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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得出來。 要是她真和徐娘子一起進了宋家,他也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絕不會委屈了她的,結果,結果,她竟然是定國公府的真千金! 這都叫些什么事??! 定國公的情況,他們這些在京城里久住的人,誰不知道? 他們家從上到下都瘋了一樣偏疼那個嫡小姐,要是一直就是趙家血脈倒也隨他們去了,結果這還是個山雞裝成的鳳凰,一時之間倒也成了京中笑話。 只不過,宮中的意思還是有些模棱兩可,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弄不好,這位假千金就成了未來的太子妃呢! 一時之間,小院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桓東永一拍手掌,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國公,把這件事和他說一說,這也是奇了,沒想到我們兩家竟然有這樣的因緣,按這么說,那趙小姐還得叫我一聲爹呢!” 說著說著,他就恨不得插一雙翅膀飛到定國公府去才好。 于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定國公府的真千金找到的事情,就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人家。 ☆、貳肆 趙夔面色鐵青。 不止他, 趙家其他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算特別好看。 都在皇上下旨封太子妃的節骨眼上,結果突然迸出來一個真千金,這肯定會讓皇上多想的, 何況, 這真千金說起來還算是桓將軍的女兒,身世也算是不錯。 想到這里,趙夔更加頭疼了。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結果一轉頭,看到坐在自己下首的趙玉冉纖細單薄指尖青白的樣子,那陣微不可見的悔意就這么隨風散去, 只余下對這個女兒的疼愛。 罷了,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血脈,也差不到哪里去,比起那個自己還未曾見過的親女兒,還是扶持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 看起來比較靠譜。 趙玉冉聽到了趙夔的心聲, 不由得低下頭, 用來掩飾住臉上的笑意。 看吧, 所有的人, 都逃脫不了自己的萬人迷光環的! 她是胎穿的, 因此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被調換了,只是這些年并沒有人發現,這個秘密她早就死死地埋在了心里,至于后來,發現自己竟然有了神奇的萬人迷光環, 哪怕做錯了事,也一群人無腦吹捧之后,她就更加不把這身世放在心上了。 宮里的貴人都喜歡自己,太子傾慕自己,按照世人趨利避害的本性,哪怕自己的身世真正曝光出來,最擔心的人也不是她,而是趙家一群依附著自己的所謂家人。 至于能聽到趙夔的心聲,那只是趙玉冉偶爾之間才能聽到,而且還得必須集中精神,就算聽到了,之后對她自己的精神也是不好的,因此她只是像今日這樣特殊的情況下,才會勉力聽一聽。 她抬起頭,看也不看面前的一群人,反而盈盈下跪道:“爹,當務之急是要把meimei接回來?!?/br> 趙夔看著趙玉冉,眼里的疼愛寵溺做不得假:“玉冉,你……” 趙玉冉抬頭看他:“本來就是我鳩占鵲巢,占了meimei這么多年的身份,是我對不住她?!边呎f,她的眼眶竟然沁紅了一圈。 趙夔嘆了口氣:“唉,玉冉你果然心思純善,就按你所說,把她接回來吧?!?/br> 到了后面,竟然還有些不情愿。 趙玉冉在心里哂笑,只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徐桓悅竟然想都沒想,一口就拒絕了趙家派去請她回來的下人。 她是吃飽了撐了嗎?回趙家能干嘛?按劇情走,結果被假千金好一頓明褒暗貶,最后凄凄慘慘戚戚? 她可沒有那受虐狂心態。 再說了,無論是趙家,還是這具身體原來“養父”的家,她都沒興趣,她現在只想跟在徐娘子后面。 徐娘子病了。 聽到錢夫人所說的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后,她這個晚上本就過得心力交瘁,現在竟然一下子暈倒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更是握著徐桓悅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開。 她一手拉扯到現在這么大的女兒,怎么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了呢? 按宋岑商的心里話來說,他雖然一邊心疼徐娘子暈過去,一邊卻又有幾分慶幸,要不是這樣,只怕桓東永那廝還很難打發。 他端著藥碗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眼神片刻不離徐桓悅的徐娘子,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又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這般小女兒家作態有些好笑,到了最后,只是慢吞吞坐到了徐娘子身側,不著痕跡地偏過半個身子擋住了徐娘子看向徐桓悅的視線,殷勤道:“喝藥了?!?/br> 徐娘子大概是病得迷糊了,壓根看都不看宋岑商,伸手撥開他,依舊盯著徐桓悅看,徐桓悅無奈極了,只好走過來,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娘,你放心,我不走?!?/br> 徐娘子的手卻依舊緊緊掐在徐桓悅的手腕上,像是怕自己一松手,徐桓悅就不見了一般。 徐桓悅只好半蹲在床邊,等她喝完了藥,宋岑商端著藥碗走了,才坐在床邊,替她掖了掖被子,聲音柔和而又平靜:“娘,我沒騙你,我是真的沒有回去的意思,我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自己走了,丟下你不管呢?” 徐娘子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有些虛弱:“你別怨娘,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管他有沒有血緣關系,你就是我的女兒,要你離開我,那和挖了我的心有什么區別呢?” 說著說著,她竟然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 徐桓悅掏出手帕,幫她把眼角的淚水擦干:“好了好了,您別哭了,我不走,我也不怨你,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的,回去能干嘛呢?” 要么就是被趙玉冉比到泥土里去,要么是被趙家一群人嘲笑成土包子,她是腦袋里面裝了漿糊嗎? 只不過徐娘子依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弄得徐桓悅忍不住轉移話題:“娘,您和他的和離書都拿到手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嫁給宋叔???” 這話題轉的,徐娘子瞬時間就扭過頭去,看也不看她了。 徐桓悅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娘,我問你話呢?” “聽到了!”徐娘子自暴自棄道,“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情!” 徐桓悅置若罔聞,拽著她的衣袖一晃一晃的,像是在撒嬌:“娘,您就給個準話唄,您要是再不說,宋叔就得急了,您也想我有個爹吧!” 先前幾句,徐娘子倒是僅僅只從耳朵里過了一遍,最后一句倒是聽真切了,一時之間有些惆悵,她這個女兒怕是真的父親緣薄,桓東永這么多年不聞不問,和真死了區別也不大,至于國公府的那個親爹,看他都不親自過來接她回去,只怕也是對她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