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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籃球進來,似乎被教室前后紅紅兩條橫幅震懾到了,愣了愣,默默地把球塞到教室后面做黑板報的桌斗里。 開學第一周,學生會開完會,季風就留了瞿清下來,然后從自己那個一本正經放滿檔案和嚴肅書籍的資料柜里抽出一個盒子,里面全都是周雨眠她們被沒收的雜志周邊,還有趙文強被沒收的游戲機。 距離他的生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那個蜻蜓點水的輕吻卻像是一粒種子,在這個春天破土而出,大有一種蓬勃生長的趨勢。 瞿清謝了季風,眼神很快避過他的熾熱,端了箱子就要往外走。 “瞿清?!?/br> 臨出門之際,季風出聲喊住了她。 瞿清腳步一頓,不知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她面前的空氣像是會被他侵襲一樣,莫名的心跳加速。 “怎么了?”瞿清強裝著鎮定回過頭來。 “記得告訴他們,不許再帶到學校來?!?/br> 這是上學期末答應他的。 這個合理,瞿清點頭:“哦?!?/br> 短暫的沉默像是帶著壓迫。 瞿清試探著抬頭,視線被季風探尋的目光抓了個正著,他修長的指尖點在會議桌上,邁步走了過來。 “還有,”季風停下腳步,俯視著她,讓她視線避無可避,“不許躲著我?!?/br> 瞿清一怔,手里一空。 “哎你——” 季風徑直往外走去,清冷的聲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有點沉,送你到教室門口?!?/br> 瞿清:“……” 她目送著季風擦肩而過,恍然幻覺他英挺的側臉上,薄唇微揚。 ——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充實的環境容易讓人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整個高二和高三上學期的時光過得轉瞬即逝。 高三上學期考完,瞿清特意去看了排名榜。 她進步得飛快,一下子爬到了文科前一百名,雖然并不靠前,但是在堯光一中這樣的重點高中,她的進步已經足夠矚目。 季風似乎永遠不會給人驚喜也不會給人驚嚇,依舊穩穩地站在最高最顯眼的位置。連同他的名字成為了堯高這個時代不朽的傳說。 最讓瞿清松了一口氣的,是劉洋換到了理科重點班之后,已經連續兩個學期名列前茅,重新為自己爭取到了回到孟翼班的機會。 她站在當下,特意發了短信恭喜劉洋。 至少,他能在他mama高壓的逼迫下,獲得些許喘息的空間。 已經很舊沒有見他了,瞿清甚至想不起上次見他是什么時候,什么樣的場景了。短信發出去,等待回信的過程,瞿清甚至有些忐忑。 所幸那邊回的很迅速。 也很平淡。 “謝謝?!?/br> 等了會兒,似乎也覺得自己態度奇怪了,劉洋又發了一條短信:“瞿清,等有時間碰個面吧,到時候再和你細說?!?/br> 瞿清有些沒懂,只好應下了。 隔天,瞿清就大概知道劉洋的意思了。 整個高三年級處在緊張的氛圍里,這種情況下,關于前排的學霸一點風言風語,就像是緊張生活里的唯一娛樂,傳的迅猛。 下午的時候,整個年級都傳開了,因為早戀從孟翼班掉出來,又憑實力考回去的劉洋,居然直接回絕了年級主任,說自己不回去了,就在現在的班級里,不占推薦位,直接以理科成績參加高考。 聽說他mama還來大鬧了年級主任辦公室。 這事像是一陣颶風,在瞿清心里掀起不小的波瀾。 原本還在等著劉洋有時間給她解開疑惑的瞿清,忽然就不能忍,發了短信,問劉洋有沒有時間見面。 劉洋也回的很快,說他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來。 約定的地點在學校cao場觀眾席下的一間便利店。 劉洋到的時候,手里還拎著一杯熱的黑糖奶茶。 他走近了,很自然的把奶茶遞給瞿清,瞿清這才注意到他這段時間瘦的厲害。 接過奶茶,瞿清皺著眉看他:“怎么瘦這么多?!?/br> “高三都這樣?!眲⒀笳f的云淡風輕,視線落在瞿清臉上,很肯定的說,“你瘦了?!?/br> 瞿清咬著吸管,趕忙岔開這個話題:“我看成績單了,你這次考得特別好?!?/br> “你怎么樣?我還沒去看?!眲⒀笸?,眼底帶著疲憊,明明是很熟悉的到模樣,兩個人之間卻隱隱有一股陌生的感覺彌漫開來。 “還行吧?!宾那宀惶敢饫速M時間談自己的事,索性直入正題:“你怎么不回孟翼班啊?!?/br> “最后一個學期了,沒有必要了。而且,本來進孟翼班,也是我媽的意向,我對文科的東西不喜歡也不擅長?!眲⒀蟮恼Z氣很淡,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之前的人生,我好像一直都在照著我媽給我規劃好和期待的模樣走著,但是,上次跌落谷底讓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是不知道,現在明白得算不算晚?!?/br> 他說著,視線看向瞿清。 瞿清眨眨眼,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她把嘴里的椰果嚼碎咽下去,抬手很豪氣地拍了拍劉洋的肩膀,鼓勵他:“當然不晚,你那么優秀,一切都來得及的?!?/br> 劉洋望向她,眼底很細微的星光閃爍,不確定地又問:“真的嗎?” 瞿清回答得格外篤定:“當然!” 一直盯著,似乎在確定她話里的可信度,很快,劉洋輕輕舒出一口氣,唇角牽起一個很淺的笑:“那就好?!?/br>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笑里似乎含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瞿清愣了愣,摒棄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跟著笑了笑。 —— 高三生完全投入學習的時間過得飛快。學的越多,越會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夠,越覺得自己時間不夠用。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高考百日誓師大會的現場。 二月底的節氣,寒冬剛過,天氣還不算完全回暖,瞿清穿著冬季校服,站在文二班班級方陣里,看著臺上,作為學生代表帶領宣誓的季風。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帶了點暗啞和不容置喙的堅定,引得底下的學生熱血沸騰地一句句跟隨,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他成績這樣優秀,家境也那么好,似乎沒有什么缺點,就連聲音……如果他喜歡的話,也是可以當一個很優秀的歌手吧。 瞿清想著,忽然想起,她似乎從沒聽過季風唱歌。 不過……彈鋼琴的人樂感都不錯,他總不會是個音癡吧。 微微走神地熬過了整個上午的誓師大會。 所有的高三生,不管之前是認真努力了將近三年,還是叛逆期迷茫期浪費了不少時間的學生,都在此刻像是被注射了一管強心針和雞血,忽然對前路充滿了希望和熱血。 他們是這樣的年輕,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