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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破爛車,臟得要死,我羅云開會坐這種車?”說完竟然就要下車,虧得傅君堯看出了他的意圖,拉住他,聲音溫柔地小聲對他說:“忍忍吧!這樣下車不禮貌?!?/br>羅云開這輩子沒忍過,禮貌這兩個字從沒出現在羅云開字典里過,可是聽到傅君堯酥軟的聲音,略帶祈求的感覺,竟然心下一軟,氣呼呼但還是聽話地坐下了。這個時候,其余幾人也陸陸續續上了車,傅君堯坐在羅云開旁邊的位置上才不過兩秒鐘,就被淑英姨叫喚了,一臉嬉笑地對他招了招手,“君堯,坐這里來,”她指了指靜芝身邊的座位。傅君堯淡漠地擺擺手拒絕她的建議,可誰知道淑英姨竟然走過來非要拉著傅君堯坐到那里去,傅君堯也是拗不過,看了一眼羅云開,發現他正滿不在乎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傅君堯走了之后,黑子傻呵呵一笑,坐到了羅云開旁邊的位置上,小雅本來想同羅云開坐的,可是被她媽硬拉著同她坐去了,德強叔坐了前面的副駕駛,楊淑英和女兒順子坐了一座。靜芝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的,就連黑子那個榆木腦袋都看出來了,她今天搽脂抹粉,妝容精致,穿著一身及膝白裙子,娉婷裊裊,清純動人,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跟平時那種嫵媚的打扮都不同。她聲音也溫溫柔柔,看了一眼身邊淡漠的傅君堯,拼了命的找話同他聊天,這一幕在楊淑英看上去分外溫馨,好像下一秒他們倆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一般。羅云開看了一會兒窗外變換的風景,前方靜芝的嬌笑聲著實惱人,他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一眼傅君堯的后腦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那柔軟的黑發就像是水中的海藻一樣糾纏他的心,把他糾得神煩意亂,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他雙手環抱,氣呼呼的瞥了一眼前方座位上的一男一女,傲氣地偏過頭又看起了窗外風景。黑子一路上想同他說話,可是羅云開都不想理睬他。黑子蠢里不蠢氣的,還以為是自己哪里惹到了羅云開,小心翼翼地問他:“云哥,你生氣了???”羅云開一聽到這話就炸了鍋,“生氣?生毛線氣,我為什么要生氣,腦子被蠢狗踢了嗎?沒有,所以我為什么要生氣,有什么值得我生氣的?”莫名其妙說了一大通話,再望向前面兩個不知道聊些什么的人,感覺更氣了誒!傅君堯一邊和靜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其實全是靜芝問他問題,靜芝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想著往傅君堯肩上靠,傅君堯不動聲色地移開肩膀,可是心里還是惦記羅云開得緊,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朝后望去,卻只看到羅云開偏過頭看著窗外風景。羅云開哪里是看什么風景哦,外面不過是田野大樹炊煙,有什么風景可看,只是不想看傅君堯而已。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不過是和傅君堯住了這么半個多月,看到他和別人,還是一個對他有企圖的女人坐在一起親親熱熱地聊天,自己竟然會這么生氣。窗外風景變換,路面不甚平整,車身好一陣顛簸,順子嚎了一路的廣場舞神曲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傅君堯只是和靜芝說了幾句話,朝后望去,羅云開就跑得不見了人影,他心下隱隱不安,拉過黑子,“云開去哪了?”黑子朝四周望了望,撓了撓頭,“上廁所去了吧,”他也不清楚,不過倒是看到了羅云開急匆匆氣鼓鼓跑掉的樣子。羅云開一下那個臟兮兮的面包車,趁人不注意,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其實不認識路,只能一頓瞎走,五月的太陽有些灼熱,沒一會兒,就只覺得汗流浹背,口干舌燥,再抬眼望向四周,全是陌生的房屋陌生的人陌生的店鋪,他站在陌生的街道上,偶爾有車輛從他身邊疾馳而過,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羅云開精致清秀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懊惱的神色,自己才回武陵沒幾天,對這里根本就不熟悉,而傅君堯是他在這座陌生城市唯一的依靠,眼下自己要去哪里?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回到這個城市來。羅云開的父親是武陵人,只不過年輕的時候抓住了好時機,經商下了海賺了些錢,也算是個暴發戶,后來生意越做越大,儼然成了豪門。出去闖蕩前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了一個和他一般年紀的農村女子,那女子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那就是羅云開那個心狠手辣的哥哥。羅丙業有錢了就開始流連花叢,嫌棄原配是個土里土氣沒文化的農村婦女,很快和她離了婚,四十大幾歲的時候娶了個二十多歲的落魄嬌小姐,就是羅云開的媽,不過生羅云開的時候難產,也去世了,后來羅云開就在上海生活到了十二歲,又去美國讀完了初中,十五歲又回國讀高中,這次回武陵,完完全全只是因為羅家老爺子生前遺愿就是落葉歸根,要葬在武陵市,羅云開是回來參加葬禮的。沒有想到葬禮以結束就遭到了自己同父異母親哥哥的毒手,落到這種有家不能回,沒死不能露臉的悲慘地步,好不容易找到落腳的地方,傅君堯卻和一個女人親親熱熱地聊天,氣死他了,誒!不對,這兩者有什么關系?第8章云哥最愛吃長康牌的了(二)——本章又名羅云開的精彩生活作死出走篇羅云開在外面晃蕩到正午,他早上只是喝了幾口粥,根本不挨餓,外面又這么大的太陽,渴得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可是又有什么辦法,自己根本就沒有傅君堯的聯系方式,也不認識路,不知道怎么回傅君堯的家,傅君堯此時此刻恐怕正忙著和鄰居美女親親我我,哪里會想他怎么樣了?他路過一家牛rou米粉鋪,看了好久那個精瘦黑膚的老板嫻熟地下粉,放調料,澆湯底,淋牛rou,香氣撲鼻,只覺得腹中更加饑餓,好不容易挪開腳步,到處詢問仙水街怎么走,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也對,那樣一個小小的街道,怎么可能會有人知道。羅云開覺得疲憊,尋了一個偏僻蔭涼的小巷子,坐了下來,這一坐就坐到的夜幕時分。他抬起頭,從狹窄的小巷底往黑藍色的天空望去,繁星點點,月亮皎潔。這么晚了,也不知道傅君堯有沒有找他?羅云開別扭地偏過頭,“管他找不找,老子又不是離了他就活不了了!”這樣狠狠地說了一通。“等我繼承了家產,金山銀山任我揮霍,逍遙自在尋歡作樂!”越這么說心里就越是氣惱。當務之急就是要回魔都去,他記得他家老爺子在上海有好幾處房產,都是寫的他的名字,然后賣掉,揣上錢逃到奧地利去,不要讓他那個瘋哥哥抓到了,就這么辦!不過現在真的好餓,好想吃飯,想吃傅君堯做的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