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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倆過來,方才有看到一條海棠紅的帕子,從圍墻那頭飄過來嗎?”嚴詩詩在桂花林里轉悠,地毯式搜索,從墻根處逐漸往林子深處走,四處張望,眼睛都快疲勞了,依舊沒發現帕子的蹤影。 這可如何是好?-- 帕子是嚴詩詩親手繡的,上頭不光繡了她閨名,更重要的,上頭的每一根繡線,都是她十二歲生辰那日,娘親從嫁妝里掏出來的寶貝呢。聽聞那些繡線,是外祖母生前愛擺弄的,外祖母留給娘親的遺物不多,那一匣子繡線是其中一種。 如此珍貴的東西,繡好,才第一次使用,就被刮飛了無蹤影,嚴詩詩心頭很是難過。哀嘆一聲,覺得自己愧對外祖母。 這時,小徑走出來倆個宮女,嚴詩詩忍不住上前詢問。 “嚴姑娘,奴婢不曾見過?!币粋€宮女果斷回答。 “嚴姑娘,奴婢好像……看到過一個海棠紅的影子……”另一個宮女一副回憶的神態,慢慢道。 “在哪?”嚴詩詩急忙追問。 “奴婢也說不準是不是,”那個宮女轉過身去,朝林子深處指道,“方才風朝那邊刮的,好像就在那幾株古樹邊?!?/br> 嚴詩詩立馬活過來似的,提起裙子, 順著宮女手指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好在相隔不遠,很快,嚴詩詩就到了…… 果然,那個宮女沒看走眼,一抹海棠紅躺在一株百年古樹下的青草地上。 “萬幸,萬幸!”嚴詩詩笑了,生怕討人厭的秋風又來折騰人,趕忙加快速度跑過去,彎腰就要撿…… 卻不想,一個修長手臂突然橫在她眼前,搶先撈走了地上的帕子。 嚴詩詩一愣,視線本能地追著帕子而去,然后…… 驚見百年樹干后頭,蕭凌背靠粗壯樹干而坐,高高豎起修長白皙的食指和中指,夾著她的帕子,來回左右晃蕩。 帕子是海棠紅的,被兩根白皙如玉的手指夾在空中,輕輕搖曳,似紅蝴蝶飛了起來,姿態本來很美,可偏偏捏著它的……是個男人。 呃,這突如其來的……怪異畫風,徹底看愣了嚴詩詩,久久回不過神來。 “怎么,看傻了?帕子也不要了?”蕭凌手指頭甩下帕子,帕子下端拂過嚴詩詩秀氣的鼻尖和水潤的紅唇。 帕子拂過她鼻尖和紅唇? 這,是調戲吧? 嚴詩詩愣住了,傻傻的不會動了。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蕭凌白皙的手指上,盯著,看了又看,難以置信,蕭凌這種平日寒如冰山的男人,也做得出用帕子調.戲姑娘的動作? 下一瞬,嚴詩詩視線上移,落在蕭凌臉龐上,然后再次驚住了……男人一雙丹鳳眼彎彎的,如天邊的月牙,帶著不知因何而起的笑,薄唇紅紅的,嘴角上揚,為方才的調戲而開心,宛若調戲她是人世間不可多得的美差。 嚴詩詩:…… -- 眼前這個調戲她后,笑彎了眉眼和嘴角的男人,真的是她上一世記憶里的那個男人,那個冷面男人? 就算不提上一世,半年前,那個只會對她和她的家人笑的男人,面相也是正正經經的,頂多多了點溫潤啊。 可眼前這個,怎么,怎么像個調戲姑娘的高手? 嚴詩詩徹底轉不過彎來了,蕭凌也太多變了吧,難不成,她以前接觸蕭凌太少,完全沒看透他的本質? “傻姑娘!”蕭凌見嚴詩詩遲遲回不過神,干脆幫她一把,食指彎成鉤,刮向她白皙如玉的小鼻子…… 這樣登徒子的觸碰,嚴詩詩立馬清醒過來,連忙腦袋往后撤??伤齽幼魈?,又是彎腰半蹲著,后退中一個沒走穩,身體失去平衡,就要往后栽去。 虧得蕭凌眼疾手快,空閑的那只手,飛快握住她肩頭,才沒摔了??蓻]摔的代價是,蕭凌那只刮她鼻子的手,也趁亂一刮到底,從高挺鼻梁一路下滑至鼻尖。 甚至,她柔柔的紅唇,還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 嚴詩詩不敢置信,望住蕭凌,就在她逐漸反應過來,方才應該是男人的小手指碰到了她紅唇,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卻見蕭凌雙手捧住她雙肩,上身逐漸傾斜過來,連同臉龐一塊往下湊…… “不行!”嚴詩詩瞬間反應過來,蕭凌要對她做什么,本能地低呼一聲,一把推開男人。 失去倚仗,嚴詩詩身子失去平衡,滾倒在青青草地上,海棠紅的長裙鋪滿一地,乍看,像青草地上開出一朵絢麗多姿的大紅花,姿色.誘人。 “膽子也不肥啊?!?/br> 身旁,傳來蕭凌一聲笑。 趴在草地上的嚴詩詩,聽到這樣調侃的話,再瞅瞅她眼前趴著的狼狽樣,頓時一股小火苗在胸腔里躥起,氣呼呼地,偏頭瞪向蕭凌。 調戲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過分了啊,還有臉笑話她“膽子小”? 嚴詩詩正要回應幾句時,桂花樹那頭忽然傳來一陣人語:“你確信,表妹和大皇子都往這頭來了?” 嚴詩詩心中一凜,這聲音是太子的,太子口里的表妹,指的就是她吧。什么意思,就算她和蕭凌同時跑進桂花林了,又關太子什么事?還當是上一世,跑來捉.jian嗎? 蕭凌眉頭一凜,反應奇快,待嚴詩詩感覺身子忽然騰空,又忽然落地 時,她整個人已從青草地上,飛上了花葉繁茂的古樹,被蕭凌緊緊抱在懷里。 太子他們很快朝這頭走過來,嚴詩詩不敢推開蕭凌,無聲抬頭,卻見蕭凌方才那張調戲的面孔,變戲法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恢復成了昔日正正經經的模樣。 嚴詩詩眨眨眼,真心懷疑,方才只是墜入一場荒謬的夢里。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不要以為咱們正正經經的大表哥,不會發sao哦! 第 50 章 第50章 第50章 百年蒼天大樹上,嚴詩詩盯著蕭凌的臉,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覺得不可思議,恍惚方才的調戲都是一場夢,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而非蕭凌真的做過。 嚴詩詩心底,一股深深的不真實感。 蕭凌飛上樹后,雙目炯炯,一直盯著那頭小徑上的太子主仆。但他感官敏銳,幾乎嚴詩詩剛抬起下巴看他,他便有所察覺。見她久久凝視自己,蕭凌忍不住低頭,對上嚴詩詩面龐的剎那…… 蕭凌意外極了。 意外嚴詩詩眼底沒有排斥。 飛上樹后,蕭凌一眼都不敢瞧向她,說句不男人的,害怕在嚴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