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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可不敢放著這位自己走,除開上次離宮不談,昨日在他出門去倒水的時候,這位主兒溜去后院耍劍,雖然只是站著但還是很令人擔憂好嗎!焦適之知道上一次他的事情便連累到小德子受罰,倒也不強求,被他扶著去洗臉漱口了,然而又見小德子帶著幾個人把早膳擺滿桌子。焦適之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肴,有點頭疼,“皇上之前不是已經刪減過乾清宮的份例了嗎?怎么早膳還是如此多?”平日里一直與皇上一同進膳,今日還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起晚,獨自一人進膳看著會這么多菜色,著實是有壓力的。小德子輕手輕腳給他擺放好碗筷,一邊說道:“皇上特地把您的份例又漲起來了,聽說還在太醫院那里要了不少藥膳的方子,御膳房那邊正在琢磨呢?!?/br>焦適之嘆了口氣,把這事記下,回頭再與皇上分說,然后先把早膳給解決了。那夜的萌動放肆宛若清風入夢,轉眼間便消失一空?;噬洗€是如往日一般,焦適之在幾日后也恢復了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然而偶爾還是會稍微走神,思緒不知道飄向何方,帶著連他都不知道的惆悵。天色入秋,即便焦適之不覺得冷,小德子扶著他出來的時候還是給他披上披風。是的,小德子又挨不住焦適之的請求,扶著他出來晃一圈了。他一邊rou痛自己的臀部估計又要遭殃了,一邊小心地看著焦適之的腳下,生怕他一不注意便踩空了。焦適之雖然負傷,好歹也是位高手,自然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繞著乾清宮走了三圈,焦適之也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見他終于往殿內走,這些個負責守衛乾清宮的錦衣衛都松了口氣。這位畢竟是他們頂頭上司,雖有皇上下令,但以他的威嚴與皇上的寵愛,即便他真的做了什么,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還是他們。曾在心里腹誹這位大人性格太過柔和的人,在此時此刻非常感謝焦大人性格溫和,不然可不會這么好說話。回到屋內,焦適之讓小德子自行休息去,而他自己取了幾本古籍坐下看書。自從皇上贈予他豹房那處的書房后,焦適之偶爾巡視的時候會跑去那里順幾本書出來,看完后再放回去。雖然很是麻煩,然而他卻樂此不疲。“適之如此入神,還真是令我愧疚?!痹S久后,猛然耳邊傳來如此聲響,嚇得焦適之差點沒站起來,又被朱厚照輕柔壓下去,輕笑道,“就算適之如此歡迎我,還是小心點好,免得剛長好的傷口又撕裂了?!?/br>焦適之放下手里的古籍,略一縮肩避開朱厚照的手掌,扶著桌案站了起來,“皇上幾時過來的,我竟沒有發現?!彼臼潜持噬系?,如此不夠禮貌,站起來的時候便也轉過身來。焦適之差點扶不住桌面,恍惚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如此怎么可能?!張太后是如何溺愛皇上的,這么多年焦適之一直看在眼里,如今突然讓他知曉以后兩人會產生分歧,甚至鬧到不堪地步,令他如何能相信!朱厚照原本觀察到焦適之行動還算敏捷的反應,心里稍松,嘴里正說著,“是你自己入神,反倒問我什么時候過來?適之真會倒打一耙?!?/br>因著焦適之雖轉過身,然第一眼看到的是皇上的衣服,因而朱厚照還沒發覺他的不對勁。焦適之雖牽掛剛才看到的東西,聞言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他也是在皇上的指點下才發現自己有這個毛病,往往看到喜歡的書籍便沉迷其中。他偏頭想了想,對皇上說道:“皇上,之前聽說你與太后吵了一架,是因為何事?”朱厚照也不覺得焦適之的問話直接,事實上焦適之能直接他更加歡喜,只是他現在問到的這件事情著實是他這段時間的心結,聽他問起便略微皺眉。“我本是不打算與你說的,畢竟糟心事兒聽了污耳,不過這事與你有點干系?!敝旌裾辗鲋惯m之在床榻上坐下,自己在旁邊挨著床柱,定定地看著焦適之的發旋兒,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你得罪我那兩位舅舅的事情?”焦適之略一思索,方才想起幾年前他阻止當時的鎮撫使張萬全侵占上中所一事,當時他們猜測張萬全身后的人是兩位張家侯爺,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后來又有了還算滿意的結果,焦適之并沒有深究。不過按照皇上剛才的話語來看,難道是當時的時候被兩位侯爺記恨上了?朱厚照看著焦適之蹙眉的模樣便心醉,低嘆了一聲,“你怎么如此懵懂,當初在坤寧宮他沖你發難,難道你沒有任何猜想?”焦適之半天才從記憶中扒拉出來這件事情,半是愕然半是求證地看著朱厚照。朱厚照看著焦適之清澈見底的眼神,實在很想揉揉他的頭發,“對,你或許以為他只是擔心母后與我的安危,然而那個時候張萬全還未把事情告知他們,他們便已經記恨著你了?!?/br>“這是為何?若是張萬全告知了兩位侯爺我的事情,那兩位侯爺生氣還情有可原,但是那日”焦適之凝神細思了許久,方才不確切地說道:“我記得那日剛好是前后腳,我先威脅了張萬全,入宮便見到兩位侯爺,如此說來根本沒有他們見面的機會?!痹趺淳湍茉谶@樣的情況下對他這個完全沒接觸過的人產生惡意?朱厚照含笑道:“你再想想,你在我身邊,礙到誰的事兒了?”那特意壓低的聲音富有磁性,低沉悅耳。焦適之只覺得今日的皇上帶著點興味兒,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奇異的事情,想要與人分享,卻又希望他主動發問的模樣,那神采飛揚的模樣令他有些著迷。他不自覺別開臉,低聲呢喃著,“礙事,礙事”焦適之不解,若是兩位侯爺家里有人希望能頂替他的位置,可是皇上向來對張家不假顏色,這定然不可能,還能是何事?!焦適之抬頭看著皇上,眉頭緊蹙,聲音也帶著不確切,“難不成這兩位侯爺認為我是皇上與他們溝通的阻礙?”朱厚照大笑出聲,笑得抱著肚子滾倒在他身側,隨著動作散落出來的發絲輕落到焦適之腿上,令他眼神一閃。然而皇上太過肆意了,笑得如此敞亮,焦適之如何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好容易皇上終于笑夠了,整個人卻還是趴在焦適之身側,雖然臉埋在被褥里,手卻十分精準地摸到了焦適之放在身側的手掌,用力握住,不讓焦適之抽離,“你啊你,若是猜想那些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