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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梳洗,不吃飯,就開始胡鬧了。嚴詩詩微微一笑,不解釋,手指頭一下又一下繼續撫過掌心的片片雪花,宛若在逗弄片狀的白玉。 戀人間的快樂,只屬于戀人自己,多一個外人來分享,會變了味道。 碧竹見姑娘一味把玩白雪,不回應自己,碧竹沒轍,忙從衣架上取下一件梅紅色斗篷,展開抖一抖,給姑娘披上。 被碧竹這般一打擾,沒了先頭的意境,嚴詩詩這才拍拍手不玩了,準備洗漱去娘親的正房吃早飯。 “姑娘,今日過節,穿喜慶點?”碧竹打開衣柜,挑選衣裙。 今日是臘八節,按照大龍王朝習俗,要穿戴齊整,美美地去長輩那兒齊聚一堂,吃臘八粥。 爹爹平日要去兵部當值,早早吃過早飯就出門。等嚴詩詩起床,別說共吃早飯,連爹爹身影都見不到了。難得今日臘八節,兵部放假,能見到爹爹,嚴詩詩自然卯足了勁打扮,美成最亮麗的風景。 “桃粉色,繡梅花枝子那條?!?/br> 嚴詩詩脫口而出,知曉爹爹最愛看她穿成桃粉色的花仙子,水靈靈的,嫩如觀音座下的小仙女。 可嚴詩詩撐了小紅傘,一路愉悅地小跑去爹娘院子, 驚訝地發現,爹爹還是早早出門了,不在家。 “爹爹今日去哪了?難得放年假,又是過節,爹爹也不在家陪咱們母女!”嚴詩詩嘟起小嘴,一甩門簾,不開心地坐去蕭青青的暖榻上,摟住娘親胳膊道。 蕭青青正坐在暖榻上邊等女兒邊看書,一見女兒撒嬌的小模樣,蕭青青笑著丟開手里的書,點著女兒小鼻子,打趣道: “瞧你這埋怨勁,你爹爹要是沒事,能不在家陪你?戶部虧空的事,還沒徹底結束,你外祖父約了你爹爹出去談公事?!?/br> 具體談些什么,蕭青青心頭知道,但沒透露。嗯 嚴詩詩一聽,卻是心里有譜了。依著上一世的軌跡,事情確實還沒結束,因為上一世大伯父被撤了世子之位,而眼下,大伯父還保留著世子頭銜呢。 上一世,爹娘已亡,世子頭銜自然輪不到爹爹,這一世就不同了,爹爹活得好好的,是最有實力襲爵的。 可爹爹重情重義,見兄長丟了戶部官職,已被眾人嘲諷、看不起,日子很不好過,再丟了世子之位,簡直是逼兄長去死。爹爹重情重義,不愿見到兄長自暴自棄的一幕,便一直婉拒世子頭銜。 嚴詩詩外祖父攝政王,是個務實的,見不得女婿錯過大好機會,這才約談不開竅的爹爹吧。 ?本書作者寒木枝提醒您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域名oldtimes?請來 .學.看.完整章節 若外祖父成功了,嚴詩詩的身份便進一步水漲船高,成為世子爺之女。 不過,對嚴詩詩而言,身上流著一部分皇家血脈,便已經是一般權貴之女無法到達的高度。世子爺之女的頭銜,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 ~ 在嚴詩詩眼底可有可無的東西,到了嚴萱萱身上,卻是異常寶貴的東西。 小道消息,她爹爹即將被褫奪世子之位,嚴萱萱雙腿發軟,險些邁不動步子。 “萱萱啊,娘的命真苦啊,怎么嫁了你爹這么個窩囊廢……沒了官職,又要撤世子頭銜,你黑心腸的二叔二嬸擺明了不想讓咱們一家子活了呀!”朱氏這兩日急得嘴角長皰,一開口說話就疼,但還是拉著嚴萱萱的手,一通倒苦水。 朱氏不是什么講良心的,全然忘了蕭青青和嚴振山將她丈夫從牢獄里撈出來的事,見嚴振山要成為世子爺了,就左一句“黑心腸”,右一句“黑心腸”的。 嚴萱萱軟軟坐在椅子里,良久,才稍稍緩過神來,諷刺道: “娘,別急了,您急又有何用?您急,二叔二嬸就能放過咱們爹爹,不搶奪世子頭銜了?有二嬸那個郡主在,皇帝一定會偏心二叔的?!?/br> 滿京城,誰不知道宣武帝打小與蕭青青要好,只要涉及蕭青青,一律偏心到底! 朱氏一聽,越發哭嚎起來。 嚴萱萱又陸陸續續發泄一通不滿的話,大約半個時辰后,嚴萱萱推開哭的滿面眼淚的朱氏,道:“好了,娘,別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有哭的時間,不如好好幫我梳妝打扮一番?!?/br> “怎么,你要出門?”朱氏問。 嚴萱萱點頭,起身來到衣柜前,從左到右,一條條裙子看過去,最后挑出一條素錦繡蘭草的襖裙,花樣簡單樸素。 “穿那么素 凈做什么?”朱氏眉頭直皺,“這料子摸著也是下等,咱們家雖然敗落了,好歹也還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你穿成這樣出去,太寒酸了?!?/br> 簡直丟人! 這四個字,朱氏沒說出口。 “真的很寒磣?”嚴萱萱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裙子站到了穿衣鏡前。 只見鏡子里的姑娘一身淺淺的綠裙,衣料沒有光澤,上頭的繡花也很普通,零星點綴兩三朵,不懂刺繡的人也能瞧出這些繡花很敷衍,絕不是繡娘精心打造的。 不僅里頭的長裙如此,連同外頭的青綠色披風,也一樣的樸素簡陋。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美貌的嚴萱萱,失去錦衣華服的修飾,瞬間散發出一股不上檔次的寒酸味。 “太寒酸了,這種廉價的衣裙,以后別買了?!敝焓舷訔墭O了,不想再看那裙子第二眼。 見娘親嫌棄至此,嚴萱萱低頭打量一番自己,反倒笑了:“娘,您如此嫌棄,可見我這般打扮很成功?!?/br> 朱氏一愣,什么意思? 迎著朱氏疑惑的目光,嚴萱萱還將頭上值錢的鳳釵、步搖一一扯下,拿起花剪剪下三朵新鮮不用花銀子的紅梅,一字排開,插到發髻里。然后故意賣關子: “好了,娘,時辰不早了,我要出門了?;貋碓俑氄f?!?/br> 丟下這話,一身素凈的嚴萱萱帶上幾個丫鬟婆子,就坐上馬車出了門。 直到嚴萱萱身影消失不見了,一頭霧水的朱氏才想起來,忘了問女兒出門去做什么?要見什么人? 莫非,是要去見那個他? 想到這個可能,朱氏心頭掠過一絲喜氣。 ~ 嚴萱萱的馬車,穿過幾條巷子,來到一座氣派的紅梅園子。園子里,簇簇紅梅盛開,傲然挺立在白雪皚皚的枝頭。 白雪紅梅,說不出的美艷。 不過,這些美,今時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