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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的火舌正在向他腳邊延伸,妄圖將他一同拖入火海。而閃爍著的,是那顆褚鶴川交由泊生,泊生卻沒能找到的能源之石。恍惚中有什么逐漸升起,泊生好奇地盯著浮在半空的能源之石一點一點脫去表層的黑色物質,直至剔透的石壁映出燃燒的烈火。時間在這一刻短暫的停止,下一秒,鐘擺的指針開始一格一格地往回倒轉,沙漏里的沙子一粒一粒向上揚起,意識隨著光芒的驟亮,被拉入了一片黑暗。他是死了嗎?好像只是一瞬,卻又好像過了許久。泊生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伸手時帶起的水濺了自己一身,冷冰冰的,泊生哼哼唧唧地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放在一個艙體中,而身下滿是透明的液體。這是怎么回事?泊生茫然地四處張望,忽然有一只手從后面把他抱住,泊生嚇了一跳,正想掙脫開來呢,忽然聽見有人輕聲道:“寶寶,我們回家?!?/br>泊生仰起頭,褚鶴川的面容忽而映入眸中,他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褚鶴川的臉,呆兮兮地問:“我沒有死?”下頷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住,黑沉沉的眸底似乎在壓抑著什么,褚鶴川定定地望著泊生。即使褚鶴川的面色未曾改變,可他顫抖著的指尖卻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只是那個“死”字,讓褚鶴川的眉頭緊鎖,但是他不想嚇著泊生,只是問泊生:“看見我,就這么讓你生不如死?”泊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撲進褚鶴川的懷里,用行動表明一點兒也不會生不如死。泊生彎著眼睛笑出了兩個小酒窩,他依賴不已地窩在褚鶴川的懷里,軟聲說:“還能看見你真好?!?/br>褚鶴川望著他,眉目間的冷意逐漸融開來。他由著泊生在自己懷里亂蹭,然后伸手把人從艙體中撈出來,絲毫也不在意衣服被打濕,步伐緩慢而堅定地抱著泊生一步一步走出實驗室。泊生自覺地環上褚鶴川的脖頸,軟聲問他:“你一直在等我嗎?”“嗯?!?/br>得意忘形的小家伙皺了皺鼻子,黑白分明的眸底滿是狡黠,“你之前還說不會等我,口是心非?!?/br>褚鶴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也答應過我,會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br>泊生心虛了,他趕緊轉移話題,討好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知道?!瘪寅Q川停下腳步,他垂眸望著懷里他心心念念的小家伙,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額頭,柔聲說:“我也是?!?/br>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我我我我我完結了耶耶耶!算算時間從二月一號寫到現在_(:з」∠)_真是……謝謝小天使包容我的任性更新QAQ怎么講,故事到這里就算告一段落啦,泊生小可愛會在未來的日子依舊被寵得無法無天,而褚鶴川當然無底線地寵寵寵護護護。其實還有蠻多伏筆沒有展開來寫,不過有點怕再拖下去就徹底沒熱情了,就到這里結束了吧><我們下本見下本見啦(并不知道下本你們還敢不敢追我的文_(:з」∠)_)下一篇先寫,這一次我一定要存夠7W字再發文……不日更我不是人qwq最遲八月份見啦。☆、第62章番外走過絲絨鋪就而成的地毯,重重帷幔被風高高掀起。褚鶴川面無表情地站在落地窗前,視野的彼端是一座高聳入云的白塔。走出這座塔,他就是世間的王。擁有無上的權力,無人不臣服于他。但他只想做一個人的褚鶴川。“王,該出發了?!?/br>白寸叩門而入,這些年她做助理做得越發得心應手起來,面上也變得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季明澄見著她了還敢滿嘴跑火車,嘖嘖嘆道:“以前那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哪去了?白寸你照照鏡子,你現在一看就知道是誰的人?!?/br>初開始聽見這樣的話白寸還會回以橫眉冷對,到后來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季明澄了,任他胡言亂語。不過季明澄倒沒說錯,白寸少了些青澀,多了些冷艷,但至少心還是暖著的,而褚鶴川——久未得到回應,白寸抬眼望向面前的人。褚鶴川身姿挺拔,可看起來卻無端惹起幾分寂寥。他側顏的線條冷硬得過分,更遑論那對波瀾不驚的眼眸,平靜如一潭死水,至于那俊美的眉眼,白寸不用看便知道定是一片漠然。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白寸輕聲說:“王,要不然我去通知一下科學院,今日您抽不開身去看……”“他會不開心?!钡纳ひ舸驍嗔税状鐩]說完的話,褚鶴川抬起手漫不經心地扣上衣扣,說:“走吧?!?/br>白寸當然不會蠢到以為褚鶴川口中的“他”是老博士,她點了點頭,落后褚鶴川幾步,跟在他的身后坐上了車。三月的天氣已然回暖,正是萬物復蘇的時節。黑色的車輛掠過路兩旁抽出嫩綠新芽的植物,越過半開的車窗,白寸的余光只能瞥見一片生機勃勃的婆娑綠影。思緒在此刻逐漸飄遠,白寸心不在焉地收回目光,不期而然地想起五年前的一天。那一天的天空也是這般藍得剔透。無論是岑深被抓,還是機器的程序被終止,一切都順利到不可思議??戳搜蹠r間,白寸還是趕至白塔,她一抬眼便看見站在高塔之上神色淡淡的人,身旁的老博士瞇著眼細細地打量了褚鶴川幾眼,說:“不錯,就是可惜泊生看不見了?!?/br>白寸心頭倏然一跳,她問老博士:“泊生看不見?”老博士面色不變,輕描淡寫地說:“泊生走了?!?/br>老博士的這一生做錯過許多事情,他本以為他最大的錯誤是為了修復進化失敗者的基因創造了泊生,又賦予了泊生太多屬于人的特點,害他卷入了這一系列的事端,可當泊生告訴他不遠的未來,也就是八年后,他去世了,褚鶴川遇襲,甚至連白寸都被剜去了雙眼,他才明白他錯在過于理想化。而這一切所造成的惡果,卻得由別人來償還。“什么時候的事情?”白寸努力壓抑著怒火,她的聲音無法抑制地帶著些顫音,“你知不知道泊生不在,褚少會怎么樣?”“泊生必須得回去?!崩喜┦勘荛_白寸的目光,他沒有與白寸解釋得太多,即使有過后悔與猶豫,也都被老博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千言萬語梗在喉頭,老博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