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走向了她。 她回眸,看清是他,便站起身來,雙手護著隆起的小腹,顫悠悠地走向他。 他這才看見,原來她已經有孕了,平素瘦弱的臉也變得圓潤起來。 “你回來啦?!彼竦匦?,摸了摸她的肚子道,“寶寶剛才好像踢了我一下,你聽聽看?” 他開心地蹲下身來,正打算將耳朵貼在她肚子上,卻忽然發現,他全身上下竟然都是透明的。 他不敢置信地用手去觸碰溫晞的肚子,整只手徑直穿透了她的身體。 還沒回過神來,他就聽見了聶子騫的聲音:“好啊,讓我來聽聽?!?/br> 他愣愣回過頭,眼睜睜看著聶子騫從他身后走來,穿過了他透明的身體,蹲在溫晞身前,摟住了她的腰,靠在她肚子上側耳傾聽,微笑道:“聽見了,真是個愛鬧騰的小家伙?!?/br> 爾后,聶子騫抬起頭,脈脈含情地牽起溫晞浮腫的手:“辛苦你了,老婆?!?/br> 他這才明白,兩人是看不見他的。 …… 他被冰涼的淚水喚醒,才得以從這個噩夢里逃脫。 但醒來后的他,卻更覺落寞。 因為他明白,夢里所看見的事,遲早會變成真的。 當他把溫晞的手交給聶子騫的一刻,他就應該想到,他們這么恩愛,她遲早會懷上聶子騫的孩子的。 他當年曾想象過很多次,倘若溫晞懷上了他的孩子,該叫什么名字好?是像他一樣,從里的句子挑好,還是要讓算命的先生先算算孩子的生辰八字?還是,干脆讓溫晞自己想自己選,他就不干涉了? 他想了這么多,卻唯獨沒想過,她最后會成為他生命中的過客,為另一個男人誕下他們的愛情結晶。 從那晚以后,他寧愿狂喝咖啡硬撐著工作,也不愿去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動樂科技的原型就是抖音【狗頭】 *** 今日加更一章短小的! ☆、庸俗的人【二更】 “我哥不懂你, 但是我理解你,師傅?!毖栽掳讋裎克?,“如果一段愛, 能說放下就放下, 那根本就不能叫愛。所以,這段時間,你就盡情工作,放縱自己吧。但是, 該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一下。茶里加了我從瑞士帶回來的褪黑素,喝下去,睡著了以后, 就不會那么容易做夢?!?/br> 她將那杯茶塞到談行止手中:“師傅,休息一會兒吧?!?/br> 談行止怔了下,接過了茶,喝了一大口,交還給言月白:“謝謝你,小月。你也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這里暫時沒有什么你能幫我做的了?!?/br> “我扶你去睡眠艙?”她試探地問他。 他們這些夜貓子熬夜是家常便飯, 言風清特意在每個辦公室都備了一個睡眠艙。一走進這個睡眠艙, 就完全聽不見外面的雜音, 能倒頭一覺睡到天亮。 “茶里加的褪黑素, 是你自己吃的牌子么?”談行止猝不及防地問她, “你和你哥,也沒有說實話吧?你和溫煦,究竟在瑞士發生了什么?” 這次輪到言月白怔住了:“師傅,你……” “你說我和你哥是情感白癡,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吧?在倫敦第一次接觸編程開始, 這么多年來,你滿腦子只有這一件事,也沒心思談戀愛?,F在說起話來,倒像一個情感專家?”談行止轉動手中的紙杯把玩,“還有,以前你喝的都是速溶咖啡,現在居然還有心思泡紅棗茶了?你每天晚上一閉眼,會夢見的人,又是誰?” 有些人明明瞎了,卻比能看見的人更明察秋毫。 言月白有些后悔來給談行止送溫暖了。雖知道他已經瞎了,她還是別開頭,回避他放空的眼神:“你怎么也越來越喜歡管東管西了,師傅?” “只是擔心你而已。我是男人,遇到情感上的問題,恢復得快。但是女孩子碰到這些問題,有時候容易走死胡同。你要是想找人聊聊,現在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告訴你哥的?!?/br> 言月白不滿地撇嘴:“你這是變相的性別歧視。誰說我就一定恢復得比你慢了,師傅?” “溫煦他欺負你了?”談行止套出了她的話,平和的語調有些急促起來了,“他對你做了什么?他……” “他沒有欺負我。是我生病了的時候,他照顧了我?!?/br> 在瑞士,溫煦不慎把言月白的系統弄崩潰后,言月白被埃癸斯基地的負責人發郵件批評警告,還將郵件抄送給了在基地的所有同事。 溫煦知道后,惴惴不安。但言月白卻沒有對他發難,雖然依舊把他拷在她的辦公室里,但還是把他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一天凌晨,言月白在加班時,腹部突然一陣痙攣,疼得她在座位里蜷縮成一團,站不直腰。 “你怎么了?你沒事吧?”被拷在一旁的溫煦發現了她面色慘白,趕忙問她,“你要不要去醫院???”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溫煦見不對,著急地搖晃著手銬,向她喊:“鑰匙呢?快把鑰匙扔給我,我送你去醫院!” 言月白額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盯著溫煦,卻怕他耍詐逃跑,遲遲沒有拿出鑰匙。 “哎呀,姑奶奶,我不會跑的!”溫煦急了眼,“我護照都被你粉碎掉了,手機都被你沒收了,我跑了有什么用?快點啊,快把鑰匙給我!” 實在忍受不了襲來的劇痛了,言月白咬著牙,從身上摸出手銬的鑰匙,把鑰匙丟給溫煦。 溫煦三下五除二,解了手銬,背起言月白,就跑出基地外去攔車,送她去醫院。 一到醫院檢查,才發現她得了急性胃穿孔,要立即手術。 言月白外表看上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酷girl,但從小到大,就怕三件事——打針、開刀、吃藥。 一聽要開刀,她嚇得淚水漣漣:“我不要開刀,我不要手術!” 溫煦最怕女孩子哭了,輕拍著她哄:“沒事的沒事的,麻醉的,一點也不會痛的。很快就過去了?!?/br> 言月白拽著溫煦的胳膊不撒手:“麻醉針這么粗,扎進去也很疼的!” “就忍一下嘛,沒事的?!睖仂阋彩潜凰サ脹]辦法了,向醫生用英語問,“我能陪她一起進手術室嗎?” 醫生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溫煦得到許可,擦著言月白臉上的眼淚道:“好啦好啦,沒事了,我陪你一起進手術室。等會你疼了,你就抓我,疼痛就會轉移到我這里了。我們去手術室吧?” 言月白天人交戰了一番,總算點頭了。 結果,在手術室里,沒聽到言月白的聲音,倒聽見溫煦的尖叫聲有力地穿透過房門,比下一層樓的產婦嚎得還凄厲。 翌日,動完手術、在病床上躺著的言月白看見了他胳膊上被她抓出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