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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音師》,好像最近很多人在看,都說挺有趣的。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溫晞不語,含淚搖頭。 “晞晞,究竟怎么了???”艾琳放下票,摟著她問,“你這樣子,我也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有什么事,你說出來好不好?我幫你一起分擔?!?/br> “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很糟糕……”被艾琳擁抱著的溫晞,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終于開口,“總是把事情變得很糟糕。如果不是因為我把小綿介紹到基地,他就不會被卷進來,也不會有人揭開他不想提的傷疤?!?/br> “這不是你的錯啊,晞晞?!卑沼眉埥硖嫠裂蹨I,“這沒有因果關系的,晞晞。今天‘異裝癖’的熱搜話題已經被撤了,大家都會很快忘記這件事的。你振作起來啊,后面基地的事還需要你呢?!?/br> “我……我和葉渺說,我退出了……”溫晞緊摟住艾琳,崩潰地泣不成聲,“我錯了,我本來就應該讓葉渺全權負責。我不應該從英國回來,也不應該插手基地的事。我總覺得今天的我能比昨天的我做得更好一點,但其實我還是那個廢物?!?/br> “你怎么能這樣說呢?”艾琳撫著她的后背,“晞晞,你不準這么想!是不是誰罵你了?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br> “小綿的mama昨天罵我了,可是她罵得對。如果不是因為我,小綿就不會被網暴?!?/br> 昨夜,徐綿的mama認為是溫晞和基地為了轉移視線,特意向媒體爆料炒作的,打電話來痛罵了溫晞一頓。而和談行止剛吵完架的她百口莫辯,只能失魂落魄地回到艾琳家。 “晞晞,真的不關你的事?!卑胀葱?,“這么多年,如果沒有你,那個純公益性質的基地早就運營不下去了。這么多盲人,因為你而重新拾起了希望。你真的很棒很棒?!?/br> 溫晞將頭埋在艾琳懷里,無聲地流淚。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做這件事,并不是無私的。 她并沒有艾琳說的那么棒。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幾乎要把能流的眼淚都流干了,在艾琳懷里的溫晞,聽見門口安在墻上的對講電話突然響起。 艾琳放開溫晞,一骨碌跳下去接電話。 是物業:“業主您好,這里有一位先生,想和借住在你們家的一位Sissi小姐說幾句話?!?/br> “是聶大帥哥吧?”艾琳問溫晞,“他都來問了我好幾次了,你就好歹和他說句話,讓他放心吧?!?/br> 溫晞遲疑了片刻,還是起身,擦干了眼淚,接過了艾琳手中的話筒:“喂?子騫——” “是我,Sissi?!?/br> 磁性的聲音卻如同魔鬼的問候,讓她身體一震,下意識就想掛掉電話。 談行止可能早有預料,在她打算掐線時,語速飛快:“我的車在樓下,司機在樓門口等你。今天借我一天,西沙島的地就送給你?!?/br> 溫晞將話筒移開,正想將它掛回電話機時,卻聽他的聲音從話筒里爆發出來:“就今天這一天。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來惡心你。但要是今天你不來,從今以后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毀掉你的導盲犬基地?!?/br> “談行止,”溫晞趕緊把話筒又放在耳旁,壓低聲不讓艾琳聽見,“你他媽就是個畜生?!?/br> “謝謝夸獎?!彼麤]有被她的話激怒,淡然囑咐,“記得把小響也一起帶上。今天,我也需要它?!?/br> *** 在沃爾沃副駕駛上坐著的談行止沒有等很久,便聽見車門響動。 他不用轉頭去看,也知道是司機帶著溫晞和小響來了,卻并沒有向溫晞打招呼。 司機替溫晞關上了門,才坐上了駕駛座,恭謹地問談行止:“談總,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闭勑兄裹c頭,對后座的溫晞說,“系好安全帶,等會兒要上山?!?/br> 溫晞的眼睛還紅得像兔子一樣,并不聽他的勸,盯著他的后腦勺諷笑道:“上山?是我昨天罵了談總,惹您不高興了,想要把我活埋在山里泄憤?” 談行止不答她的話,任由她諷刺他:“沒想到談總表面上衣冠楚楚,其實不過也是個心理變態。稍有不順意,就想殺人滅口。車程應該還有很久吧,時間應該還夠我寫封遺書?” 談行止閉上眼,任她刻薄他。他早就知道,他的小老虎若是想要刻薄起人來,簡直能讓人頓時身處拔舌地獄。 只不過因為平常她待人隨和,才不輕易切換到戰斗模式,肆意貶損別人。 一開始溫晞還有力氣罵他,隨著車子逐漸上山爬坡,她被晃得左搖右擺,已經罵不出聲來了。 “系好安全帶?!闭勑兄褂謬诟懒艘槐?,“你不系,我就讓司機停下車,我親自下車給你系?!?/br> 溫晞雖氣,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單手系好了安全帶。 又開了將近一刻鐘,溫晞已經有點暈車了,車子緩緩停穩在了一棟山間別墅前。 談行止沒有過多解釋什么,自己下車后,便等司機接溫晞出來。 在溫晞懷里睡了一路的小響,先行躥出車門,親昵地又撲到談行止身旁。 他也蹲下身來,想要摸摸它的腦袋,卻被溫晞打開了手:“把你的臟手拿開,離它遠點?!?/br> 談行止識趣地收回手,剛站起身來,便見別墅的大門緩緩被人推開。 一位打扮得極為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向二人,向談行止鞠躬問好:“談先生,您來了。我帶你們上去吧?!?/br> “有勞?!闭勑兄刮⑽㈩h首致意,轉身對溫晞道,“走吧,一天時間有限,我們都不要浪費時間了。至少,先上去喝口水潤潤嗓,可以接著罵我?!?/br> *** “我覺得這套蠻好,不曉得談先生滿意不啦?” 已經換上第15套晚禮服的溫晞,不自在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也捎帶著瞟了一眼鏡中的談行止。 他緊繃著面孔,依舊是那副清貴倨傲的樣子,抱手坐在沙發里,淡淡對她身旁的服裝設計師Jenny說:“我看不見,她喜歡就好?!?/br> Jenny是京都圈最神秘的一位設計師,據說一年就替人定做10套衣服,之后哪怕再出天價,她也不會再接單。而她每次都只會讓自己的徒弟和助手上門為客戶服務,所以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但沒想到,今天談行止居然直接帶她到了Jenny的家里,讓Jenny為她搭配衣服。 “這一款是紅絲絨曳地款的長裙,裙尾交叉漸變,在燈光照射下會十分美麗?!盝enny細致地向談行止介紹,“也會更凸顯您太太的身材?!?/br> 溫晞已經糾正了10遍她不是談行止的太太了。但可能因為Jenny上了年紀,總是忘記。 所以她也不想再糾正第11遍了,敷衍地附和Jenny:“我覺得這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