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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責罵:“不是我說你,你怎么這么蠢???” 江落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抱著江藺的手臂:“哥哥?!?/br> 她一哭,江藺也沒轍了,他扶著她進了屋里,恨鐵不成鋼說她:“你、你讓我說些什么好?” “哥,我想親自去看他一眼?!苯湟е桨?,下定決心,堅定地對江藺說。 江藺喝道:“胡鬧?!?/br> 要是沒有這遭事,他可能還能接受,安王風光霽月,也算是個好妹夫,可現在讓江落去不就是羊羔進了豺狼虎豹窩里面去了嗎? 這是在害她??! 他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現在更清醒。 可是更沒有一個時候比現在更覺得難受。 看著江落無聲哭泣,看她眼圈發紅,看她低著頭不停用衣袖擦著淚水,江藺只恨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這么久,而自己卻沒有發現。 要是自己再精明一點,眼神再好一點,是不是就能阻止這回事了? 可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后悔藥。 他縱使后悔到了極致,卻同樣絲毫沒有辦法,只能訥訥地看著江落哭啊哭啊,哭得他心都化了。 “哥,您就讓我過去看一眼,一眼就好,要是真的……”江落懇求道,“他要是真的是性命之危,這個遺憾我會記得一生的?!?/br> “哥,你肯讓我抱著這樣的遺憾活下去嗎?” 江藺蹙著眉頭:“倒也不必這么說他,搞不好還能活下去呢?畢竟好人不長壽,禍害遺萬年?!?/br> 雖然嘴巴里是這么說的,但是他沉吟了片刻,最后還是答應了江落的請求。 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真的沒挺過來呢?這件事在她心里中了因,日后想起來就是要埋怨他這個當哥哥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科學,佛祖救不了人,醫學可以,阿彌陀佛 劇情需要的胡謅,怎么也不可能是真的。 ☆、穿成炮灰表姑娘 最終江藺屈服了。 他長嘆一口氣, 命人給她找來一件男子的衣服,等她換上出來,耳提面命吩咐她一定要跟緊自己, 好說歹說說了半刻鐘, 才帶著她出了門往安王府去。 安王府一向是安靜的,今日兩邊倒是多了不少馬車車架,還有守在門邊的兩排穿著黑甲佩著長劍的侍衛,看過去威嚴而冷肅, 空氣的流動仿佛都被這氣氛弄得慢了下來。 江藺掀開馬車簾子,讓江落也看到了門口密密麻麻的人。 江落愣了一下。 江藺問她:“你還去嗎?” 江落沒有說話,直接掀了簾子從車轅上跳了下去, 理了理衣服袖角,堅定地看著江藺。 她為什么不去?哪怕前面是龍潭虎xue,為了看秦云息一眼,她也愿意跳進去。 江藺嘆了口氣,也知道攔不住這個鐵了心的meimei,跟著也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站在她身邊, 對她說:“走吧, 帶你進去?!?/br> 兄妹二人說是這么說, 結果往前一走, 還沒到門口, 就被人攔住了,守在門邊的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上前來伸出手擋住了江家兄妹。 “什么人?”侍衛冷著一張臉,聲音也仿佛淬了冰一樣。 江藺溫和有禮地拱手答道:“我是王爺的好友,聽說他身體有礙, 特意過來探望?!?/br> 侍衛一臉狐疑地看他,并不敢貿貿然放人進去,而是和身后的侍衛說了幾句,便看到那人推門進去了。 江藺坦然地站在門口,姿態從容不急不緩,倒不想是騙人的,那個一開始臉上滿是不信任的侍衛好像有幾分相信這就是來探病的安王朋友了。 過了沒一會兒,門又被打開了,趙福海被請了過來,他看著門口站著的一對男女,皺著眉頭,侍衛見他好像不認識的樣子,頓時又扶住了腰上的佩劍。 趙福海是不認識面前的人,只是他早看出了后面站著的那個穿著男子衣服的是個小姑娘,心里忍不住有些懷疑,試探著上前問了一句:“不知道公子姓什么?” 江藺拱手道:“敝姓江?!?/br> 這便是了吧,趙福海想了想,姓江、還有一個meimei,這個meimei還和安王有些情深意重,那大概身后這位就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江小姐了。 他忙道:“原來是江公子啊,這些下人沒見過您真人,多有得罪,還望你包涵,來來來,快進來快進來?!边呎f邊領著他們進了府里。 江落無暇去看偶爾秦云息也會和她在信箋上說幾句的安王府內景,心里只想快去看他一眼。 趙福海領著兄妹二人往里走,邊走邊打量這走在后面的女扮男裝的小姐,滿是皺紋的臉上漸漸染了笑意,像是化開了一樣,褶子被撐開,乍一眼看過去倒是頗有些嚇人。 好在江落并沒有怎么注意到,她還是只想快點見到秦云息。 江藺先發現了不對勁,安王府里的侍衛太多了,幾乎三步就遇到一個,腰間佩刀,更可怕的是衣服上還是繡著三爪龍紋的,如今這龍紋也是大有忌諱的,等閑侍衛的衣服上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紋理來。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了,這些人都是皇帝的親衛。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往后退了一步,拉過江落小聲說話,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她。 江落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順著他的視線朝著那些人的衣服看去,果然衣角都是有龍紋的,她也抽了一口氣,心里在打鼓,往前探出的步子小了點。 趙福海發現了不對勁,扭頭笑得和花開了一樣:“江公子,您不繼續往前走了嗎?怎么突然慢了下來?” 江落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 是,皇帝來了的確讓人驚詫,可是她還是想看見秦云息一眼,這個想法不曾改變,哪怕前面有刀山劍海也是如此。 江藺無奈,只好搖搖頭跟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沖到前面去了的江落的腳步。 而那邊,帝后二人走到正院側間,讓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稟告。 事實與了圓大師所說的相差無幾,而且也并沒有查出江家勾連其他家族要陷害安網的痕跡,皇后松了一口氣,問皇帝:“那這么說,我們能下旨賜婚嗎?” 皇上的手往下壓了壓,問一起過來的了圓大師:“大師,照你所說,安王是只能娶這江小姐嗎?還是只要娶了她,之后再娶正妻也不妨礙?” 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位江小姐的身份低了些,雖說父族母族都是有些名氣,可是江家先皇的時候就慢慢擺落了,而榮家雖然還是有些底蘊,但也架不住江榮氏已經去世了,榮家照顧她是情分,不加以照拂也沒什么值得指摘的,這樣一來她說到底只是個喪父喪母的尋常人而已,這身份嫁進皇家,實在是低了些。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