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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不放過他任何一絲情緒變化。“沒有啊,我,我只是……”湯臣有點慌亂。望月宗主語氣一沉,“我以為經歷過那么多事,你我之間已經可以坦誠相待??墒侨缃衲阌行氖虏m我,整日憂思,我在一旁看著,只覺無措,更不知道你這不開心是不是因我而起?!蓖伦谥鞯攘似?,見湯臣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放開了他,“罷了,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強求,什么時候想與我敞開心扉再說吧?!?/br>望月宗主正要轉身,胳膊卻被湯臣猛地抓住,那力氣一點也不小,竟是抓得非常疼了。“宗主生氣了?”湯臣聲音有點發顫,眼眶竟然紅了,“你要離開我了嗎?”望月宗主很意外湯臣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對他的心意難道還不明顯嗎,是什么會讓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不禁有點生氣,然而轉過頭對上湯臣的視線,卻是愣住了。“告訴我,到底怎么了?”望月宗主雙手捧住湯臣的臉,微微皺眉。“宗主會離開我嗎?”湯臣還是問相同的問題,眼神近乎偏執。望月宗主搖頭,將湯臣抱進懷里,“除非我死?!?/br>湯臣將臉埋在望月宗主懷里,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心里卻在想:這人說永遠不要離開他,可是為什么在夢里,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呢。如果嚴格地計較起來,的第一男主無疑是湯臣飾演的尹培,艾天王只能說是第二男主。但是艾天王的咖位擺在那里,怎么能給一個新人做配?劇組里的其他工作人員一度懷疑陳柏導演會在前面給陸雙巖加戲,或者給尹培減戲,再不濟,也會跟著艾天王的行程來,斷不會讓天王在旁邊坐冷板凳,看著別人拍戲。然而事實就是這么不按常理出牌,非但陳大導演沒有對劇本修改一個字,就連拍攝順序也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先從湯臣的單人戲開始。堂堂天王,竟是在旁邊觀演了三天,而且居然毫無怨言。每次湯臣拍戲下場,艾天王不是披衣服就是遞茶水,連湯臣的生活助理都沒有插手的余地。也不怪網上盛傳,湯小鮮rou被天王看上了,正在火熱追求中。劇組的人剛開始還提心吊膽看著天王的臉色,生怕這尊大神哪天突然鬧起脾氣,直接掀了片場。不過很快大家就摸清門道,覺得論起看臉色,冒似湯小鮮rou的臉色比天王的臉色還重要,因為天王本人就是看湯小鮮rou臉色行事的。終于等來了兩人的對手戲,劇組人員全都松了一口氣,看著躍躍欲試的天王那等著上場的猴急樣子,眾人都有點辣眼睛。天王的尊嚴呢?兩人第一場對手戲,就是電影中尹培和陸雙巖的初見。從拐子窩點里逃出生天,流落在東南亞城市街頭的尹培好像一只狼狽的流浪貓,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小團,在瓢潑大雨中抬起頭,看到了為他撐傘的男人。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溫潤儒雅。然而在窩點里被人販子當“男雛”培養了十幾年,尹培見慣了衣冠禽獸,已經不再相信這世界上有天使。他坐進男人的車,主動拉開男人的褲鏈,俯下身。“救我。帶我離開。我什么都愿意做?!币嘤檬直巢淞艘幌伦旖?,目光灼灼地看著陸雙巖。陸雙巖還因為一場不期而遇的艷事而恍神,微喘著氣,聽到少年的話,伸手撫上他略顯蒼白瘦削的臉,“小朋友,能真正救你的只有自己,你要上學?!?/br>尹培跨腿騎上陸雙巖的身,有些卑微,目光卻堅定,“那你送我上學,我用身體交換?!?/br>“卡!”陳柏導演突然在那邊大喊,“陸雙巖你是第一次觸碰這個少年的身體,要有抗拒感,壓抑著欲望!別抱得那么順手!”第章五行配13一場車里的親密戲拍了很多遍,陳柏才終于喊過。兩人下場休息時,望月宗主心情愉悅地向湯臣承認自己的錯誤:“問題都是出在我身上,連累你了,是不是覺得累了?”湯臣笑道:“拍幾場戲就累???宗主不要忘了,我現在可是陣法師了?!?/br>望月宗主旁若無人捧住湯臣的臉,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眼中也滿是笑意:“是啊,你現在已經是陣法師了,不是那個病病歪歪的小哭包了?!?/br>片場里人很多,最近的兩個劇組人員,和他們此時坐的地方距離不到三步,然而在望月宗主親吻湯臣時,他們卻完全沒有往這邊看上一眼。有個副導演,原本正往湯臣他們這邊快步走過來,似乎要找他們兩人說什么,結果他過來時正巧望月宗主在親湯臣,可他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只是在快走到兩人身邊時,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又猛地轉身去忙別的了。不會有人注意到什么異狀,但如果此時有個陣法師在,就會看到以望月宗主和湯臣兩人為中心,方圓一米之內的地面已經被暗紫色的陣術符文鋪滿,致使無人能看透陣法之內兩人真正在做什么。不僅如此,如果有人企圖靠近,還會突然被其他事絆住腳,不得不調頭離開。因而望月宗主也就更加變本加厲,親了湯臣一下不夠,還要讓人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對面將人抱在懷里,抬頭看著他,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好像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宗主剛剛不會是故意的吧?”湯臣問。“怎么會,我的演技不如你,總是演不出陌生感。倒是你,怎么演得那么好?嗯?”湯臣沉默了一瞬,好像是真的在嚴肅思考這個問題,“可能我想到了剛遇到宗主時的自己,那個時候,我也像尹培一樣,希望宗主能救救我?!?/br>望月宗主看著湯臣,漸漸斂去調侃的笑,也變得認真起來。“不對,是你救了我?!?/br>“嗯?”“我本是溺水之人,而你就是我的那塊浮木,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br>湯臣見望月宗主望著自己,眸光溫柔深情,可是耳畔浮現的卻是梁若對他說的那些話。如果沒有南光君,望月宗主就不會活過來。他的骨血里流淌著另一個人的生命,叫他怎能忘懷?你在害怕什么?又在不安什么?是擔心他將你當做別人的替身?還是擔心他有一天會為了復活那位南光君,將你祭陣?湯臣感覺呼吸滯澀,忽然抱住望月宗主,很用力,終于忍不住問了心里一直憋了很久的問題:“宗主,你知道我是誰嗎?”望月宗主一愣,隨即笑著摸了摸湯臣的頭,“你就是你啊?!?/br>湯臣不說話,只是心里翻涌著一股煩躁的情緒,想要發泄,想要毀滅。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是湯臣,不是一個適合給望月宗主的靈體做載體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