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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消息之后更是送上了一份好禮。“這是換形丹?!彼L塵仆仆甚至衣服還沒換,就把一個小瓷瓶遞到了羅信的手里,“雖然是如同障眼法一般的小玩意,但是除了渡劫大能外無人能識破。待你們成親后,這換形丹怕是也再無用處?!?/br>羅信自然是欣喜,對著秦書說上了一盞茶的好話,最后還是秦書受不了說要沐浴才把他趕走。而花溪服用下那顆丹藥之后兩個時辰,銅鏡中她的容貌就恢復如初,雖然知道這不過是蒙騙世人的假象,卻還是抱著羅信親了一口。胡遲坐在屋頂上看著羅信今夕不知何夕的傻笑,恨鐵不成鋼地搖頭,對著身邊的白忌說:“你這個小師弟以后定然會被他媳婦吃得死死的?!?/br>白忌的坐姿放松,明顯也是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喜事同樣有些歡喜。聽到胡遲說的話,他輕笑著道:“這樣難道不好?”也不知道白忌最近是吃錯了什么藥,總是對他露出這種讓他渾身都不自在的笑容,他別過頭不去看白忌,清了清嗓子說道:“……夫綱不振,這有什么好?”“哦?!卑准牲c頭,看起來頗為認同,“你這么說也的確是有些道理?!?/br>這話雖然是在贊同,但胡遲還是不知道為什么打了一個寒顫。他仰頭看了看天,覺得大概是半夜不睡覺坐在冰冷的屋頂上,凍到了。“那個厲鬼,你決定怎么辦?”說到了正事,胡遲偏頭看向白忌。白忌之前讓羅信不用去管這件事,卻并不可能是真的不管,只能說是這件事情他準備插手了。果不其然白忌的臉色微沉,說道:“她意圖害人性命又不加節制,早晚就會是一個禍害。而且她現在還頂著花溪閣主的相貌,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么惡事?!?/br>意思就是要殺。胡遲也點頭,那厲鬼自然留不得。花溪與羅信的姻緣中有三劫,前兩劫不知何時過去了,這厲鬼怕就是那第三劫了。此劫過去之后,他們的姻緣才得以長久。——那他就能修為咻咻咻的漲了!深夜便是京城花街的繁華之時,大紅燈籠掛在金碧的房檐掛滿了一排,燈籠下一位位衣著輕佻的少女們嬌吟著召喚著客人。雙梅樓便是這片花樓中的一座,被稱作雙梅,則是因為這樓里面有一雙面容一般無二的姐妹花做頭牌。而今日,那對姐妹花卻坐在一旁尷尬的陪著笑臉,平日里把她們哄到天上去的老鴇卻咧著嘴殷勤地服侍著別人,眼神看到這對姐妹花的時候也是透著不耐煩,竟是懶得再看第二眼。這也不能怪老鴇,畢竟搖錢樹還能搖錢的時候自然要好好捧著,但是有了一座金山,誰還要搖錢樹?老鴇諂媚的目光看向那只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咽了咽口水。“姑娘你可真是個美人,咱們好好合作,以后少不得成了京城中的第二個煙竹閣?!?/br>“煙竹閣?”女人嗤笑,她瞇起眼睛看著老鴇,“我看起來倒是和那個花溪很相似,對嗎?”老鴇眼神一晃,剛才那種可能要命喪于此的恐慌也消失無蹤。她看著女人的相貌,都不知思考就脫口說道:“姑娘雖然與那花溪閣主容貌有幾分相似,但美人在骨,單單姑娘這身氣質,掛出牌整個京城都會為姑娘你傾倒?!?/br>“你這人倒是說話好聽?!?/br>女人那張與花溪如出一轍的容貌卻勾出了一個成熟風情的女人才有的笑容。雙梅樓今天可是下了大本錢,白日的時候就摘了牌子換了新匾。幾十年沒變過的雙梅變成了長谷,惹得眾議紛紛。那招搖的老鴇更是換了一身紫色裙袍,剛入夜就主動迎在門口,笑著對來往找樂子的客人招呼道:“咱家新來了姑娘,那身子容貌可比那兩株小梅花勾人的多?!?/br>“是啊,今日剛掛上的牌子見客,脾氣大得很,這不,非要mama我換牌匾,哎呦真是個難伺候的主?!?/br>“難伺候也沒辦法啊,誰讓mama我看到了那張臉就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啊?!?/br>老鴇這么假裝抱怨實則得意的說了兩句,不到一個時辰,雙梅……哦應該是改名后的長谷樓,底下的大廳就坐滿了人。老鴇在門外看了兩眼,對這一切暗自滿意。正欲回去,就看到了一個老頭手中牽著一位戴著兜帽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站在門口,皺著雙眉。老鴇雖也修道,但畢竟修為低微看不透面前人的虛實,也就語氣不善地說:“老人家,您要是想找樂子那就要交錢進來我當你是課,要不然可還勸您被擋在門口耽誤我家生意?!?/br>鬼老看著長谷樓,那腐爛的惡心味道便是從這個樓里面傳出來。“你樓里今日可有什么怪事?”“怪事?”老鴇看他的打扮就不是來找樂子的客人,說話的時候也就陰陽怪氣起來,“我樓中今日可是大喜事,你可別敗壞了我家名聲?!?/br>“什么喜事?”鬼老眉頭緊皺,缺了一貫的和氣笑容,這么板著臉還有幾分不茍言笑的威嚴。可惜不管什么威嚴在老鴇的眼中就什么都算不上,她揮了揮手,語氣不耐煩,“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要是再說出這種晦氣話,我可就把你趕走——哎呦!”老鴇看著自己眼前的那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眼睛都直了,哪還在乎什么晦氣不晦氣。“也怪我有眼不識金鳳凰,客官您里面請!”老鴇眼睛盯著夜明珠不放,笑容諂媚卻不讓人煩躁,“我給您安排了個位置最好的雅間!”“您身后這位姑娘……”鬼老冷淡地打斷她:“無需你cao心?!?/br>“好好好,”老鴇也不在乎,笑著輕輕拍了自己臉頰兩下,“是小人多嘴?!?/br>梅長谷沒死之前,就是個名動全城的美人,琴棋書畫騎馬射箭無一不精,雖然只是小門小戶卻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說親的人能排到城外去。她喜歡看眾人看向她的時候,驚嘆贊美甚至恍惚的目光,如眾星捧月一般被高高在上的捧起。就如同現在一樣。梅長谷輕笑,她畫了花溪從不會畫的濃妝,紅唇勾起的動作就像是一把鉤子抓在這大廳中人心尖上,讓他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這不是花溪閣主?”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質疑道。“這可不是那不施粉黛高高在上的煙竹閣閣主,”老鴇聽到這話露出不樂意的表情,“這可是我們長谷樓的頭牌,梅長谷!”老鴇的話音一落,就聽到人群的各個角落有人高聲說著。“也不仔細看看,這位娘子可比那花溪要漂亮的多!”“就是!花溪不過就是個沒開化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人家這頭牌可比別人要艷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