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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據說夏天的景色和色彩更加豐富些的。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坐觀鯨船!” “反正啊,我這一輩子,是一定要和自己最愛的人去看一次極光的?!?/br> 季風只是笑得寵溺,摸了摸她的鼻尖,有些無奈:“肚子又不疼了?還想往更冷的地方跑?!?/br> 瞿清撒著嬌把臉往他懷里蹭:“聽說室內是很暖的呀?!?/br> 車子仍舊在路上平穩行駛著,收納盒里扔著季風摘下來的墨鏡。 只要余光稍稍掃一眼,她就能看到自己之前在魂牽夢縈的少年的眼神。 可她已不是從前的少女,她也不再執著于一生一次的愛戀,學會了放過自己和寬恕過去。 “季風?!宾那逋巴?,語氣里有些無力和悵然,但是沒有了任何的憤怒和不甘,“你也明知道的,即便去了冰島也不能代表任何了。我對過去沒有什么執念了,也不想有什么朝圣的心態了。將來陪著我的那個人,會不會和我一起去雷克雅未克看極光、坐觀鯨船這些,都沒有關系了?!?/br> 車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鳴響,然后戛然而止。 瞿清的身體因為慣性猛地向前駛了一下,又被安全帶拉回了椅背上。 她皺著眉回頭,看到了季風隱忍的側臉,還有因為用力,白皙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第53章 “所以, 為什么不能是我?!?/br> 輕輕淺淺的一句話,帶著悵惘,在密閉的車里響起。 瞿清怔了一下, 手死死攥在一起, 忽然有些無所適從。 季風的手仍舊落在方向盤上,望過來的時候,眼底有著忍耐過度的猩紅:“清清,為什么不能是我陪你去冰島看極光, 去坐觀鯨船?” 季風的手繼續收緊,幾乎要在方向盤上摳出指痕來:“明明,這些本來就該我陪著你去做的?!?/br> 瞿清深吸一口氣, 抬手叩開安全帶的卡扣,她推了一下門,頭都沒回,背脊挺得很直:“開門。隨便你吧,反正在哪里拍都一樣,我的本意只是說, 你這些決定應該跟我這個經紀人商量一下, 畢竟我有好多的事需要提前安排統籌, 合同里也是這樣的寫的?!?/br> 門沒有開。 瞿清憤憤地回頭, 瞪著季風:“不然你大可以解約, 那么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都和我無關了?!?/br>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眼底的憤怒和委屈交織,瞿清手死死攥著,對上他的眼神時,終究是敗下陣來, 她移開目光,靠坐在椅子里,像是自我保護般的抱起了手臂。 好一會兒,身后響起一聲輕到幾乎聽不到的嘆息,季風又發動了車子,聲音恢復了清冷:“對不起?!彼f,“我先送你回公司?!?/br> 可是瞿清覺得自己跟他在一個空間待下去了。她避開季風要給她系安全帶的手,手臂仍舊疏離地抱在胸前。 “就放這吧,反正不遠,我走回去?!宾那寰芙^交流的樣子,眼神冷冷地望向窗外。 身后安靜了好一會兒,靜到瞿清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出來季風僵著的身體終于緩緩后撤,西裝面料摩擦著發出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門鎖被打開了。 瞿清的身體僵了一下,像是得到了釋放一樣,拉開門的時候還手滑了一下,她推開門,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瞬間就跳了出去。 拍上車門,沒走出兩步,身后傳來熄火的聲音,緊接著是車門打開又拍上的聲音。 瞿清腳步一滯,嘴唇緊抿著,狠著心沒有回頭,帶著氣,只埋頭往前走著。 直到手臂被拉了一下,瞿清第一反應用盡全力像是嫌惡般的推了一把,季風沒有防備,瞿清自己推的自己后退一步踉蹌了一下,季風伸手像扶她,看到她眼底的抵觸和嫌惡,高大的身影像是被燙了一下,猛地僵在了當下。 瞿清自己站穩了,理了理自己的手臂,責備的話還沒說,季風眼底的受傷還沒收起,有些艱難地提醒她:“紅燈了。你現在的狀態,一個人不安全……我只看你走近公司就離開?!?/br> 身后的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擦著會被沖過去,帶了一陣風。 瞿清這會兒才如夢初醒,她臉色有些不自然,移開了目光,沒有答話,視線盯著紅燈的倒計時,只覺得自己的思緒像是被人惡意扯成紛亂一團。 周圍沒什么人,倒計時最后幾秒的時候,瞿清才松了一口氣,忽然聽到季風在身后低沉得猶如自語似的開口:“那些話,你不喜歡,我以后不會再說了。對不起?!?/br> 瞿清又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傍晚的風稍稍吹散了酷暑的炎熱,瞿清一路往前走著,耳朵和余光都無法忽視身后不遠不近跟著的身影。 好不容易臨近公司,因為季風的熱度,最近不少私人和狗仔都在蹲公司門口,他暫時將自己的公司委托出去,大約也是受了這些影響。 不過這些只是瞿清的猜測罷了。 雖然這樣想著,瞿清還是選了公司后門方向,季風想跟她沒法反對,但是總不能兩個人這種狀態前后出現在鏡頭下,到時候可真就是解釋不清了。 靠近后門,瞿清還特意左右掃了掃,確認沒有什么可疑人員出沒,才松了口氣,掏出自己的工卡。 還沒邁進那個不算顯眼的門,瞿清忽然聽到身后安靜了一路的季風帶著焦急喊道:“小心!” 沒等她回頭,瞿清整個人就被季風撲了個滿懷。 瞿清的頭和身體被季風死死地按在了他的懷里,她低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隔得太近,先聽到了季風的悶哼,還有利刃劃破西服的刺啦聲。 大腦一瞬間就空白了。 遠處路過的兩個女生捂著嘴一臉驚恐地低呼,保安向著這邊跑了過來,瞿清只能機械地呼吸著,看到詹海頭上的鴨舌帽在混亂中掉下來,被保安鉗制住,手中的匕首落了地。 瞿清愣怔的抬了抬手,指尖觸到季風背后溫熱濡濕的黏膩。 她的神經一瞬間被猛地扯了回來。 鼻息間撲入濃重的血腥味,瞿清張了張嘴,耳膜生疼,聽到了詹海的咒罵。 “你這個□□……你毀了我的人生,你毀了我的一切……” 瞿清顫抖著想推開季風,卻發現他抱得太死,自己又完全失了力氣,好一會兒,才總算是推開了他,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手上刺目的鮮紅。 季風清朗的面容上,眉頭深鎖,依舊擋在她身前,仔仔細細地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圈,確認她沒有受傷,才一臉防備地轉頭看被控制住仍舊歇斯底里的季風。 瞿清深深喘息了兩下,看著他的神情,忽然就覺得煙款生疼,溫熱的液體一下子沖撞得眼眶酸澀。 “別動了,你別動了,”瞿清看著轉瞬就被血液浸濕大半的季風的西裝外套,抽噎了一下,想要擋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