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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思念,牽腸掛肚。 蕭凌聽了,捧起嚴詩詩面龐,笑了。 兩世了,還是第一次從嚴詩詩嘴里聽到rou麻的情話,蕭凌只感覺一股暖流從耳朵流進,緩緩暖遍四肢百骸。 “好,你想我,我也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笔捔璧幕貞觬ou麻,附在嚴詩詩耳朵,低低問:“告訴我,你哪里最想我?” 嚴詩詩一時沒明白過來,什么叫哪里最想他? “這里,這里,還是這里……”蕭凌手指滑過她耳朵、后背、心窩,最后下滑至一處,不走了。 嚴詩詩雙腿先是一愣,隨后滿臉漲紅:“你……” 這個臭男人,竟誤以為她只是春閨寂寞,耐不住獨守空房,才來尋他嗎? “你混蛋?!眹涝娫姾霸?,“才不是呢……我是真的想與你并肩作戰才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蕭凌輕輕吻住嚴詩詩耳朵,“知道你不會嫌棄空閨寂寞,但我夜夜想你,快憋壞了……” 說罷,蕭凌也不等嚴詩詩同意,月色下攬住嚴詩詩行去隱蔽處,火速恩愛起來。久別重逢,絕對勝新婚,整整一夜。次日清晨,嚴詩詩睜開雙眼時,附近的花花草草全都壓塌了。 “身子還舒服么?”嚴詩詩剛睜開眼,蕭凌察覺動靜,也開了眼。 “還,還好?!眹涝娫姴缓靡馑颊f實話,光看花草壓塌的范圍,都知道昨夜戰況有多激烈,她的腰酸疼得厲害。 “你說還好,那我就放心了?!笔捔璐笳戚p輕放在嚴詩詩小腹,一下又一下撫過,深情凝視小腹道,“昨夜,我做了個夢,夢見咱們兒子住在里頭,朝我喊,‘爹爹,輕點,輕點’?!?/br> 嚴詩詩:…… 兒子? 兩人分開一年多,未同房,哪來的兒子住在里頭? 蕭凌笑著拉起嚴詩詩小手,擱放在她腹部:“詩詩,我的夢一向很靈,興許昨夜咱倆第一次時懷上了,第二次、第三次時,兒子嫌我這個爹爹太過魯莽?!?/br> 嚴詩詩:…… 昨夜一連來了三四次,就算昨夜第一次時懷上了,兒子也不可能那么快成型,第二次、第三次就癟嘴嫌棄爹爹力道太大啊。 不過,嚴詩詩很快反應過來,蕭凌故意這般調侃的用意。 果然,蕭凌說到了正題:“詩詩,如今你身懷六甲,絕對不適合待在戰場,回京去,好好在太子府養胎。我保證,會趕在小世子出生前凱旋!” 戰場兇險,蕭凌是絕對舍不得嚴詩詩留下受苦的,丁點都舍不得。 綰綰和四弟那般,伉儷情深,奮勇殺敵在戰場,自然是一種幸福,但隨時都可能面臨意料不到的危險。 那份危險,蕭凌是絕對舍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面對的。 “戰場上刀槍劍雨,咱們兒子在肚子里,會害怕的?!笔捔枧吭趪涝娫娦「股?,側耳傾聽里頭的動靜,聲音是無限的溫柔。 嚴詩詩眼眶濕潤,哽咽答應:“好,我回京?!?/br> 此時此刻,嚴詩詩哪里還不明白,昨夜蕭凌為何那般迫不及待地要她? 野地里很不舒服,也不管不顧地要她,除了空曠很久,蕭凌身子真的很想外,最重要的,應該是急于找個能勸服她回京享福的理由。 懷孕了,就是極好的理由。 哪怕孩子未必就真的懷上了,為了那點可能性,嚴詩詩都不能讓兒子跟隨自己一起留在戰場受苦。 摸著毫無感覺的腹部,嚴詩詩吻別蕭凌,依依不舍回京了。此后,嚴詩詩再思念蕭凌,再羨慕綰綰和四弟同袍殺敵的情意,也沒再偷偷摸摸前往前線。 ~ “太子妃,今日的五香烤鴨點綴了芝麻,分外香?!?/br> 兩個月后的秋天,嚴詩詩正坐在太子府后院的湖上長廊里看家書,看蕭凌描述的最新戰況,突然碧竹捧了一碟烤鴨來。 嚴詩詩抬眼望去,只見一只不大的鴨子橫臥在白瓷盤上,渾身冒油,在秋光里黃橙橙一片。 “嘔……”嚴詩詩也不知怎的,突然捂嘴,難受得想吐。 “太子妃,您這是怎么了?”唬得碧竹趕忙要宣太醫。 “不用了?!眹涝娫娋従彅[手,想著夏秋交替,身子一時不爽快也是很正常的,何必宣太醫。 可話音剛落,嚴詩詩猛地想起娘親懷弟弟時,也曾反胃嘔吐過,心頭一喜,莫非兩個月前的野戰,她真的懷上了? “去,快去宣太醫來!”嚴詩詩急忙改口。 碧竹:…… 剛剛還說不用了,咋的一下子這般急了? 想不明白的碧竹,也不再多想,趕忙交代小廝去宣太醫來便是。 太子妃有癢,太醫快馬加鞭從宮里趕來太子府,可才搭上脈不久,太醫就嚇壞出了一身冷汗。 “劉太醫,本宮的身子莫非有不妥?”太醫渾身膽寒的樣子,嚴詩詩盡收眼底,心下一個咯噔,莫非自己并非有喜,而是染上什么大病了? “太子妃……您……您……”劉太醫汗流浹背,支支吾吾,一個字都不敢說。 見狀,嚴詩詩心下一寒,完了,太醫都嚇成這副樣子,看來,她真的病情很重。 “碧竹,你們退下?!眹涝娫姄]揮手。 碧竹很關心主子,但見太醫如此,也只能領命,帶著所有婢女退出盤旋湖上的長廊,守到湖岸上去。 “眼下無人了,太醫可否直言,本宮到底何???”嚴詩詩端坐,手指攥緊帕子,盯著劉太醫眉眼。 劉太醫此時雙腿已軟,他萬分后悔領旨來了太子府,撞上這等要命的陰私。 “嗯?”嚴詩詩催問。 劉太醫左右瞧瞧,湖心長廊上確實除了太子妃和他,再無一人偷聽,才顫抖著雙唇,直言:“太子妃娘娘,也不知是不是微臣把錯了脈,您……是滑脈啊,胎兒已經兩月有余?!?/br> 聽聞果真有孕,嚴詩詩心頭大喜,可那份喜意還沒染上眉梢,又被劉太醫渾身顫抖的樣子給壓下去了。 她身懷六甲,這太醫丁點不恭喜她,反倒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莫非除卻有孕,還診出別的大病來? 亦或是,胎像不穩,胎兒保不??? 所以,先報喜,后報憂? “劉太醫,你為何害怕成這樣?可是本宮這一胎有不妥?”嚴詩詩再次攥緊帕子,問道。 劉太醫雙腿軟得跪都跪不住了,額頭磕地,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太子妃怎么還有臉盤問。是個太醫,都明白,撞上這等陰私,小命難保了啊,能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