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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想方設法想從他身邊逃離,你的眼睛也會出賣你。 愛情是讓人無法控制的事情。 難怪這么多人,對待及時止損的愛情的第一個辦法,就是遠離。 一旦靠近,就像是飛蛾撲火。 沒有人能夠逃脫它的深淵。 寧蛐自認為自己沒這個自信,尤其是在段宴不斷地示好時,她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這件事,她從感覺自己像一個做錯了的孩子。 寧蛐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甚至回想到了很久之前,段宴對她做的一些事情,讓自己冷靜下來。 寧蛐以前有個習慣。 就是睡前去看對面墻上的燈,因為她怕黑。在門外的一串燈都是亮著的。段宴住在她的隔壁。 她怕黑這件事很少人知道。 段母和段父從來不管她,剛過來的時候,她怕電費不夠,也從來不敢開燈。后來,卻發現外面的一串燈在每晚9點的時候都會亮。 后來寧蛐問阿姨,“為什么不關燈?不是很費電嗎?” 阿姨擺了擺手,給她做出了個讓她不要亂說的姿勢:“這是大少爺喜歡的,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就喜歡開著燈睡?!?/br> 寧蛐覺得,那個時候的段宴,一定很和她合得來。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段宴討厭她的。 而她也根本琢磨不清,謝宴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瓷先ナ且驗樗専袅粝聛淼牟皇菃?? 謝宴這種性子的人,有不怕黑。 年少的寧蛐理所應當的把這件事歸成了謝宴對她的照顧,但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 寧蛐收拾了一下,去醫院看了下寧闌。 寧闌的副作用很厲害,基本上吃飯的碗筷都很難自己拿,但是他的視力已經恢復了。 來的時候,寧闌正在看報紙。 他沒有低垂著,眼皮下是青褐色的顏色,非常憔悴,但目光卻很堅定直視著前方。 寧蛐打斷了他,“哥?!?/br> 寧闌手抖了下,放回報紙,“嗯?” “怎么還看報紙呢,”寧蛐抬眼道:“對眼睛多不好?!彼褜庩@的報紙收了起來,開始打開帶給他的飯菜。 都是寧蛐自己學著做的,噴香濃郁,寧闌輕笑道:“隨便看看,蛐蛐都這么厲害了,我也要跟上你的步伐才可以啊?!?/br> 寧蛐笑了笑,“那可不,按照我進步的速度,小心永遠追不上我?!?/br> 兩個人聊了很久之后。 寧闌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另外的事,“你從段家出來半年了,有想過回去看過老爺子嗎?你生段宴的氣,也要對準了生氣,別亂撒氣?!?/br> “我知道?!?/br> 寧闌繼續道:“你知道什么?你要真知道就不會到今天都不回去?!?/br> “……”寧蛐抬起眼,“我知道,他對我有恩?!?/br> 可是她一回到段宅。 她就會忍不住想起段宴拒絕她告白的事,有多冷漠呢,那一刻,她似乎她這么多年來的示好都像個笑話。 就算不喜歡她,她也不至于讓段宴這么討厭不是嗎。 寧蛐心情有點低落,“我一看到段宅,就容易引起不好的回憶?!?/br> 寧闌:“你覺得你逃避的掉嗎?對待一件事最好的辦法,從來不是逃避,而是直面?!?/br> 沉默了會兒。 這句話確實有點解開她現下的燃眉之急。 “嗯?!睂庲休p輕應了一聲。 很難接受這一件事,但不可否認,這就是事實。她可以和段宴割裂,但不可以和段家割裂。 - 這幾天都是寧蛐的空閑期。 她收拾了下,打了個電話給段宅,“張姨?!?/br> 電話這邊一下子傳來了聲音,“喂,蛐蛐啊,你打電話回來了?我看到了,你現在可是大明星啊?!?/br> 寧蛐:“張姨,段爺爺這周在家嗎,我這兩天想來看看?!?/br> 張姨聲音有點遺憾,“他去五岳療養了,周六才回來呢?!?/br> “啊,”寧蛐點點頭,“好的,謝謝張姨?!?/br> 掛斷電話后。 寧蛐嘆了口氣,有點難以琢磨,濃重的愧疚感襲了上來,她想起以前段爺爺對她慈眉善目耐心夸獎的模樣。 半年沒看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 以前段爺爺喜歡吃甜膩的糕點,還特別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不知道這半年他有沒有習慣她的離開。 有點兒愧疚,也有點兒矛盾。 她心情復雜起來,她確實是把罪行牽連了,也把傷口放大的過分,這一刻,她自責了些許。 寧蛐回到家,做了好幾份桂花糕。 都放在冰箱冰起來,然后寄給了張姨。又親自買回來好幾袋糯米粉,想下次去看望段爺爺的時候,他會吃到新鮮的。 至于段宴,寧蛐想到段宴也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 但是段宴表現得很不明顯。 他總是輕輕地拿起一塊嘗一下,眉眼流出來的情緒也讓人捉摸不清,看上去嫌棄中帶著不喜,但又會一下子吃幾口。 寧蛐想到這,又多做了幾塊。 這幾天她都在休息。 醒來的時候,就到周六了。接著,寧蛐就收到了一系列慶祝她生日快樂的電子郵件,有銀行的,微信祝福的,層出不窮。 井倪來接她的時候,給她買了兩個茶葉蛋和豆漿,“蛐姐,生日快樂,我們現在去場地,廣告詞你背住了吧?” 寧蛐點點頭,茶葉蛋guntang,在冷凝的空氣中冒熱氣:“嗯,放心?!?/br> 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寧蛐自己都快忘了這件事,似乎是太忙碌,她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再加上很久沒有上微博,也不知道她的生日竟然是今天。 今天是冬至。 一個很好的日子。 但寧蛐已經習慣了空落落的手機,她點開了微信,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還是心中有點緊張,伸手點開聊天框子。 上面零零散散停留著些工作記錄,都是以前和一些無關緊要人的對話,也很簡單,基本上都很公式化。 只有一條凌晨發過來的祝福 ——哥:蛐蛐生日快樂 寧蛐的眼睛頓時酸脹起來,她垂著腦袋。讓人看不太清她在看什么,井倪看過來,也只能看見她半靠在車后,頭發遮住臉。 寧蛐吞了幾下口水,感覺嗓子有點干,“謝謝哥?!?/br> 她發了一條信息。 然后,關掉手機。 是吧。 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追求她。 寧蛐,你還在期待什么呢? 寧蛐頭靠在了窗邊,想讓自己腦袋舒服點,但仍然脹脹的,眼睛酸的難受。明明已經不再期待了不是嗎。 想起這段時間段宴的追逐。 似乎完全把她放在了心上,給她另一種新世界的奪目而看,結果,每次在她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