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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看在安狗蛋剛剛也放過自己的份上,暫時沒有就這一點對S展開批斗,“對了,現在幾點了?”臥室里的光線晦暗不明,這一覺睡得危淵完全喪失了時間觀念。由于他一直都像一只咸魚一樣癱在床上,墻上的掛鐘也被S的身影擋住了,他只能靠著直覺猜測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快要到晚飯的時間了?!盨走下了床,幫危淵將外套拿了過來。真是幸福的人生啊,一覺醒來就直接可以吃飯了。危淵滿足地穿上外套,頂著宿醉后經典的頭疼下了床,被S攙扶著走出臥室。一切的噩夢都被暫時遺忘在了這個昏暗的臥室之中。作者有話要說: 一次薛定諤的更新起因竟是作者電子競技去了...☆、泥銷骨IV“我都清理好了?!?/br>危淵站在居民房的樓下,背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其余的行李都在陸飛星拉著的大行李箱里。夏天似乎終于決定要面對季節輪替輪到自己的現實,慢慢地從街頭梧桐的枝丫間繁盛起來。十區已經持續了這樣的好天氣緊半個月了,氣溫也始終維持在最宜人的區間里。S站在車邊,看著危淵,沒有說話。大祭司也站在一邊,為危淵送行。“您的外交使者會盡早歸來的,國王陛下?!?/br>危淵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無奈,末了還是得安慰一下這個像是要被遠行主人拋棄的大狼狗。“我也不想走的,每次我們一分開就得出大事,我――”突然想到這句話簡直是個死亡Fg的危淵立馬住了嘴,“你別擔心我?!?/br>雖然自己嘴上說著不讓別人擔心自己,但其實危淵心里已經慌的一匹了。七區向來都是迦勒最封閉的一個地區,如今還屬于敵方的陣營,剛剛才與十區停戰,現在自己單槍匹馬地深入敵方老窩,極富神風敢死隊的精神。“我已經和七區交涉過了,Erthia應該不會為難危淵?!闭驹谝贿叺拇蠹浪緦⑹掷锏墓唤o危淵,“把它物歸原主吧?!?/br>危淵伸手去接,卻在握住那把青黑色的古老長弓的時候猛地被一股如電流一般的東西刺激了一下。“怎么了?”S看到了剛剛危淵右手的不正常顫抖出言問道。“沒什么……”危淵也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究竟是什么,摸不著頭腦,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好像是手抽筋了一下?!?/br>“路上注意身體,一日三餐按時吃?!盨搖搖頭,危淵身體素質有多差他是知道的,吃飯又挑,胃口又小。大祭司則是不動聲色地看了S一眼,心中有點不解,怎么S變了這么多,這種話不該是那個壞脾氣暴躁狂會說的。“好啦,你也是。我走了?!蔽Y拿著弓,最終還是坐上了車。不能再拖了,越久留就越不想走。后視鏡里的世界不停地后退,即使危淵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S的身影上,終究也無法阻止它的消逝。一個人出使敵國,嗯,大概會成為一個不錯的老來談資吧。危淵收回視線想著,假如自己還有機會能夠變老的話。這次的行程將由一輛高速列車作為開始。原本應該是乘坐S安排的私人飛機的,但是危淵現在對飛機已經有了極大的陰影,所以最終還是選擇了列車,從迦勒城直達七區首府Grey。整條列車除了他和陸飛星就只有幾個乘務人員,列車運行極其平穩,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再加上陸飛星的沉默寡言,這段路程注定只能聽到寂靜之聲。危淵躺在頭等艙的大床上,耳機里單曲循環著一首歌,心里計劃著該如何與Erthia交涉。列車在抵達七十邊界線的時候停了下來,七區的安檢人員負責進行全方位的搜查。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拿著掃描棒走進了危淵所在的車廂,而危淵則是安靜地坐在床上看著那幾個人拿著黑色的儀器掃來掃去,最后甚至掃到了自己的身上。行吧,危淵撇撇嘴,看著那幾條紅色的射線在自己身上逛了一圈。“請您打開您的行李箱?!?/br>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危淵行李箱旁,拿著掃描棒敲了敲行李箱。危淵一時無語:“不是已經掃描過了嗎?”“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蹦悄腥嗣鏌o表情地看著危淵。狗屁的規矩,危淵翻了個白眼,明明共和國的統一規定是只要通過掃描棒的檢測就不必再開箱檢驗,這個人完全是在搞事情。“這里面是神諭者大人的私人衣物,你無權提出這樣的要求?!标戯w星也站在了行李箱的另一邊,直視著那個人,不知為何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其他的安檢人員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安靜地看著這里對峙的三個人,臉上全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無表情。就為了一個行李箱,危淵幾乎無法維持冷靜的表情了。那里面全都是自己的貼身衣物,無論是不是安檢,要求查看一個omega的私人物品都是一種不合禮數的行為。尤其是,這個人。即使這幾個工作人員中有幾個噴過氣味隔絕劑,危淵還是能瞬間辨別出來,他是個alpha。這個大區究竟怎么了?為什么alpha會出現在這樣邊緣的崗位上。危淵并不贊同那種alpha永遠處在就業鏈頂端的社會構造,但是這確實也太反常了,甚至可以說是資源的錯誤分配。這個封閉了近半個世紀的大區看來要給自己現有的三觀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了。“請不要妨礙公務,大人?!蹦莻€高大的男人看了陸飛星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了危淵。這種無禮的語氣加上那樣的死人眼睛,看得危淵直接想素質十八連。還沒等危淵說話,站在行李箱邊上的陸飛星就直接把箱子往自己身后一推,擋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原本對身外之事都漠不關心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而那個男人也做出了相對的回應,他不再去看危淵,而是將身體完全轉過來面向陸飛星,形成了一種完全對峙的姿勢。就這樣要在自己的車廂內打起來嗎?危淵翻了個白眼,直接打開了自己的精神網絡。絲線很快就纏滿了那人一身,只要對方有動作,他就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控制住這個人。“你們現在到了七區——”那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開始的震動打斷了。似乎是整片大地都開始動搖了起來,車廂內的復古掛燈隨著整個列車的晃動而搖曳,幾欲墜地。原本放在床頭柜的水瓶也掉了下來,順著地上到處滾。危淵的行李箱由于地板的傾斜而緩緩地向后滑去,最終靠在了車廂的右側墻板上才停下來。震動只持續了不過六七秒就歸于了平靜,留下一室的寂靜