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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樣的向宗主?!?/br>夜半,千道水連夜修書回了在常盤山的總部,說明了向笙天的意圖。次日,來自仙盟的命令便下來了,封向笙天為萬軍總督,統領所有大軍,一舉剿滅魔界叛黨。向笙天接受這條在亂世中比皇上圣旨還貴重的指令時,看見了下面人眼中無盡的不甘,嘴角一勾,泯去所有恩仇。向笙天知道那些人不會服從自己,尤其是自己這么強硬的態度搶回兵權后,他們將會連表面態度都不愿再多做。不過沒關系,慢慢調丨教。向笙天只是遺憾,魔王被綁這么好的時機,就這么被浪費了。這是向笙天最后一次同蘇虛合作,兩人里應外合,在魔界中造成sao亂,再一舉攻破。雖然一方sao亂沒有搞出來,但是另一方兵也沒拿到,所以也并不算什么了。他跟蘇虛其實本來應該是很好的合作者,畢竟都有共同的目的,只是兩人的思想不同,這人太婦人之仁,愚蠢得很。向笙天最看不起這種人,先是向妤淵,現在是蘇虛,下一個,或許是他的女婿吧——路洪正。路洪正來了前線,跟著那屈指可數的幾個北師路門徒也沒什么事好干,成日在向笙天旁邊打下手,偶爾有傷員,看看還能救,就讓他們去救人??偟脕碚f,閑的不行。向笙天偶爾就“提點”他這個女婿一番,擺出一副長輩教訓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處處刁難,看他忍氣吞聲不敢發作的樣子,也是向笙天平日里一大樂趣。“向總督,二位謀士先生求見?!?/br>路洪正領著二人轉進來,正是許三和方宇。便是這兩人在外,同那個背叛滬靖王和魔王、投奔蘇虛一黨的小兵,里應外合,布了這么一個小小的局。那個小兵完成了任務,任他自己去留,結果這人說要告老還鄉,便在人界找了一處居所安頓下來。倒是這兩個自稱是蘇虛身邊謀士的家伙,在向笙天身邊留了下來。當時的態度就很囂張,說是清楚向笙天并不信任自己二人,但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向笙天還真就鬼使神差地留了這二人,但因為是蘇虛的人,所以他還是不大放心,日夜派人跟著的,這倆人自己也知道,從來不說罷了。這兩個是千機軍的舊部,跟蘇虛關系相當好,其他也沒什么——這些是從桂館搞來的情報。這么點破東西還浪費了向笙天不少的錢。向笙天在這兒發呆,路洪正又喚了一聲,權作催促。向笙天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他,有些不爽,卻還是招招手:“要進就進,別這么多廢話?!?/br>第73章潛入“二位先坐吧?!毕蝮咸鞈哆€是要應付一下的,雖然并不對這兩個人有多少好感。“向總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狈接畹?,“我們兄弟二人,跟著總督大人,也沒什么別的目的。好歹是曾經的合作對象,不如現在再幫我們一個小忙?!?/br>“請講?!?/br>“我們家將軍還被關在魔界大營,要么幫我們混進去,要么讓我們隨隊,等你們攻下魔界后再將他救出來?!苯釉挼氖欠接?,倒也沒怎么聽許三講過什么話。向笙天看著這兩人無言,還真是令人感動的兄弟情誼??!向笙天是知道蘇虛已經死了的——這是蘇虛他自己說的。不過既然這兩人能用這種借口為己所用,又有何不好?也沒誰強迫這兩人為自己賣命是吧。那真相自然也沒必要再說。這兩人身上,說實話也沒什么好值得自己去索取的,但既然有人愿意替自己的人去送死,那就去吧。“那個……”向笙天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留著你們可以,不過本總督還是有條件的。我可以幫你們進入魔界大軍,但你們進去后要替我去取點東西?!?/br>-魔王直到現在才把眼下這堆破事兒給處理好。一宿沒睡,說是自己已經睡得夠多的了。沈鏡冰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他,一言不發。“先生才是,才剛大病初愈,若是再累病了,”魔王又沾了一點筆墨繼續在紙上書寫,“本座會時刻憂心的,用事不專?!?/br>沈鏡冰啞口無言。他忽然開始懷念起兩年前那個會一本正經問自己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的魔王。不過現在這個其實也不錯。沈鏡冰抽了條矮凳坐到魔王身邊,拉著他一片衣角,仰頭看著他。“先生,怎么?”“衣服,壞了?!?/br>春分和立夏一直留在皇宮里,沒人能再來服侍魔王,就連衣裳都是那幾套簡單的換洗用——昨日回來后就一直在忙活,他更是連沐浴更衣都沒來得及?,F在衣服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壞了,那就更不可能再去補了。“好歹去洗個澡,衣服換下來我幫你補補?!?/br>以前自己在學校外面住的時候,洗衣泡面補衣服是生存基本技能。魔王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這倆人,能不麻煩別人的事,基本都是親力親為。且各位弟兄們還在前線奮戰,自己卻在這兒享受。再讓他們為自己做點什么,著實有失偏頗。這倆人相當居家地燒水,備好浴桶,支起屏風。魔王大人干起活來一點沒有架子,還相當利落。沈鏡冰一下子有一種,只有自己和魔王二人,在山野小屋里過著避世隱居的日子。兩人就這樣相夫教子,日子恬靜又美好。等一下,“相夫教子”是什么鬼???“衣服給我好了?!蹦跸喈敼皂樀赝嗜ヒ簧硪挛镞f給沈鏡冰,后者正欲轉身離開,卻見魔王一寸寸滑下的里衣里,那白凈的肩頭,一道結了痂的刀疤。赫紅色的疤痕長長的一直拉到胸前他看不見的地方,不停地扎他的眼睛。像是察覺到身后人的目,亦或是還未聽見那人出去的聲音,魔王回頭看他一眼,問他:“怎么了?”“這傷,哪兒來的?”沈鏡冰強壓下滿臉的焦急,忽得就抓住了魔王的雙肩,質問這猙獰可怖的傷口的來歷。魔王愣了一下,偏著頭,用眼角的余光,看他用手指在自己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從沈鏡冰指腹傳來的溫柔的觸感,刺得那傷口有些疼——他本來以為是好了的,現在才反應過來是藥草的作用。他目光變得淡漠起來:“無妨,自己舞劍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已經快好了?!?/br>這種時候,魔王的騙技也變得拙劣起來。這樣的傷,自己怎么弄也是弄不出來的。更何況,昨日沈鏡冰看見修云的時候,其上并沒有曾沾染過魔王血液的痕跡!這類魔器,在接觸過其主血液后都會暴走,任是多久都不可能使其安定下來;可沈鏡冰看見的修云,分明安分得很。“你別跟我講胡話,你根本不會,你也不喜歡搞這些?!鄙蜱R冰已經有些惱了,氣他不跟自己講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