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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人,那她這把槍里的四顆子|彈,也是能派上用場的。 她都想好了,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真的躲不了的話,那她絕不能自己走,能多拉一個墊背的就多拉一個。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崩了他!”許清清高聲呵斥。 沒有對過戲的翟生雖然不知道許清清這唱的是哪一出,但他無條件配合,便不說話,安安靜靜扮演著被挾持者。 黑衣人群腳步更慢了,第一排打頭的一人甚至揮了下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 許清清滿意極了,心說這人很上道啊。 她繼續繃著臉,手臂穩穩當當拿著槍,頂在翟生腦袋上,一半注意力集中在黑衣人群身上,另一半偷偷注意著路口。 沒有人來,那個蘋蘋姨姨也不知道走哪兒了,可千萬別找不見路打個電話過來,那就全完了。 夜風大了起來。 黑衣人群在大約十來米遠的距離處徹底停下了腳步,打頭的那個舉著槍,瞄準的居然不是翟生,而是許清清,聲音極其沙啞,他問:“你是誰?!?/br> 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拖延機器,許清清默默吐槽自己。 “你們是誰?”她不答反問。 “我們是誰用不著你管,你只用說你是什么人,是誰讓你來的,難道不知道搶活兒這種事不合規矩嗎?!?/br> 黑衣男子帶了怒氣,聲音更加沙啞,此話一出,他身邊的那些人都多少有一點點細微的反應,許清清看得清楚,感覺他們都有些不滿。 搶活兒……哦豁,原來是把她當成“同行”了。 這樣的發展好還是不好呢,論好處的話,對方肯定是嚴加提防,不敢輕舉妄動,不好的地方也有,那就是她許清清的后路沒了,他們現在明顯想要把她……除掉。 一滴冷汗順著后背滑下,許清清死死咬著牙硬挺著,腦袋里飛速思考對策。 還能怎么拖時間,還能怎么穩住對方,還能做些什么,還能…… “砰砰砰砰……” 突兀間,槍聲四起,密集一片! 偷襲就是一瞬間的事,待槍聲停下,塵埃落定,十四個高壯的黑衣男人,已經盡數倒在地上,有的甚至都沒有轉過身去反擊一波。 路口處,走來一群人,仍然拿槍瞄準著地上的黑衣人,時刻防備著,其中有一個中年女子,梳著短發,穿著淺色風衣,朝許清清揮了揮手。 來了,贏了,得救了,終于終于,結束了。 許清清這才放下心來,把手里的槍收回口袋,去扶翟生起來。 “清清?!钡陨兴拿?。 “嗯,怎么了?” “謝謝,多虧你在?!?/br> “不謝,我也沒幫多大忙,第一個司機還是你自己干掉的呢?!?/br> “跟我走好不好?!?/br> “……”許清清呆了一下,她語文挺好的,理解從來都是滿分,此情此景此時此刻,這句話里的“走”明顯不是表面意思。 想起這人就在剛才的時候,那么虛弱了,還跟她說著讓她離開許氏的建議,看來是真的想帶她走。 有點兒感動,真的。只不過…… “翟少爺?!痹S清清笑了出來,“不覺得跟你在一起更危險嗎?本來今晚我的生活會是穿著舒服的睡衣,躺在柔軟的床上,蓋上綿綿的被子,做著美好的夢。因為你的原因,我成了拿著危險的槍,飛奔在危險的路上,面對危險的人,經歷危險的事故。所以不要管我啦,保護好你自己吧……”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吻封存。 許清清呆呆看著眼前驀然放大的面孔,腦子空了一瞬才重新開始運作。 這人……怎么不打招呼就親上來了?。?! 不是朋友嗎,不是兄弟嗎,兄弟不顧危險跑來這里給你兩肋插刀呢,你的感謝就是他媽的親了兄弟一口????。?!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許清清伸出手毫不留情把人推了出去。 翟生沒有防備,直接向后倒去,摔在地上,然后昏了過去。 剛剛趕過來的蘋姨前一秒還羞澀于自家外甥和女孩子的接吻中,下一秒,差點兒被嚇得也昏過去,“媽呀!我的生生!” 許清清本意只是把人推開,結果沒想到勁兒使大發了,不不,她也沒用多大力氣,還是因為翟生現在太虛弱了。 一群人著急忙慌圍了過來,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就地給翟生做了下檢查,確認沒大事兒就是昏過去而已,才將人抬上擔架,做好保護,搬到了車上。 來的人很多,各人有分工,甚至還有人把地上的那一堆拖到了路邊的草叢里。 路燈下,許清清看著車輛陸續開走,只剩她和另一個女人。 “許……清清是嗎,我聽生生說起過你?!遍L相普通然而身材和氣質超絕的女人率先開口。 許清清點頭,“您好?!?/br>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生生醒來后應該會很想看見你?!?/br> 許清清愣了一下,她還以為這位蘋姨會問問她的身份,或者說些別的什么客氣話,沒想到卻是直接要她跟著走。 她笑了,“等他恢復好了,我們可以在學校見面?!?/br> 蘋姨也笑了,眼角有些許細紋,然而眼睛精明清亮,再次打量許清清一番,說道:“那送你回家應該可以吧?翟家那個婊|子下手狠絕,誰也不能保證現在就安全了,雖說原本沒你的事兒,但……” 但以后就有我的事兒了,許清清默默流淚。 什么叫倒霉,什么叫沒事找事,什么叫悲催,她好想哭T﹏T。 再郁悶,許清清還是搖了搖頭,“總不能永遠被保護吧,依靠別人,總會有漏洞的,最好還是自己面對。反正人生無常,世事難料,與其終日恐慌,倒不如享受當下,開心過好每一天?!?/br>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許清清也不直接拒絕人家的好意了,只點點頭做了告別,然后去推她的自行車。 其實她膽子不算大,怕的東西也很多,大到死|亡、傷痛、疾病、危險,小到蜈蚣、蜘蛛、蟑|螂、蟲子??墒?,這是她自己的人生路嘛,再怕,她還是想自己走。 風從耳邊刮過,撩起她的頭發,許清清慢悠悠蹬著自行車,微微抬起下巴,任涼風吹拂,舒服自在。 于是,夜色中,便是身形單薄的女生騎在車上,長發飛揚,仿佛要隨風而去。 而蘋姨還站在原地,一直望著人影漸漸遠去,她突然想起來很多關于這個女孩兒的傳言。 傳言說,許氏的老三趁著許老太爺病重,接回來一個在外面的女兒,這個“在外面的”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傳言說,這個女孩兒相貌極好然而成績奇差,從小不思進取、愛慕虛榮,一直就惦記著有朝一日回歸豪門,過有錢人的生活。 傳言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