么嚴重的傷了。恨他的人很多,可職業殺|手都傷不了他,清清小姐,你覺得你比職業殺|手還厲害嗎?或許,你厲害的地方,就是能被他喜歡上吧?!?/br> “……是,他說過喜歡我?!痹S清清心情很差,聲音冷漠,她壓著怒火說著,“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了是嗎?所以他打著喜歡的名義就可以傷害我了是嗎?我不僅不該恨他,還得感謝他的‘寵愛’?你真的知道他是怎么寵愛我的嗎?” 視線變模糊,淚水蓄在眼眶,將那些難受的記憶倒映在眼前,她臉面都不顧了,忍著疼撕開她的傷疤: “他qj我,他把我迷暈了,在他和許幽莉的婚禮上,傷害我,我醒過來后,身體里還有他的東西,我至今不敢去想我會不會懷孕。 “雖然知道這件事的都閉口不言,可你覺得那些人會心疼我嗎,你感受過被眾多人或看笑話,或鄙夷,或嫌棄,或惡心,或恨,或皆而有之的眼神嗎? “這種‘寵愛’你喜歡嗎?醫生大人,你沒被人追過是不是,覺得有個人喜歡你,同時長得好且財力勢力龐大,就應該知足了對吧。 “可是我不是你,我不缺人喜歡,追我的能站滿一個足球場,全部寵我愛我且不傷害我不強迫我,即使沒那么大的財力但也完全能讓我過上幸福的生活,你說這種條件下,我還能看得上那個王八蛋嗎? “且不說,我自己就能讓自己過上幸福的生活,哪怕沒有別人喜歡我,我也不要他!” 一通發泄,許清清把對面說安靜了。 醫生不知道有何感想,總之沉默片刻后,很真誠地給她道了歉,可接著,又說了一個讓她十足震驚的事情: “懷孕的問題你不用擔心,陰總他……無法生育?!?/br> ?。。。?! 許清清直接驚駭得倒吸了一口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聲音也高了不少,“為什么???” 對面隱約有嘆息聲,語氣也好像帶了悲傷與難過,醫生告訴她: “是被他的‘親人’搞的,而且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具體怎么搞的,就不細說了,因為我也是聽說的,當時我還不是他的私人醫生,不過等我為他全面治療與恢復時,已經晚了,永久性無法生育。其實還能夠bq就很不錯了,算他體質和運氣好,否則他現在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廢|人。 “清清小姐,我知道你受到的傷害有多大,我也沒有立場和資格讓你原諒或是放下,更不覺得陰總的所作所為能被稱為情有可原,畢竟你是完全無辜的,即便存在情有可原,也應該是針對他對那些所謂的‘親人’的報復行為。 “陰總的父親和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走了,而且走的并不體面,一個是家族的恥|辱,一個生前死后都背負著最難聽的罵名,兩人生前分離,死后也沒埋在一起,走的時候除了痛苦就是思念和遺憾。 “這種事情在精神上對孩子造成的傷害是看不見但最深刻的,尤其對于一個從小愛著父母、渴望著父母回來保護他的孩子來說,任何拳打腳踢欺負虐待,都比不過這些精神刺激。還有一些常人不經歷的事,比如有個比喻:小孩兒被一把屎一把尿喂大,可對陰總來說,這不是比喻,是事實。 “所以,清清小姐,你面對的是一個病人,身體有病,精神也有病,他不是正常人,他小時候失去的太多,因此長大后,對于喜歡的,就一定要據為己有。 “可他偏偏沒有喜歡過什么,曾經唯一喜歡的金錢,還是靠不擇手段掠|奪來的,你想這樣的人,能有什么表達、處理喜歡的經驗,就是強搶,不死不休程度的搶。 “說了這么多,我只是想說明我同情陰總的原因,不想讓你誤會我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只因為我的立場是醫生,對病人職業性帶著憐憫。當然你不用,你完全不需要因為我的話改變任何想法,這種事,就是悲劇……” 戒指反射著明媚的陽光,許清清卻覺得心情很不明媚。 她想了想,把戒指撿起來,塞到了床頭放置手|槍的地方。 兩樣東西,都是那個人的,如果還有機會,或許她可以還給他。 又過了兩天,終于到了……她結婚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許清清就唉聲嘆氣地打扮好,等候在她的房間里。 這么‘積極主動配合’,倒不是她愿意嫁了,而是自己不穿婚紗做裝扮的話,就會有一堆人按著她替她穿婚紗做裝扮,那就挺沒必要的。 外面很熱鬧,好歹也是大家族聯姻,十分排場。 不過越排場,許清清就越心涼,因為代表著知道的人越多,那她以后想要逃跑的話,困難度會越大。 基于上一次被迷暈過去的經驗,她今天早晨起來洗漱時,偷摸喝了幾口水管里的清水,之后再也沒有喝過任何人給她端來的水,還有牛奶吐司等早飯,她也一口未動。 就這樣等了一些時間后,新郎那邊的人來接她了。 外面天氣不錯,是個益婚嫁的日子。許清清出去的時候,車隊剛好停在門口。 婚車的數量很多,一眼望不到頭,少說有三十輛。 四周歡笑聲不斷,唯獨許清清面無表情。 她看著新郎從車里下來,瘦小的身形由于有些駝背更顯矮短,表情卻是同周圍的人一樣,歡歡喜喜,笑著向她小跑而來。 許清清一瞬間不太明白,對方為何這么開心。她不認識他,相同的,他也不認識她啊。 她還以為,對方會像自己一樣,也反感這件事情。 “你看你,怎么先出來了,應該等我抱你出來呀!” 男人倒是一副笑臉,許清清不好給他難堪,只能微笑了一下,應付道:“沒事,我自己走吧?!?/br> 其實她很想吐槽:你這體格能抱得動我嗎?還大言不慚說這話。 兩人走到車隊那里,男人紳士地為她打開后座車門,許清清說了謝謝后,便提著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