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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身后,連步伐都沒亂過。“快到了?!卑准墒稚斓胶竺媾牧伺暮t的手臂,“你把那條蛇變成原形,準備帶著走?那可是藍紋毒蟒,這世間也不僅僅只有樊璐一人惦記?!?/br>胡遲握著他腰邊的衣服,聽到這番話則是意料之中地說:“我有地方安置他?!?/br>等到最后穿過已經沒過胡遲的草叢時,則終于出現了一塊圓形空地,這空地中央有一塊浮在半空中的淺綠色扁長匣子,匣子中央有三個不規則的洞口,便是放入靈石的地方。胡遲抖了抖身上的碎雜草,感知到周圍并沒有別人,便對著阿真招招手示意他到面前來。白忌也自發站在他們周圍護法,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拿出來了枯骨劍。按理說這種可謂是仙品的好劍都認主,但是白忌拿到這把劍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把無主劍,也就是說胡遲根本就不曾煉祭它。而胡遲就這么把一把不曾認主的劍仿佛路邊隨意的石頭一樣放到了他手里。白忌看了已經讓阿真盤腿坐好的胡遲一眼,深深呼吸。畢竟胡遲對他的信任,恐怕比他的年歲還要長。讓阿真恢復原形,重新擁有七情六欲,在胡遲口中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胡遲從自己不知道多少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一枚淺紅色珠子,遞給阿真,表情嚴肅:“含著它,一會兒不管怎么樣都不要開口,哪怕死了也不能開口?!?/br>對于這個哪怕死了的結局,阿真卻根本不在意地接過那顆珠子,含到口中。珠子在手中冰涼,含住之后卻是溫熱。阿真照著胡遲剛剛教給他的方法,打著手訣,慢慢閉上眼睛。其實阿真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那顆陌生人的丹藥,胡遲的想法很簡單,只不過是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然而說起來簡單真正做的時候卻是一步都不能錯。胡遲在阿真對面閉上眼,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阿真的每一條經脈上。時間太久了,那枚丹藥差不多已經和阿真融合為一體,而胡遲要做的就是從那幾乎相容的經脈中找到那丹藥的痕跡,這丹藥完全逼到阿真口中的那枚淺紅珠子上。這在別人看來幾乎是不能完成的事情,在胡遲眼中不過就是一個找不同的游戲,所以他才說簡單。然而耗時耗力,在這其中他不能受到任何干擾,這也是胡遲讓白忌護法的原因。疼。阿真的指尖在不自覺的顫抖。化形時候的疼痛他以為已經是這輩子最疼的事情,然而這一次不過是變成原形,和那時候的痛苦卻不相上下。就仿佛是反復把每一根骨頭打斷,每一根筋脈撕裂。他只能用力地咬著口中那顆珠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復這種痛苦。白忌站在一邊,看著胡遲仿佛是睜著眼睛看著渾身發抖的阿真,但是仔細看過去就能發現他原本墨色的眼瞳此刻卻變成了豎瞳的金色。這樣單獨看胡遲的眼睛,白忌只覺得有種令人警惕的陌生。他轉過頭,握緊了枯骨劍,并沒有再看。煉制這枚劣質化形丹的人,恐怕不是尋常人。胡遲小心翼翼追著那一縷靈活性極強的丹力,把它往阿真口中去,哪知道那丹藥卻仿佛知道前方有什么危險一樣,硬是把自己藏在阿真的經脈曲折地。大多數的丹藥都聚成一團融入阿真口中的紅珠子里了,只剩下這意外靈活的一縷。胡遲把它從經脈上引下來,就已經頗費心思,現在這還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戲,胡遲覺得自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原本的想法是把所有丹藥丹力引到那顆紅珠子上,那樣這枚紅珠子就和阿真當初吃下的那一顆丹藥別無二致,或許能借由這個辦法找到煉制丹藥的那個人。但是看著這東躲西藏的最后一縷丹力,胡遲瞇了瞇眼睛。“??!”“??!”兩聲尖叫一聲是出于已經化作原形的阿真之口,在他因為劇烈疼痛開口之前,胡遲已經接住了他口中的那枚珠子。胡遲看著那枚珠子,原本籠罩在周圍的丹力因為丹力不完整而慢慢消散。胡遲半蹲在地上摸了摸那條不過手臂長拇指粗的藍紋小蛇,笑著說:“原來這就是一千年的毒蟒???”那條小蛇疲憊地抬眼看著他,慢慢張開嘴露出兩顆尖長泛藍的毒牙。就好像是向他證明自己真是毒蟒一樣。胡遲好笑地伸出手讓阿真慢吞吞地攀在他的手臂上,這才站起身看向白忌。“我送他去個地方,你去不去?”從頭到尾他都沒在乎另一聲尖叫出于何處。白忌的視線看著那藏在胡遲袖口里面的蛇尾,擦了擦枯骨劍的劍鞘,徑直邁過身前剛從傳送陣出來就被他砸暈的無辜路人。“去哪?”他把枯骨劍收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胡遲。胡遲并沒有賣關子,笑著說:“我的靈府空間?!?/br>白忌一愣。全程從頭到尾都被忽略了個徹底的那路人醒來恐怕要哭了。他沒聽師傅說過臨北城的傳送陣外還有土匪守著啊。師傅明明說過臨北城的魔修都被他打得魂飛魄散了啊。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路人,還真不是一個路人。第38章靈府空間是在出竅期后自發形成的一處不被人發現的秘境,而修士飛升之后不得帶走,留下來的便是人人趨之若鶩的仙人秘境,仙人傳承之類。當然胡遲要帶白忌去的并不是這所謂的靈府空間,而是他在上重天的隨身府邸,但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白忌信。哪怕白忌不信,他也會裝作自己相信。免得胡遲自己去找借口,真體貼。不過無論是靈府空間還是隨身府邸都是自己保命的東西,尋常時候不能給外人看去的常識沒人不知道。然而白忌跟在胡遲身后眼睜睜看著胡遲進了那被他隨手打開的空間,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無論是胡遲之前坦然的邀請還是現在毫無防備的舉動,都讓他感覺太過于理所當然了。白忌想,自己如果這時候問胡遲為什么這么信任他,胡遲會對他說出夢中紅衣男人的真相嗎?而胡遲又為什么要對他隱瞞?“怎么了?”已經進去的胡遲注意到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疑惑地挑眉。算了。追究這些東西又有什么意義?白忌把自己之前的考慮放到一邊,平靜地走進去。反正胡遲始終信任他,而他也永遠不會去傷害胡遲。上重天。這上重天少了一位掌緣仙君,對于眾多的仙侍來說卻并沒有什么不同。在仙侍們互相的交流小聚中,唯一能提起掌緣仙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