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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寶貝一樣,放在最明顯的位置。“我就是打算留著過年的?!蓖跣藓翢o悔意,一邊說一邊爬上床。“睡里面?!痹S鶴踢他,“扣子扣起來?!?/br>他不讓王修穿襯衫,王修干脆也不好好穿睡衣,只扣了中間一個扣子,動作間大片大片肌膚露出來。許鶴出身世家,看不得他這些毛病,忍不住就想幫他改改。上輩子也是,看到他不好好坐,就指揮他干著干哪,完了回來問他:“記得了嗎?”王修一臉懵逼。許鶴心思一向藏的很深,還喜歡讓你自己領悟,你有毛病我就是不說,旁敲側擊,讓你自己發現問題,偏偏王修在這方面遲鈍的很,經常什么都不做就能把許鶴氣的半死。后來他就明白了,對待王修這種就只能光明正大的告訴他,不然打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啥?王修自己躺好,順手把扣子系了,還體貼的幫許鶴拉好被子,靠著他的身體睡下。他剛喝了酒,身上還有些酒氣,許鶴皺皺眉沒說話,只把空調溫度調低了點。最近雖然一直很熱,不過平時他都是開一個小時的空調,等屋里溫度涼下來再關上,然后開電風扇。他爸媽更節約,都不開空調,這么熱也不知道是怎么過的。□□月是開學季,許鶴并沒有睡,靠在枕頭上,抽空看許娜以前的教科書。許娜成績還行,會做筆記,旁邊還有解釋,明顯是寫給他看的。每年都是如此,許鶴會提前熟悉下學期的教科書,因為他太忙了,不提前熟悉,學習跟不上。晚上十二點左右,許鶴看了一輪,低頭發現王修還沒睡,他睡著的狀態跟平時不一樣,許鶴一眼分辨出來。比如他左手拿書,翻頁的時候右手要抽出來,再放回去的時候位置不一樣,王修枕的不舒服,要挪挪腦袋。這么一來一回好幾次,許鶴自然知道了,不過王修假裝睡著了,他也沒戳破。十二點半,許鶴放下書,起身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爸媽的屋子亮著燈,仔細一聽,還能聽到討論聲。“倆孩子要開學了,學費還差一點怎么辦?”許鶴跟許娜上的都是貴族學校,以前對他們家來說九牛一毛,現在卻成了巨大壓力。他爸媽望子成龍,什么都可以節約,唯獨他們的教育方面不肯讓步,堅持讓他們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明天我把‘漢貢’的股份賣了,湊也要湊齊?!?/br>他家負債累累,欠了不少外債,全家基本都身兼數職,他媽又是服裝設計,又是畫手。他姐在網上開奢侈品店,幫女同學們代購。許鶴也不輕松,白天賣房,晚上直播,不過他家的主要收益來源還是他爸。他爸在外是嘉勝的總經理,私底下炒股,給人當炒股參謀,賺了拿三成分紅,不賺白干。炒股其實很累,每天都要盯著,還要看局勢而定,壓力很大,沒干多久許鶴就感覺他爸老了很多。不過因為這活自由,而且高回報,所以他爸一直堅持在做。門沒關,許鶴從縫隙里往里看,他媽拿著記賬的本子愁眉不展,他爸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腦,屏幕上是無數復雜的紅藍線。“要不我再多接點活吧?!彼麐寚@息,“你那股份不是說再熬幾天會賺嗎?”他爸摘下眼鏡,單手攬著他媽,“不用,錢的事我會想辦法,你不用cao心?!?/br>后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老兩口似乎在親熱。許鶴沒驚動他們,悄無聲息回到自己屋里,剛躺回被窩,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王修揉眼看他,“上個廁所怎么上了這么久?”“出了點意外?!痹S鶴沒有細說,“睡覺了?!?/br>說著把燈按滅,屋內瞬間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許鶴把薄被拉上來,模模糊糊感覺有人在被子底下摸他。他一把抓住,“別亂來,明天還要上班呢?!?/br>王修這才老實下來,乖乖的挨著他睡去。第二天一大早,許鶴起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王修,還把他一套睡衣穿走了。聽他媽的意思,那奇葩把他的睡衣睡褲穿在西裝西褲里面,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出去了,走的還特別急,生怕被他逮到一樣。許鶴無語,總共兩套睡衣,被他穿走一套,還有一套日常換洗都來不及。他媽問他怎么回事?許鶴搖頭說沒事,“老板跟我開了個玩笑?!?/br>他媽調笑,“那你們老板還真是調皮呢?!?/br>許鶴想了想,可不是嗎?昨天一個勁的往他身邊湊,不知道真睡著還是假睡著,緊緊抱著他的腰不肯撒手,想去上廁所結果憋到第二天。許鶴洗好臉,刷好牙,出來吃了點飯,趁他媽進廚房的功夫,把銀行-卡壓在碗下。里面是他這兩個月打工和直播的錢,還有上個月幫他師傅打賭贏的,全在里面,他除了偶爾買買日用品,基本沒怎么動過。其實無論是實習生還是正式員工,都要壓一部分工資,但是許鶴沒壓,因為老板是王修。也多虧了他,把公司待遇改善的這么好,導致許鶴有錢都沒地方花,反而省下不少錢。至于他打算開網站的事,還是等以后實踐吧,畢竟那玩意不太現實。許鶴拿了筆記去上班,開學日期越來越近,他正在考慮怎么寫辭職信。這事王修應該能理解,畢竟他自己也是學生。寫信不用多大功夫,許鶴坐公交車,在公交車上匆匆寫下幾百字,辭職信大家都懂,沒人會細看,所以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太當真。期間接了一個他媽的電話,但是他媽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在電話兩邊沉默片刻后掛斷。許鶴知道她想說什么,雖然沒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傳達了過來。其實吧,都是一家人,壓力應該一起承擔。許鶴下了公交車,隨便在路邊小店買了封信封,把信封起來帶去公司。今天來的有點早,公司沒什么人,許鶴先去打卡,剛按完指紋,胡良突然從旁邊冒過來,“徒弟,這邊!”許鶴看去,發現他師傅鬼鬼祟祟的從拐角處露出個頭。“什么事?”這一副做賊的模樣。他師傅往他身后看了一看,發現沒人后才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去食堂,右手還提了個白袋子,“吃了沒?我給你帶了早飯?!?/br>許鶴:“……”“師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看就有問題。“沒有,你想多了?!焙挤裾J,“你師傅我這么善良怎么可能會做虧心事?!?/br>“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