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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不少野史傳聞,然而他卻從來沒有當面問過望月宗主,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找到合適機會,還是從心底里在逃避著什么。“我想你同樣也聽說過一個名字?!?/br>南光君。這三個字在梁若說出聲之前,就已經先一步浮現于湯臣的腦海。“知道什么是命中注定的羈絆嗎?這在普通人看來也許不算什么,可是對陣法師來說,找到自己的五行相配之人勝過世間一切。望月宗主如此,因開創南光書院而名垂青史的南光君更是如此。他窮其一生尋找,終于將人找到,可是對方已經死了,卻設了個永不超生陣將自己靈體鎮壓,只為靈體徘徊塵世,以期待有朝一日見一見那個命定之人。試問這樣的執念與深情,又怎能不被打動?”梁若似乎也被望月宗主與南光君這段超越生死的故事感染了,不禁唏噓,語氣也放得更加輕柔,“望月宗主是個瘋子,那南光君也是個瘋子。你知道他在找到望月宗主的陵墓后做了什么嗎?三十年守墓,整理望月宗主生前所留卷集百萬冊,最后修合葬墓死于望月宗主陵寢之中?!?/br>這些內容湯臣從那本戲說性質的上讀過,此時再聽,依然為之動容。“九州大夏時期,相傳曾有兩位大陣法師誤入古墓,你猜怎么著?”梁若笑意愈深,像個盡職盡責的說書人,引著湯臣猜測下面的劇情,“南光君的棺材,居然是空的?!?/br>難道南光君沒死?湯臣明知梁若的話不能全信,可是聽到這里,還是心頭一震。梁若對湯臣的反應很滿意,“這件事成為一件千古奇案,有人說也許南光君并沒有死。也有人說南光君為了復活望月宗主,以己身祭五種神器。日后望月宗主的靈體一旦脫離永不超生陣束縛附于人身,集齊五行神器,便可讓靈體與身體重新歸一,死而復生?!?/br>梁若勾起湯臣的下巴,親密耳語;“小朋友,你現在明白,望月宗主為什么會活過來了?”湯臣聽得臉色蒼白。“他的骨血里流淌著另一個人的生命,叫他怎能忘懷?”“那已經是,是過去的事了……”“是么?那么你在害怕什么?又在不安什么?是擔心他將你當做別人的替身?還是擔心他有一天會為了復活那位南光君,將你祭陣?”“你閉嘴!”湯臣終于聽不下去,掌心里以陣術化利劍,直接向梁若劈砍了過去。梁若的身體卻在他利劍橫來的瞬間消失,轉而又出現在距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哎呦,惱羞成怒了?!绷喝粜?。湯臣追上去又是一刺,卻依然刺在了梁若的幻影上。但是他這次卻沒有再追,而是看向梁若布下的法陣,眼睛微瞇,看到一線五行之氣稀薄的地方,找準了直刺過去。一道細細的光線隨著劍鋒劃過而顯現在半空,猶如在一面剔透如無物的玻璃上劃開了一道。陣法并沒有破,湯臣又是揮起一劍。他想見望月宗主,這種渴望從未如此強烈過。“這么急著破陣,是要去找那位宗主大人?”梁若在旁看得好整以暇,卻也并不阻攔湯臣。湯臣好像沒聽見他說什么,此時滿心滿眼都是一個目標,破開這礙眼的陣術,找到望月宗主,繼續拍攝他們的節目。然而梁若設下的高階陣法,又豈是那么容易破開的?“不是我說,就算破開了我的陣法又能怎樣?你想找的人此時恐怕已經不在普通人世界了?!?/br>湯臣破陣的動作終于停下來,轉過頭看著梁若。“小朋友這么兇地看我做什么?”梁若挑眉,“是你那位宗主自己頂風作案,對那么多人的記憶做手腳,判無期都是輕的……”湯臣沒有說話,直接用劍在地上畫起了陣術符文。梁若那是什么水平,湯臣能掌控的幾種低階陣術他一看起筆就知道。“哦?都學會尋人陣了?學習這陣法需要花點心思,看你這畫符陣的手法,應該沒少練習啊?!绷喝粢庥兴?。的確是沒少練習。從他完全掌握了五種五行之氣的那一天,他就開始練習。只因曾夜夜從噩夢中驚醒,遍尋世界每一個角落,卻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蹤跡。湯臣將一個尋人陣的符文全部畫完。尋人陣從名字就能聽出來,是用來尋找人的陣術,但是有一個關鍵,就是要將所尋之人經常使用的東西放在陣眼,湯臣看了看身上,開始脫衣服,將自己穿的白襯衫脫下來,放在畫好的尋人陣中。他閉上眼,終于在意識中看到了望月宗主現在所在的地方。宗主正走上一處高高的石階,他身后黑壓壓的,似乎跟了不少人,然而因為周圍光線昏暗,也看不清具體什么情形。直到望月宗主走到石階盡頭,推開一扇門,有光從門內傾瀉而出,視野頓時變得亮堂。然而也正是因為視線清楚了,湯臣才感到心墜谷底,渾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因為他看到,望月宗主的手腕上,正扣著一雙刻滿了陣術符文的手銬。梁若注意到湯臣捏在手中的那柄由陣術幻化出的劍,開始變得越來越亮,就連梁若都感受到上面強大的陣術能量,忍不住退后兩步。湯臣一言不發,再次舉起手中劍,刺向剛才劈砍出的那道法陣裂縫,這次竟是聽到鏗然一聲,隨著耀眼的光芒射出,地面跟著震動,陣法中破開了一個缺口,彌漫在四周的滾滾濃霧翻騰著,迅速從這缺口處瀉出去。陣法已破,湯臣毫不遲疑地沖出去,很快身影便消失,不知去向了。梁若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湯臣離去的背影,興致盎然地笑起來。“不愧是惡胎怨種,陣法世界要亂套咯……”望月宗主應了陣法師政府的要求,陪著這些官員走了個過場,等他從審判室出來,審判長陪著笑,親自上前要為他解除手銬上的陣法,誰成想還沒等他跑到跟前,望月宗主已經抖抖手,直接將那手銬掰斷了丟一邊了。審判長:“……”那可是能克制住最頂級陣法師陣術能力的手銬!三千多個五行幣一副吶!維穩部長默默在后面看著這一幕,卻沒敢吭聲,客氣又謙恭地說:“多謝宗主愿意配合我們演這么一場戲,我們也好向聯盟組織交代不是?不過您和我們的約定也不能忘啊,除了文體娛樂領域,不得再輕易大范圍更改人們的記憶。另外特別調查處如果有求于您,您要是空閑的話也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和意見?!?/br>“不是才說過么?!蓖伦谥靼櫭?。維穩部長默默在心里嘆氣,的確是剛說過,這不是怕您老人家忘了么。“我可以走了嗎?”望月宗主一心想著錄節目,他還要扮演公主,等他的小騎士找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