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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在江硯嘴里有各種不同的情緒,禮貌的,揶揄的,親昵的,生氣的……現在這句,好像有點撒嬌的味道,仔細分辨的話,還有幾分客氣,“又怎么了?”陳簡問。江硯說:“過了今晚,你不會反悔吧?”陳簡睨他一眼:“我是那種人嗎?”“是?!苯幝N起嘴角,“白天你還說一點都不喜歡我,把我當陪睡的……晚上又說愛我,哎,陳先生,你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很害怕?!?/br>陳簡:“……”江硯又說:“我本來很難受,想走的,后來感覺哪里不對,冷靜了一下午,加晚上,隱約覺得以你的個性不該是這種反應,如果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只會一臉冷酷地說再見,不會在我身上多浪費一秒鐘,我猜的對嗎?”“你很了解我么?!标惡啿怀姓J。江硯說:“其他方面未必了解,唯獨你對人有多冷,我在當初發微信消息石沉大海時就已經感受很深了?!?/br>“……”陳簡以為江硯不在意微信的事,也對,日復一日得不到回應,任誰都會受不了。但那時江硯依然定時定點發問候,單方面聊天也能聊得那么起勁,他可真是個人才。“我現在算不算終于抱得美人歸?”江硯傾身過來,下巴壓住陳簡的肩膀,笑瞇瞇地問。不等陳簡回答,他突然又話鋒一轉,皺起了眉,“剛才你和那個誰,在你家里干什么了?”“沒干什么?!标惡喺f,“我對他沒有想法,但是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br>“為什么不能?你趕我時不是很熟練么?”“……”陳簡噎了一下,心知理虧,輕聲說,“自己人和外人能一樣么,對外人得客氣周到?!?/br>他分明是胡說歪理避重就輕,江硯并不拆穿,很吃這套似的,手一抬摟住陳簡的脖子,使勁蹭了兩下:“謝謝陳先生,我已經是自己人了?你別這么甜,牙疼?!?/br>陳簡想笑忍住了,正色說:“別鬧,我開車呢,老實點?!?/br>江硯又累又困,老實沒多久就睡著了。他睡相沉靜,車窗外的霓虹從臉上疾掠而過,襯得面色有些蒼白。陳簡時不時用余光看他,他一安靜,整個車內空間都隨之沉寂了。陳簡打開電臺,聲音開的很小,是一檔音樂節目,恰好在放江硯的歌。一邊放,一邊有女主播認真介紹,一開始陳簡沒仔細聽,后來聽到這句“出道時他說過,他喜歡的評價是好聽,或者難聽,不喜歡‘還湊合’。他的音樂要有強烈的個人特色,可以被人熱愛,可以被人討厭,不能被人將就”,陳簡笑了,女主播也在笑,“眾口難調,誰都左右不了聽眾的評價,我們姑且把這理解為,江硯獨特的創作理念?!?/br>夜晚路上車不多,沒多久到了江硯的住處。陳簡把人叫醒,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睛望了過來,看上去似乎睡傻了。陳簡推門下車,繞到江硯那邊,打開車門,“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江硯胡亂抹了一把頭發,對陳簡笑,自己下車了。這一天過得太混亂,陳簡也很累,主要是精神上的,但他睡過一覺,已經不困了。江硯卻很迷糊,進門之后險些撞墻,陳簡把他拉進自己懷里,江硯順勢一推,把陳簡推到墻上接了個吻。陳簡任由他親,抬手摸他的臉和額頭,“還熱,有藥嗎?”“出點汗就好了?!?/br>江硯的手拽開陳簡的衣服,順著下擺伸進去,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陳簡摟著他往房里走,到了床上,顧不上脫衣服,又接了一個綿長深入的吻,吻得難分難舍。江硯全身放松地躺著,慢慢閉上眼睛,竟然睡著了。陳簡無奈,幫他換上睡衣蓋好被子,空調溫度調高了點,然后去找藥。這不是江硯自己的家,退燒藥當然沒有,什么藥都沒有。陳簡只得拿好鑰匙,出門現買。半夜還營業的藥店并不好找,附近一帶他也不熟,這一趟頗費功夫,回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陳簡拿好藥,上樓開門。門一打開,和正要出門的江硯撞上,兩人同時愣了。“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陳簡皺眉問。“……”江硯手指扣著門框,面上緊繃的神色放松下來,整個人xiele口氣,一把抱住陳簡,“我剛才醒了找不到你,以為你反悔了,走了?!鄙ひ襞磁吹?,很委屈,生病的人是這樣,喜歡撒嬌,很情緒化。陳簡把剛買的體溫計塞進江硯嘴里,回手關上門。江硯抱著他不撒手,陳簡說:“不走,你先松開,我去倒水?!?/br>江硯不說話,只搖頭。陳簡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指了指沙發,“在那兒等著,乖?!?/br>“……”江硯睡迷糊了,外加發燒加重,腦子渾渾噩噩的,非常遲鈍,陳簡指哪他就去哪,詭異地特別聽話。陳簡端著水杯回來,等時間差不多,拿出體溫計一看,果然高燒。他打開藥盒,按照說明書倒出幾粒,遞給江硯:“先吃了再說?!?/br>江硯坐在沙發上不動,抬頭眨眼:“你喂我?!?/br>陳簡只好把藥遞到他嘴邊,江硯竟然還不吃,重復上一句,“喂我?!?/br>陳簡懂了,把藥放進自己嘴里,喝了口水,親自喂給江硯。喂完了藥,把人按在沙發上親了一會,江硯終于被順好了毛,陳簡問,“你明天有沒有工作?”江硯可能也不大記得了,想了半天才說:“明天給你們公司拍廣告?!?/br>陳簡點頭:“那推了,晚點再拍?!?/br>江硯說:“不行,一直空不出檔期,已經延后好幾次了,那邊很急?!?/br>“誰很急?”陳簡抱起他,往臥室走,“我說了算?!?/br>第27章陳簡是個認真的人,不管什么事只要做了,就會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這是他的本性,潛意識里就不容許自己馬虎。照顧人當然也是。江硯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上午就差不多退燒了,但他沉迷于陳簡罕見的溫柔體貼,故意賴在床上不起來,恨不得長期裝病。陳簡親自下廚,特地做了許多口味清淡的,照舊喂給他吃,幾乎吃一口親一下,最后親得兩人都忍不住了,滾在被子里做了一場。江硯床事并不忸怩,可也許因為第一次太疼,中途又被打斷,他有點心理陰影,以至于后來每次做剛被進入時都很緊張,陳簡得耐著性子哄,讓他放松,別那么緊。相比之下,陳簡的毛病就更多了,強橫,惡劣,愛欺負人。但江硯并不討厭他這樣,反而很喜歡,男人在床上霸道一點總沒錯,尤其陳先生顏好,身材好,江硯越看他越心癢,舊態復萌,賊心不死,情事激烈時熱血沖頭,脫口問了句:“我能上你嗎?”連委婉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