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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了。 她怔了一下,倏地站了起來,準備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剛剛才讓她咋舌的學霸,怎么在感情的事情上就這么無趣而又專橫。 “你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征求別人的同意嗎?” 季風的回答也很颯:“一般不用?!?/br> 瞿清又是一噎。 她決定轉換一種思路:“那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在一起的嗎?” 季風很乖順的點頭:“他們是大學同學,我爸追的我媽?!?/br> 有了有了,瞿清終于抓到了自己的論據,即刻甩了出來:“對吧,人家是大學同學,也經歷了追的過程。我們只是普通高中同學,你們孟翼班和我們隔山隔海,說是不同校都不為過吧?!?/br> 季風蹙眉細想了一下,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你是嫌我沒有追過你?” 什么叫嫌他沒追過…… 是她不配被追還是怎么了?瞿清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嫌你……” 她有些氣結:“你本來就沒追過!” “可是我從小學時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一直在追逐你的腳步?!?/br> 瞿清原本還想理論一番,聽到他這樣淡淡的自述,一怔。 “高中才重逢的時候,我以為我終于有機會了,結果發現你身邊有一個劉洋。這些年,還多出很多我無法追問無法去競爭的過往?!奔撅L搖了搖頭,看向她,“對不起,我擅自以為,我現在終于沒有競爭者和我搶你了,你終于可以屬于我?!?/br> 瞿清看著季風,他眼底的情緒太過虔誠,瞿清原本還在計較的心忽然就軟得一塌糊涂,很小聲的把要求降到最低。 她扣著手指,咬了咬唇,又看向季風:“那你起碼要問一下我的意見?!?/br> 季風點點頭,順著她的話往下:“清清,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叫她清清,第一次,這樣直白卻又溫柔撩撥。 這也太…… 不知道說是太直白太沒情趣了,還是太過真誠了。 但是這好像才是他。 瞿清沒有崩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她點了點頭,想憋著的笑卻在開口的一瞬間全都吐露出來:“那好吧。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 她笑著,帶著少女特有的狡黠,少女飽滿泛著淺粉色光澤的蘋果肌讓人很想咬一口。 季風傾身,真的就著她害羞而又得意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比以往的刻意或者不小心都要來的深重而濃烈。 似乎昭彰著某種變化和再不需要忍耐的情感。 瞿清一愣,手下意識的在身側攥成拳,睫毛輕顫的,甘愿承受了這個吻。 “清清啊……你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呀?” 身后傳來徐阿姨的聲音。 瞿清渾身一震,偏頭躲過季風的攻勢。 他的唇沒收住,在她頰側化為一個輕啄。 瞿清的手欲蓋彌彰地遮了遮自己的唇,迅速避開季風有些迷離不滿的目光,回過頭去。 “???什么?” 她回應著,尾音還有些顫意,下意識的看一眼徐阿姨,猛然反應過來她的視力有問題,又有些放心下來。 瞿清主動走了過去,接過徐好遞過來的說明書,迅速掃了一遍,給她解釋。 “啊,這個啊,是讓人不可以沾水……” 她說著,視線看向季風,眼底的水色微動,看著少年停在當下,隱而不發,帶了點委屈的模樣。 鬼使神差地,瞿清用口型對著他傾吐:“等一下?!?/br> 季風像是一只原地待命的貓咪,眉骨處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很快耐心地點頭。 這個慵懶又撩人的模樣…… 伺機而動。 不知道為什么,瞿清忽然想到了這個詞。 她臉一紅,猛然反應過來:“啊我不是說等一下我們還要……” 少年臉緩緩偏移開,不肯聽她的解釋。 瞿清:“……” —— 出了分數以后,報志愿的事情就變得很水到渠成了。 瞿仕為嘴上不說,但是喜悅是寫在臉上的,工作都更有干勁了,動不動就給瞿清買些好看的但是很小女生的衣服和包包,文具回來,后面大約是怕她不喜歡,就時不時給瞿清塞零花錢,讓她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別的女大學生有的東西,他希望自己的女兒也有。 燕如許好幾次打過電話來,無非就是想要瞿清報考她現在所在的城市的大學。 不知道是看瞿清考得太好了還是怎么,電話打到瞿清這里被掐斷,她就又不死心的打到瞿仕為那里。 瞿清有時候很悲憤地想,她是什么隨意撒在地上的種子嗎,生死由命,但是一旦有幸長大結果,那順手撒下種子的人就會突然殺回來,奪走所有的成果。 瞿仕為才是那個照顧她澆灌她的人,而季風是給她帶來濕潤暖流和氣息的清風。 對燕如許,說沒有怨是不可能的。 周雨眠和白靈也許是受了瞿清的感染,高三的時候也忽然暫時放下追星,努力學習了一把,雖然比不上從小底子好的學生考得高,但是也已經比自己和家里的期待進本大許多了,成績報一個二本很優秀的院校甚至是有些一本院校的專業都是可以的。 趙文強本來就體育成績優,文化成績也算稍稍努力了一把,剛好夠到自己走體特生的分數。 成就不錯,也就讓家里對他們無限寬松和溺愛起來。 周雨眠老早就約了瞿清說是等出成績,一切塵埃落定了,他們要聚一次。 這下他們這一群人還算都不錯,閑下來了,也就開始籌劃具體的時間了。 很奇怪,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每天見面像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甚至會覺得自己每天就這一張張臉都看膩了。 畢業了才發現,只是他們幾人小團體想要見一面,每個人都可能隨時會有自己的事,很難得才聚一次。 這就更加重了大學帶來的恐慌感和新奇感。 季風時不時會和瞿清視頻,然后把他挑選好的院校,做的很詳細的參數對比圖,校園環境對比圖給她看,讓她選。 這些都是瞿清的分數基本保證可以上的,而他就選那個城市最近最優的高校,如果有金牌專業,兩個人在一個學校也不是不可能。 瞿清思來想去,只想選一個中庸一點、偏向文科的專業,而季風似乎選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這讓她迷迷糊糊中,在隱隱的甜蜜感中,夾雜著一種愧疚和罪惡感的擔憂。 高中在一個學校的時候,季風就已經是她遙不可及的對象了,沒道理上了大學,他遷就她,把自己放在一個完全不夠高的平臺。 這像是一根弦,看不到的時候還好,她可以假裝不存在,然后在許多甜蜜的小時刻,還可以時不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