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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看見你和小姑姑并肩走進林子,原以為你很快就會出來,哪曾想,半日不見出來,可苦了我,傻傻一直等在路口,后來實在等得雙腿發酸,就坐去枝頭繼續等?!?/br> 這自然是逗她的情話,并非全部實情。 嚴詩詩又不傻,當然能聽出來不是全部實情。蕭凌隱瞞的那部分實情,嚴詩詩忽然腦子一個靈光猜測出來一些——蕭凌重生的嘛,必定知曉自家小姑姑的愛情悲劇,所以蕭凌跟來林子,是為了改變她小姑姑的命運? 很有可能。 思及此,嚴詩詩心頭驀地泛起甜蜜。男人只有把你真正放進心底了,才會愛屋及烏,去關心你的家人。 心頭一甜,嚴詩詩也就不去計較蕭凌善意的謊言了,反倒眉眼彎彎朝蕭凌笑:“原來如此,難怪先頭你呆呆坐在枝頭,像只傻鳥似的……” “你說誰傻鳥呢?你再說一次……” “傻鳥就是你??!” 很快,嚴詩詩就為自己的玩笑話付出了代價,被蕭凌一把逮住,咯吱她腋下癢癢rou。 “哈……”嚴詩詩邊笑,邊拼命躲,不敢置信地盯著蕭凌掐住自己雙腋的大手。姑娘腋下,多敏感的部位啊,豈是男人隨意能觸碰的? 哎呀,哎呀。 這一世的蕭凌,真的膽子太肥了,得寸進尺哦,她稍稍給點好臉色,蕭凌就完全貼了上來,連分寸都不顧了。 嚴詩詩后悔了,方才就不該逗蕭凌玩,這一世的蕭凌真的很玩得起啊。玩不起的,反倒是她嚴詩詩。 第65章 第65章 一場生辰宴下來,朱家的人各個都不痛快。 從朱皇后到娘家朱國公府的人,再到世子夫人朱氏和嚴萱萱,簡直沒有一個能維持住笑容的,愁眉不展。 好端端的一場生日宴,辦成了災難扎堆日,晦氣沖天。 當然,所謂的晦氣,只是朱家人的晦氣。對嚴詩詩來說,今日,是格外的陽光燦爛,連枝頭的黃色桂花都比平日要濃郁芳香,宴畢,坐上出宮馬車,朝窗外送行的蕭凌揮手道別,嚴詩詩笑容都格外迷人。 “大表哥,別送了,快回去吧?!?/br> 馬車輪子轉動起來,蕭凌走在車窗外,半步不落,沿著宮中甬道一路送行。嚴詩詩見他送了一程,又一程,忍不住趴在車窗勸他止步。 “好?!笔捔枳焐险f著好,步子卻不停,癡癡望著長相甜美的媳婦兒,良久才笑道,“我就送你到宮門口?!?/br> 聽到這話,馬車里的蕭青青忍不住偏頭偷笑,想起十幾年前,嚴振山追她那陣,也是送了一程又一程,久久舍不得分別。這剛愛上的男女啊,真正都是癡情種子,見了面,總舍不得分開。 嚴綰綰沒戀愛過,覺得新奇,一直湊在窗邊看蕭凌。 娘親在身邊偷笑,嚴綰綰又一直盯著蕭凌瞅,嚴詩詩哪能察覺不到,禁不住羞紅了臉,朝窗外囔道:“不用了,不用了,大表哥你快回去吧。我有娘陪,有堂姐陪,還有爹爹守著……” 言下之意,人太多,你不怕臊,我還怕臊呢。 說畢,這回沒等蕭凌的回答,嚴詩詩刷的一下拉上窗簾,關了個嚴嚴實實。 以為這回蕭凌總該止步了吧,沒曾想,他的腳步聲一直響徹在外,很是固執。 “噗嗤”一下,蕭青青笑出了聲。 嚴綰綰調皮,等了好一會,見腳步聲始終隨行,便想揭開窗簾去看蕭凌,嚴詩詩連忙抱住嚴綰綰的手,不許。 馬車里的光景,蕭凌看不到,但練武的他,耳力非凡,聽出馬車里窸窸窣窣的聲音,甚至能分辨出哪一種衣料聲是嚴詩詩的。 見大皇子蕭凌如此固執,牽馬隨行的嚴振山倒是沒想趕他走。嚴振山年輕過,追過心愛的姑娘,也熱戀過,哪能不懂少年郎們的想法。唯有很喜歡自家女兒,大皇子才能固執如此,嚴振山都懂,也就不干涉。 這頭的蕭凌一直送到宮門口,才止步道別,那頭的盧宴有樣學樣,走在嚴如鶯馬車邊,也送到了宮門口。 嚴如鶯可比嚴詩詩臉皮薄多了,見情郎如此,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紅得像天邊的晚霞,鮮艷欲滴。 盧宴的這份癡情樣,落在嚴萱萱眼底,就像狠狠扇了她無數個耳光一樣,臉疼得不行。 ~ 轉眼,秋日黃葉落了一層又一層,不知不覺,一個月又過去了。 這一個月里,嚴國公府的日子格外的寧靜,各房過各房的,偶爾去老太太的榮安堂吃個團圓飯。 “咱們如鶯再過半個月,就要定親了吧?”飯桌上,三夫人楊氏笑著打趣嚴如鶯。 嚴如鶯紅著臉,低頭吃飯。 三夫人楊氏見狀,繼續打趣道:“定親的新裙子,郡主嫂嫂可繡好了?咱們如鶯試穿了嗎,是不是特別美?” 蕭青青笑道:“三弟妹是有千里眼不成,我今日剛繡好,還沒來得及拿給如鶯試穿呢,你就搶先問了?!?/br> 嚴詩詩伙同嚴綰綰,故意湊到小姑姑身邊,道:“小姑姑,我好想看你穿上美美的新裙子呀,要不,你別吃飯了,現在就跟我去娘親房里試穿裙子吧。13♂♂請來舊時光文:學:看:完整章節♂” 嚴詩詩話音剛落,嚴綰綰就一把搶掉了小姑姑手里的筷子,起哄,催著小姑姑現在就去。 嚴如鶯臊得手足無措,鬧了個大臉紅。 一家子人圍繞著定親的新裙子,左一句玩笑話,右一句玩笑話,熱鬧極了。 不過這些熱鬧可與世子夫人朱氏和嚴萱萱無關,她倆坐在飯桌邊,從頭到尾面上都淡淡的。 世子夫人朱氏心頭有事,已經連續好幾日沒睡好了,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傳言右眼跳災,朱氏越發心緒不寧起來。 嚴萱萱自從那日在盧宴跟前鬧了個沒臉,就不怎么愛往人堆里鉆了,偶爾遇上嚴詩詩和嚴如鶯,也是繞道走。偏生嚴國公府有家規,每逢初一、十五,必須吃團圓飯,嚴萱萱這才硬著頭皮出席。 出席就出席吧,悶聲吃完飯就走,也耽擱不了多少功夫,沒曾想,她們一伙人居然當著她的面提什么“定親”。聽到“定親”兩個字,嚴萱萱耳朵就跟針扎似的,隱隱發疼。 “祖母,娘和我吃飽了,先行告退?!眹涝娫娝齻凈[著要看定婚裙子,嚴萱萱再也看不下去了,“啪”的一下,放下竹筷,拉了世子夫人朱氏起身要走。 老太太淡淡掃過她們母女,點點頭。 這一年來,接連出了那么多事,老太太對大房的態度徹底冷淡下來,一點挽留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