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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就忙著配合她的。 瞿清站起身,看著他們一堆人的笑臉,想說什么,沒忍住跟著笑出來,帶著淚,像極了激動壞了的模樣。 陳安梨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怕她摔倒,還扶了她一下,瞿清順利上了舞臺。 那束追光即刻追著她過來,還有跟拍的攝影師。 瞿清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真是丟死人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第一時間飛奔到他懷里,告訴他她比他想的要早,明明也為他自卑過自信過快樂過悲傷過…… 真的走到跟前的時候,瞿清反而抓著衣角,有些忐忑地停了下來。 當經紀人期間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大場面了,但是站在舞臺上發光發熱的一直都是季風,她作為幕后的工作者,季風又是這樣讓人省心的藝人,所以從來不知道,原來站在萬人之中,是會這樣忐忑,這樣悸動的。 尤其……這是第一次,她的愛情,與他有關的一切,被這樣拆解,放在了這群對季風有著狂熱的愛意的粉絲眼前。 季風單膝跪在她面前,眼底的光映著頭頂炫目燈光的光澤,像是萬千星辰揉于眼底,只手碰到了她面前。 季風在舞臺上第一次開演唱會時沒有緊張過,當著萬人告白沒有緊張過,此刻真的等她來到了近前,真的到了可以求婚的時候,卻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脖頸和臉頰還掛著點瑩亮的汗意,喉結性感的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到帶著點微不可察的顫意,又問了一遍。 “清清,你愿意嫁給我嗎?” 愿意嗎? 以前沒和他相遇的時候,沒有期待過愛情,在一起的時候會患得患失,如今風雨過盡,他還是站在了她面前,問著這句她在心底里回答過無數遍的話語。 瞿清捂著嘴開始泣不成聲,只能瘋狂地點頭。 臺下是響徹整個體育館的歡呼聲。 —— 季風和瞿清的婚禮定在了第二年的盛夏。 似乎是有意映襯兩個人之間從相遇到相知的點點滴滴,地點就定在了堯光市。 六月的堯光市,大街小巷都飄著合歡花的香氣,連同那輕軟的羽毛般的柔軟。 季氏大酒店今天格外熱鬧,不僅有許多賓客,還有不少媒體記者。 瞿清穿著婚紗在休息室等,周雨眠和白靈看著她一身雪白,溫婉又美麗不可方物的樣子,忍不住要拍照發朋友圈一屋子姐妹好不熱鬧。 陳安梨也趕來了堯光市,一年多的時間,她身邊的藝人已經不是那個她陪著從零做起出生入死的賀俞,而是一個年紀很小的男人,叫陸嶼修,外形格外出眾,年紀不大身上卻有一種很獨特的干凈清冷的氣質,對誰都冷,唯獨對陳安梨熱情。 瞿清看著自己這個好姐妹,看來和自己一樣,遇上這樣偏執的少年,情路大抵坎坷,但是結果應該不錯。 陸嶼修演唱會上和季風有過合作,進入星云不久就走紅了,大有星云第二個扛把子的架勢。 婚禮開場前,工作人員進來再次提醒了他們準備一下,化妝師看著已經近乎完美的瞿清,還是忍不住稍稍補了下妝,然后幫她把頭紗蓋了下來。 大約十分鐘后,穿著白色西裝的季風被簇擁著進來,隔著朦朧的薄紗,瞿清看著他逆著光,像是穿梭了中間所有的歲月向她走來。 莫名的呼吸緊張,瞿清的手無處安放,季風已經對著她伸出手來。 瞿清愣了一下,才抬起手,整個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人歡呼一片,瞿清臉頰莫得發燙,手順勢落在了季風的肩膀上。 隔著薄紗,季風呼吸貼得她無限近:“季太太,你好美?!?/br> 他喊她季太太。 瞿清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纖長的手臂繞到他身后,摟緊了他?!澳憬裉煲舱婧每??!?/br> 周雨眠穿著煙紫色的伴娘服也不消停,對著親密的兩個人急眼:“哎哎!干嘛呢!還沒到現場沒交換戒指呢,不許親新娘,犯規了啊——” 白靈冷不防問:“對了,戒指呢!” 周雨眠懵了一下,掃了一圈,一臉慌張:“哎戒指呢!我們放這那么大一個鉆戒呢!” 屋里的人頓時慌了,七手八腳的找了起來。 幾秒后傳來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這兒呢,是這個吧?!?/br> 陳安梨蹲身下去,從瞿清的裙擺上撿了起來那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一屋子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瞿清一臉無奈:“姐妹,你們這時候可別掉鏈子啊,我這輩子可就結這一次,其他時候出丑就算了,這次可得給我長長臉啊?!?/br> 周雨眠一臉尷尬,訕笑道:“那還是讓安安來吧,我倆太冒失了?!?/br> 白靈趕忙點頭附和:“對對,我倆太冒失了?!?/br> 下到樓下,瞿仕為罕見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等在那里,季風把瞿清放下來,瞿清一步步走過去,挽上瞿仕為的手臂,看著他頭頂多了白發,莫名有些百感交集。 婚禮進行曲的聲音響起,瞿仕為攜著瞿清走了一小段路,走得緩慢又漫長,每一步都是不舍。 滿場的賓客和上流人士,瞿仕為有些慌張,臉上帶著笑,一把年紀,卻忍不住紅了眼眶,瞿清看在眼里,眼眶也忍不住忽然就有了酸意。 終于走到季風面前,瞿仕為第一次牽起季風的手,鄭重其事地把瞿清的手放到季風手上,眼底是欣慰和不舍,還有一個父親的期許:“季風啊,我雖然條件不好,但是清清是我放在手心的明珠,你這孩子我也算看著這么多年,對清清有心,以后啊,你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清清過得好,我也就放心?!?/br> 瞿仕為又把視線落在了瞿清身上,滿是褶皺的唇翕動了一下,聲音帶了些微不可察的顫意:“爸爸的寶貝女兒啊,以前一個小魚簍就可以裝下的小丫頭,這么快就長大了,要嫁人了。以后不管什么時候,如果不開心,委屈了,盡管回家來?!?/br> 瞿清忍不住笑了一下,差點沒憋住眼底的淚意,季風虔誠地牽著她的手,溫熱的大掌仿佛有無限愛意:“爸,您放心,我這一生都不會讓清清受委屈,愛她,護她。我以我的生命起誓?!?/br> 瞿仕為點點頭,主動坐回了父母席。 瞿清事先跟季風說好了不請她mama,所以婚禮只有瞿仕為到場了。 她不想和那個女人再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寒了瞿仕為的心。有些人,時間過去成為歷史,但是不代表可以輕易原諒,只能說是放下了。 在眾人和媒體的見證下,瞿清和季風交換了對戒,季風掀起頭紗,深吻了瞿清,周圍是不斷地快門聲和掌聲。 季文禮和顏樺同坐在臺下,顏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紅了眼眶。 瞿清和季風下來給長輩敬酒,瞿清端著酒杯,微笑著遞給顏樺,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