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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了太多五行之力,周如詩竟沒有再丟出什么高階陣法,只用最普通的基礎陣術攻擊望月宗主,而望月宗主竟然也沒有還手,只是在湯臣說出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后,才平伸雙臂。“看好了,我只做一次,下次換成你自己來?!?/br>周如詩似乎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一個“水鬼嘯”的高階陣術匯聚成形,眼看著最后一顆藍色光點也即將就位,卻見面前這人忽然攤開雙掌,空氣中濃郁的水五行之氣居然經他掌心翻轉,源源不絕轉換為綠色的木屬性之氣,即將成形的“水鬼嘯”也功虧于潰,轉眼變成了木屬性之氣的養料。周如詩驚駭。這個人到底是誰!而同一時間,湯臣也問了望月宗主一個問題:“既然水能生木,可是木也能生火啊,為什么她不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宗主呢?”望月宗主的回答囂張依舊,“因為我是望月宗主?!?/br>湯臣:“……”望月宗主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透這其中奧妙。所以你現在知道了?能讓我教你,你該偷著樂?!?/br>周如詩看出自己根本不是面前這人對手,便學乖了,也不想著用什么大陣法去壓制,只以基礎陣術纏住他,眼看著那邊郭曉飛如著了魔一樣,在大雨中一步一步向古井走去,周如詩原本淡漠冷冽的眼中現出幾分熱切。誰知,就在郭曉飛走到古井邊,即將縱身躍下時,望月宗主卻忽然一甩手,給那井口加了個金光閃閃的柵欄井蓋。周如詩見狀,眼中瞬時萌生殺意,幾次嘗試取下那井蓋,卻都被望月宗主阻攔。“找死!”周如詩狠狠吐出這兩個字,瘋了般向望月宗主攻來。湯臣能感覺到周如詩速度非???,而且即便他現在還看不到水屬性的五行之氣,也能看出擅長水系陣術的周如詩,此時幾乎已經是毫無保留地透支自己的五行之氣。到底是什么讓她如此執著?難道她和上次在無梁殿見到的那伙陣法師一樣,也只是為了搶奪海眼水?望月宗主始終沒有出手,只是躲避,也不知道是不耐煩了,還是覺得時機終于成熟了,在兩人過了幾百招后他突然出手,仿佛只是輕描淡寫般,一擊便讓周如詩徹底失去戰斗力,躺在地上起不來,這讓兩人之前的纏斗看起來像個笑話。周如詩咳嗽著,沒有了陣術護體,她轉瞬便被大雨澆成了落湯雞,憤恨地看著望月宗主,正想要爬起來再戰,卻聽望月宗主淡淡說了一句:“你想讓他出來,也不至于用獻祭品這么上不得臺面的方法,反倒是污了他的名?!?/br>周如詩一愣,將信將疑地看著望月宗主,“你有其他辦法救他出來?”明明昨天晚上,連那個特別調查處的陣法師都沒辦法做到……望月宗主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走到那老南橋古井邊,抬手在井沿邊輕輕拍了兩下,道:“七百年整,新橋已變舊橋,睡夠了,也該出來了?!?/br>周如詩看得越發驚疑不定,只是這樣就行?上古神獸沉睡近千年,即使咒術解除,沒有血rou為祭,又怎么會輕易蘇醒?然而誰料,就在望月宗主說完這句話,天色驟變,大雨如瀑,好像天漏了一個窟窿,直接往下源源不斷地灌水。驚雷一個連一個炸響,閃電劃破天際,一下一下將夜幕涂為紅紫。古井周邊的地面開始隱隱震動,那壓在老南橋石墩下的鐵鏈驀地繃直,開始不停地抖動,最終隨著一聲鏗鏘脆響,鐵鏈繃斷,古井中突然有白色水柱沖出,直入九霄!郭曉飛被這一震的力道直接彈飛,跌在不遠處的地上,暈了過去。而望月宗主卻一動未動,只是負手立在井邊,似乎完全不受那水柱沖擊之力的影響。終于,井中白色水柱漸漸消退,等一切重歸平靜,井口上,居然已經站了一名渾身赤裸的長發男子。第72章海眼水20周如詩只是二十出頭的女生,與陌生男藝人共同面對一個一絲不掛的成年男子,居然也沒有顯出任何尷尬,反而是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眼圈發紅,散盡了所有陣術。那男人也并非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隨手從古井里撈了一把,竟是憑空取物般撈出一件白袍裹在身上。而如果此時有媒體人在場,看到新晉小影后周如詩的舉動,一定會大跌眼鏡,因為她竟是怔怔地注視著男人,一步一步走到男人身邊,忽然跪下。“前輩……”男人淡淡瞥了一眼,似是艱難地回憶了一下,才緩慢開口道:“是你……以前不是個后生么?怎么變成了丫頭?”周如詩似乎因為男人還認得她而狂喜,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激動道:“千年之間,靈體也轉世了幾次,自然和以前面貌不同??墒遣灰f換了身體,就算變成豬狗,不再為人,也不敢忘記前輩的大恩!當年許下誓言,愿意永生永世聽候差遣,自不敢忘!”男人不置可否,卻被一陣突兀的音樂聲吸引了注意力。湯臣手機定了午夜十二點的鬧鐘,此時竟然響了,原來是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了四五個小時,此時正是午夜零點。真人秀的導演之前是怎么說的來著?如果兩隊騎士在午夜十二點前都沒有救出公主,古井中的巨龍就會出來,水淹錦城。湯臣默默看了眼那剛剛從井中脫困的男人,心說果然不能隨便立fg啊,尤其是在著名邪地立fg,簡直就是作死。“應龍,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還不收了雨勢??”男人被湯臣的手機鈴聲吸引之后,目光自然落在他身上,見不過是個和周如詩差不多大的人類幼崽,還覺得有點詫異,這人居然沒有被他嚇到,直到此時聽見這幼崽突然開口,第一反應是哪跑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這樣和他說話,甚至敢直呼他大名!然而等到仔細看清這說話之人,男人又驀地愣住了。“你是……”應龍仔細打量,心中似乎生出了一個猜測,卻又為這猜測感到震驚,“是宗主?!”望月宗主點點頭:“看來還沒有睡傻?!?/br>周如詩聽望月宗主敢如此和應龍大人說話,恨不能當即變身狂犬一口咬上去,誰知應龍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面露喜色。“真的是宗主!可是宗主怎么……”應龍此時已經從古井上下來,站在望月宗主面前,上一刻還傲然不可一世的氣勢竟是蕩然無存,說話時微微低著頭,顯得謙卑恭謹。望月宗主卻不解釋,只道:“你不肯收雨,難不成真想把這座城池淹了?”應龍臉色一沉,顯露出不甘,“我被這座城的陣法師算計,自然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七百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