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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正想向望月宗主求證,卻忽然聽他說了兩個字:“七殺?!?/br>湯臣沒聽明白,“什么七殺?”望月宗主道:“這念恩堂下埋著一個死人,因怨念積聚而成陰氣之源,需用法器鎮著,現在有人想要那法器,但是又怕被陰氣反噬,便布下七殺陣?!宋叶c我同性者為七殺’,找七個與那死人性別相同而五行相克的人在這里枉死,即可成七殺陣,暫時壓制住陰氣之源?!?/br>湯臣驚訝,“性別相同?”可黎青是男的……難道念恩堂下真的埋著宗主的身體?望月宗主沒有再多說,上了湯臣身直接往念恩堂正門走,湯臣急忙問:“宗主,我們這是要去給你找身體?”有人敢惦記他看上的東西,本該是一件生氣的事,可是不知為什么,望月宗主竟被湯臣這無知的問題逗笑了,順著他道:“是啊,我們去給我找身體?!?/br>湯臣悶悶地哦了一聲,又想問什么,忍住了。望月宗主卻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哼道:“怎么,是不是擔心那個黎青?”湯臣沒吭聲。“放心,他死不了?!?/br>敢在他面前用七殺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么?望月宗主說完,又恨鐵不成鋼地斥了湯臣一句:“哼,改不了多管閑事的毛病,你是狗么?”如劉明威所說,念恩堂四周不多不少,正好有十二銅像,這些銅像多是歷史名人,每一尊銅像下都有斑駁的鐵鏈。鐵鏈與銅像并沒有焊接在一起,在基座底部纏繞一圈,兩端分別又埋入地下。這么看上去,很像是一條極長的完整鎖鏈繞了念恩堂一圈,只在遇到銅像時露出部分纏繞一下,末端一直通向念恩堂正門,扣入一把古舊的大銅鎖。湯臣注意到,這鎖鏈上坑坑點點,似乎因為歷經久遠年代而留下劃痕,可是仔細看去,卻好像并不是普通的劃痕,它們非常有規律,像是某種被人有意刻上去的圖案。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那些圖案很眼熟,可是不記得在哪里見到過,正想問望月宗主這是什么,忽聽望月宗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睡吧?!?/br>這短短兩個字就好像一句魔咒,湯臣控制不住地眼皮發沉,意識很快沉入黑暗。望月宗主立在念恩堂正門前,輕輕一拂,那把不知鎖了多少年月的銅鎖發出微不可聞的咔噠一聲,扣在鎖中的鐵鏈應聲而落。望月宗主唇角微勾,正要去抓鐵鏈,卻被某種力量阻止,伸出去的手仿佛碰到了某種屏障,無論如何也觸摸不到那冰冷的金屬鎖鏈。“望月宗主,這個時候取走伏魔鏈,恐怕不太合適吧?”一個男人從陰影中走出,居然是和湯臣他們同乘飛機來吳城的方律師。望月宗主看向方律師,緩緩將手收了回來,“哦?哪里不合適了?”“伏魔鏈是在此地鎮守陰氣之源的,若是宗主擅自將其收走,恐怕會禍及普通人?!?/br>望月宗主嗤笑一聲,“既然如此關心凡人性命,為何還要留此遺患,難不成是等著人來布下七殺陣,弄死幾個人再將東西拿走?”方律師被望月宗主說得語塞,卻是不卑不亢道:“我們想過很多辦法,卻沒法徹底清除這些亂戰時期留下的陰氣之源,只能暫時以法器鎮住……”望月宗主很是看不上地將方律師打量一番,“現在的陣法師,都這么沒用了?”方律師無言以對。望月宗主趁機補刀:“真是世風日下!”湯臣這次睡著之后,又做了奇怪的夢。不過這次讓他大松一口氣的是,他沒有在夢里舔望月宗主,而是安安穩穩地坐在草地上……看月亮。天上的越亮又大又圓,黃澄澄的,像泛著蔥花味兒的大烙餅。湯臣一眨不眨地抬頭看著,饞得舌頭都伸出來了。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湯臣也沒有回頭,直到眼前被一片黑布擋住。湯臣看不見烙餅了,往旁邊挪了挪,見又能看見烙餅,才屁股落地坐下??墒悄呛诓际箟?,跟著他往旁邊挪,又重新擋住了視線。湯臣沒辦法,只好再往旁邊挪,可是每挪一點,那黑布就跟著挪一點,最后湯臣急了,糊了那黑布一爪子。低沉的笑聲傳來,黑布動了動,湯臣順著黑布往上看,這才發現原來這是個人。是個長得怪好看的少年。少年在湯臣面前蹲下,伸出指頭戳了兩下他的腦門,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小東西,那么喜歡看月亮???那不如……就叫你望月吧?!?/br>第35章伏魔鏈15夜近子時,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了大霧,空中原本清明的圓月變成了一個毛月亮。然而那霧氣囂張得遮天蔽月,卻好像唯獨拿一顆星星沒有辦法。那枚亮得刺目的星子猶如突兀的銀釘,明目張膽釘在天幕上,讓一切天體黯然失色。望月宗主和方律師說著話,好整以暇往天上看了一眼,居然露出贊許的笑,“七殺奪宮,選這個日子結陣,布陣者倒是有點小聰明?!?/br>方律師也往天上那顆孤星看去,卻不同于望月宗主的悠然,神色極為凝重。七殺星主兇惡,如今七殺當道,下面的七殺陣可謂是與其相得益彰,幾乎沒有破解之法,也就是說,念恩堂樓頂一定要跳下來七個人,而那個被選中的年輕男演員,必死無疑!望月宗主似乎終于失去了耐性,緩緩抬起左手,手背朝下,平端于胸前,右手并雙指為訣,抵在額頭,與左手形成一個交叉十字,劃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位。方律師見狀,面色微驚,剛要有所動作,卻聽望月宗主冷冷地警告:“小輩,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伏魔鏈我今日必取之。再者,難道你們不想將這里的陰氣之源徹底根除,永絕后患?”說話間,自望月宗主凝訣的指尖,居然發出微弱的金色光暈。他隨之在半空中飛快劃出陣術符文,那金色光暈仿佛浸滿了墨汁的毫筆,隨著望月宗主指尖劃過,在半空留下金色的光痕。方律師終究是沒有動,甚至是有些動容地盯著這位上古大陣法師施展陣術,神色間卻透著不解和驚駭。“甲子乙丑海中金,壬申癸酉劍鋒金,庚辰辛巳白蠟金,甲午乙未砂石金,壬寅癸卯金箔金,庚戌辛亥釵釧金,天下之金,皆歸我用,起!”隨著望月宗主這一聲,懸于半空的金色陣術符文忽然平推向前,那先前由方律師布下用來阻擋望月宗主接觸伏魔鏈的陣術,就這么被輕易擊破。金色符文于半空中化為萬點金屑,盡數沒于銹跡斑斑的鐵鎖鏈之中。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伏魔鏈猶如一條被喚醒的亙古巨龍,開始隱隱震動。念恩堂后門廣場,有人驚叫起來。“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